可他现在也清楚,今日不是这只野兽死在他们的手上,就是他们的葬身之日,他可不会认为姜弼特意让人抓捕这些凶兽,目的仅仅只是为了给他们回礼的,恐怕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强忍着心中的惧怕,拉着魏无忌走到了那凶兽的面前,盯着那凶兽眼中发出的愤怒。
回头看了一眼魏无忌,见他的小脸此刻已经如同白纸一样了,傅月初的心中有些不忍,可……
“公子,咱们要动手了,拼尽所有的力气,绝对不能手下留情,不然,明年的今日便是你我的忌日。”
直到听到了傅月初这话,魏无忌的意识才算是回笼了,郑重地点了点头,见此,傅月初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当即便将长剑刺入那凶兽的咽喉之中。
温热的鲜血喷溅而出,喷在了两人的脸上、手上、衣服上,搞得两人狼狈不已,而那凶兽在受到伤害之后,却也更加的疯狂了,使劲捶打这那笼子,不断的发出咆哮,挣扎着想要逃出这个牢笼。
这会儿傅月初也才算是冷静了下来,这木质的笼子恐怕是关不了这东西多久了,若是不能在这东西脱困之前就解决了,那就大事不好了。
当机立断,傅月初使劲将宝剑给抽了出来,也不顾那喷洒在自己脸上的血迹了,推开了魏无忌,便朝着那笼中的凶手扑了过去,宝剑划破凶手那浓密的皮毛,涓涓鲜血滴落在笼子的底部。
傅月初现在也管不得那么多了,抽出宝剑,对着凶手的身体便是一顿乱刺,渐渐的,凶兽的声音也小了不少,也不在挣扎了,软软的倒在笼子里,似乎是认命了一样的。
见这凶手都已经倒下了,傅月初急忙将魏无忌拉了过来,然后如同第一次那样,不过这一次他对准的却是那凶兽的心脏。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条生命,若是让它这样失血过多而亡,那未免有些太过于残忍了一点,与其让它那么痛苦,还不如给它一个痛快的呢。
长剑刺入凶兽的心脏,那凶兽发出一声哀鸣,而后便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见此,傅月初才将长剑抽了回来,而后也不顾上面沾染着血迹,用自己的衣服将宝剑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随后才又回到了方才将长剑丢在地上的亲卫面前。
“多谢兄台,如今在下已经用完了,原物归还。”
自始至终,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在意过魏无忌跟傅月初,看着傅月初不断的刺着那凶兽的时候,齐军也未曾有过要帮助他们的举动。
“将军,大功告成,不知将军可还算满意?将军神力,在下惭愧,有负将军盛情。”
说着傅月初便低下了自己的头,一脸的不好意思,再配上此刻他那狼狈的样子,姜弼的眼中竟然露出了一丝赞赏,不过很快就被他给掩藏了下去。
“哈哈哈,不错不错,某果然没有看错人,公子忌既为魏室公子,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一无是处之人?方才二位辛苦了,可先回去营帐休息片刻,某已经让人为二位公子准备好了水,二位可先去洗漱一番。”
听姜弼这么说,傅月初的提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他还真的是怕这人又会给他找麻烦了,不过这会儿好了,起码今天他们两个人算是安全了不是?
被亲卫带回去之后,魏无忌一直都不肯说话,整张笑脸早就已经比白纸还要离谱了,对于这一点傅月初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
“有劳几位了。”
傅月初拱手对着那送他们过来的亲卫们行礼,规规矩矩的,一脸的诚挚。
“无妨,这是将军的意思,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二位可先去更衣,待会还要请二位前去将军的营帐,时间紧迫,还是莫要耽搁了的好。”
拉着魏无忌进入了营帐,魏无忌就如同一只提线木偶一般,这样的小家伙看得傅月初很是心疼,可他也一点办法都没有,今日都这样了,到了明日,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可他们还有选择的权力吗?
“公子,有什么话,先藏着,等晚上回来再说,好吗?咱们还是先洗漱一下,你看脸上还沾着血迹呢,这一会儿若是被看到了,那咱们两个人可就要丢人了呢。”
傅月初这么说,魏无忌也不说话,点了点头,便自己脱下了身上的衣服,然后钻到了浴桶之中,不断的擦洗着,看着他脸上的那些水迹,傅月初分不清这到底是水还是泪,可现在他也没有那么多的功夫去考虑那些问题,一会儿还要去见姜弼,还不知道他又会搞出什么样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