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月初递过来的剑,那些卫兵们一个个的警惕了起来。
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骁勇善战之士,自然是不会因为傅月初年纪小就放松了警惕了,在他们看来,越是想傅月初这样的,就越有迷惑性。
倘若在战场上,他们对傅月初手下留情了,那对他们而言,那才是真正的残忍,战场上面,稍有差池,丢掉的可是自己的小命的好吧。
“你做什么?大胆狂徒,居然敢再武胜君门前胡作非为,当真是不知死活,还不放下手中兵器束手就擒?”
傅月初:“……”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做的吧?这些人何必要如此的紧张的呢?这是几个意思啊?他看上去就那么像是一个坏人?
倘若他当真要做坏事,那剑柄起码会放在自己的手心里,而那剑尖朝着这些人的好吧,又岂会如现在这般,双手捧着自己的佩剑给他们看呢?
“几位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了?在下可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在下只是想说,这柄七杀宝剑,乃是姜弼姜弼赠送给在下的,几位若是不信,尽管拿去看一下好了。”
听傅月初这么说,其中一人走到了傅月初的面前,而其他人却还是一脸警惕的看着傅月初,只要傅月初有丝毫的异动,顷刻间便能让他变成一具尸体了。
那人从傅月初的手中接过了七杀剑,仔细看了好一会儿,“哼,大胆贼子,居然敢偷了我家将军珍藏的宝剑,你方才说,此剑乃是将军赠于你的,可我家从来就没有赠人宝剑的习惯,快说,此剑是你从何处得到的。”
对于眼前这些人的反应,傅月初当真是哭笑不得了,这些人到底是不是蠢的啊,听不明白他的话吗?刚才他都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为何他们就是不肯相信呢?
既然不肯相信,那就拿着剑,去见姜弼,问一下情况不就好了?何必要如此行事呢?
“阁下若是不愿相信在下,那就请阁下去问一下姜弼将军好了,实在不行,阁下也可以去请李滇副将前来。”
看着傅月初那坦然自若的神色,卫兵们心中不禁开始嘀咕了起来,此人该不会当真跟他们家将军认识吧?如若不然,此刻又怎会如此淡定?
试问一下,若当真是心中有鬼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肯定早就露出了马脚了,而不会如眼前这少年一般的嘛。
“哼,你就在这里等着吧,我这就去见我家将军,倘若你敢欺骗老子,老子必然让你生不如死。”
说着那卫兵便捧着七杀剑进入了姜弼的府中,而其他人则全部都是在盯着傅月初看着,若是刚才傅月初直接离开就好了,可现在嘛,在那人没有回来之前,傅月初是别想离开了。
对于这一点,傅月初简直就是欲哭无泪,他真不知道要见姜弼一面会有如此苦难的,不过看看姜弼这气派的府邸,这一切也都不为过了。
“报,启禀将军,门外有人求见将军。”
“滚出去,某不见任何人,少来打扰某。”
书房中传来了姜弼的咆哮声,听得那卫兵面色一白,按理来说,他在得到了姜弼的吩咐之后,便会直接离开了的,可现在……他的脑海中却鬼使神差的浮现出了方才那个小子的笑容。
“将军,来人是一个小娃子,据说是魏公子忌身边的人,而且还带着将军的七杀剑前来的。”
卫兵在说完这话之后,顿时便后悔了,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自家将军的脾气他又不是不知道的,这简直就是在自己找死呢嘛。
“卑下知错了,还请将军责罚。”
卫兵不知道的是,这会儿姜弼早就已经将手中的兵书给放了在了桌案上,缓缓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等到姜弼打开了书房的门之后,那卫兵便单膝跪地,头也低了下去,双手高高的举着那柄七杀剑。
“哦?那小子怎的跑来找某了?哼,当真是个有意思的娃子,呵,去将人带到花厅吧。”
说着姜弼便从那卫兵的手中将七杀剑拿了回来,随后便转身离去,并未再跟那卫兵说什么。
姜弼现在也是一头的雾水,要知道,前日他们才刚刚见过面了的,为何傅月初几日又要见他了?难道他们这是碰到了什么麻烦了不成?
小子,希望你们不会给老子带来什么太大的麻烦,不然的话,老子让你们二人在这临淄城中受尽屈辱。
姜弼面色看上去一片平静,可他的心中却已经是暗流涌动了。
傅月初不知道的是,他们在临淄能有如此待遇,那全部都是托姜弼所赐的,如若不然,以魏国如今的国力,又怎能得到如此待遇?正是因为有姜弼在齐君面前说话,故而才能让他们二人过的舒服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