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现在还觉得脖子在隐隐作痛,掐的这么狠,这一时半会儿也消不了这痕迹了吧。
“没事儿,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等从这出去我找点药草敷一敷就能消了。”
池真真缩着脖子说道,“对了,你趁我睡觉的时候去了什么地方?”
“去附近找了找嗤狼的痕迹。”
骆古说道。
池真真心里咯噔一跳:“怎么样?
找到什么痕迹了吗?”
骆古摇头:“没有。”
池真真失落了下,又问道:“那有发现其他的痕迹或者是线索吗?”
“我怀疑,有人想瓮中捉鳖。”
骆古神色略微严肃地说道,“这些人都在图尔山脉外。”
池真真一听,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么说来,我们要离开这的话也没有那么容易对吗?”
“嗯,希望我们出去的时候,毕卓能赶过来。”
骆古说道。
对啊,还有毕卓。
池真真反应过来,之前出发的时候他还问过愿不愿意让毕卓一块跟着,眼下看来,这还是很有必要的。
多一个人就多一个战斗力,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池真真在山洞里休息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也该去看看阿静的情况还有其他半兽人的情况。
骆古扶着她起来,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走出山洞,池真真隐约听到了一些抽泣声,这些声音都不约而同的从每个山洞里面传出来。
“是谁在哭吗?”
池真真竖起耳朵仔细听,但她听力不如半兽人,再怎么仔细听也只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
阿布和丽雅还守在山洞外,听池真真这么问,阿布回答她:“是的,哭的都是那些刚清醒没多久的半兽人。”
“她们在哭什么?”
池真真疑惑地问。
阿布看了眼骆古,叹了口气说道:“哭自己的配偶。”
“?”
“阿江之前不是带了三十多个人去白黎部族吗?
这一来一回的路上就只有阿江一个人活着回来。”
阿布解释道,“这三十几个人里有这些半兽人们的配偶。”
池真真明白了,这是一件让人很伤心的事。
如果换位思考来想的话……池真真又想到了昨晚做的噩梦,她手一紧,把骆古的手紧紧握住。
骆古感受到她手上在用力,不由笑了声:“别害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池真真看他一眼,很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不要听说的,我要你起来看着他们走过来,心里微颤的打了声招呼。
“阿静好点了吗?”
池真真居高临下地看着靠坐在山壁上的人问道。
“应该……好多了。”
“应该?”
池真真眼神一凛,在阿静面前蹲了下来。
她的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不少,嘴唇也毫无血色,那双眼睛看起来有些空洞,像是被抽了魂似的。
“阿静?”
池真真开口叫了声她的名字。
那双散开的瞳孔渐渐聚焦,无神的双眼恢复了一些精神。
“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池真真观察着她的神态,问道。
阿静轻轻的点了下头,看清楚了眼前的人,这一看清楚,她立马颤抖着道起歉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骆古赶忙挡在池真真面前,免得她又发疯,天知道他现在是有多隐忍着没掐死她的冲动。
“别怕别怕,阿静别怕,我在这,我在这呢。”
阿江赶忙抱住她,用自己强壮的身形罩住自己的配偶,就怕骆古一个不爽出手伤到她。
阿静窝在阿江怀里,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看起来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般。
池真真拉了拉骆古的手,默默的提醒他不要给阿静太强的压迫感, 这样怕吓到她问不出什么来。
骆古微敛怒气,没有说话。
池真真看着阿静在她配偶怀里慢慢的缓过神来,又继续开口问道:“你现在能和我说话吗?”
阿静看着她,显然是缓过神来了,轻轻的点了点头。
池真真仍旧注视着阿静的这双眼睛,看起来没有了刚才的阴狠,像是一双正常的眼睛。
见此,她问道:“你认识我吗?
或者说,你见过我吗?”
阿静看着她,又点了点头:“阿江说,是你救了我们。”
“没错。”
池真真点头承认,“那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
“刚才?”
阿静疑惑地看向阿江,“阿江,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池真真眯眸,心下了然。
“阿江,你先让开。”
池真真说道。
阿江摇头,他怕他让开骆古会出手,但又不能明面着这样说:“骆古的配偶,阿静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我怕她再伤到你。”
“没事,我不怕。”
池真真淡定地说道,“你先让开。”
骆古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池真真,但还是尊重她的想法,给阿布使了个眼色,阿布立马上前去把阿江给拉开。
这下只有阿静一个人缩在这,她一个半兽人看起来很是可怜弱小。
“这下没人帮你,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池真真紧盯着她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也别想通过忘记来把刚才的事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阿静微微低着头,都不太敢和她的眼睛对视。
“我们好好说话,兴许什么事都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