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道：“您的意思是？”

聿明风雷道：“你有没有想过，世界其实是衍生出来的呢？这六片叶子是最强大的世界，从中衍生出来的世界会弱一些，所以变成了五片叶子，接着再往下衍生，会更弱一些，于是，变成了四片叶子，依次进行类推。”

“这个……”

叶玄挠挠脑袋，这还真是个新奇的说法，正常而言，越是顶端，越是意味着精英，自然越是稀少。

但聿明风雷的说法，却完全是相反的，因为强大而诞生，因为力量不足而显的稀少。

司徒剑听的云里雾里，叶玄倒是很容易就弄明白了，穿越的好处在这种时候最为显而易见。

聿明风雷说的不就是金字塔模式跟倒金字塔模式么，其实都是层层叠叠递进的关系，只不过，将核心颠倒了。

其中的意义，叶玄也说不明白，但两种说法都是有根据的。

聿明风雷继续道：“我倾向于后者，然后我诞生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想法，如果追溯到尽头，那么，最初的世界是怎么来的呢？”

叶玄道：“混沌初开？”

聿明风雷道：“混沌中诞生万物只是一种形式，一种世界法则，并不是实际存在的东西。”

聿明风雷一边说着，一边在所有叶子的外面画了一个圈。

“我认为在所有的世界外面，有着什么东西，这才是所谓的上层世界。”聿明风雷道：“而不是夏天说的，更强大的世界，在我看来，即便有世界比道元世界更为强大，也不过是衍生出来的世界。”

叶玄道：“所以，回到刚才的问题，你认为那朵花来自所有世界的外层，而不是单纯的一个比我们世界更为强大的世界？”

聿明风雷道：“是这样的。”

司徒剑道：“但是，意义是什么？我们只有弄明白了意义，才能知道夜后到底想要做什么。”

聿明风雷摇头道：“这个就不是我可以解答的事情了。”

叶玄算是明白了。

聿明风雷就像是个哲学家，无数的岁月，让聿明风雷积攒了智慧与知识，然后他用这些去探索未知，追寻真理。

而这恐怕也是聿明氏存在的意义，跟一直所追求的事情。

聿明氏的确知道很多，但不是纯粹的知道，而是不管有什么问题，他们都可以用自己掌握的知识来回答，但无法因此而妄下论断。

说白了，哲学这东西就是意识形态。

聿明风雷继续道：“如果你们想知道一个准确的答案，或者更直白一些，当初溪重天留下那朵花的原因，溪重天到底在想什么，那么，你们应该去找不凡大师。”

司徒剑道：“不凡大师？”

聿明风雷道：“他是无心大师一脉如今的弟子，当初溪重天跟无心大师关系极好，离开前还跟无心大师见过一面，留下了那朵花，如果这一切很重要，无心大师圆寂的时候，必然会有交代。”

叶玄道：“如果无心大师一脉的传承断绝了，自然无话可说，但既然还有传承，那么，应该会知道些什么。”

聿明风雷道：“正是如此。”

叶玄道：“前辈，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知道多少……”

聿明风雷打断道：“白月纹身？”

叶玄道：“正是。”

聿明风雷道：“我只能告诉你们一些不见得有用的。”

叶玄歪下脑袋，这是什么意思？

聿明风雷道：“这么说吧，那些人是溪重天的余孽，但眼下似乎不是那么简单了。”

司徒剑道：“前辈，还请细说。”

聿明风雷道：“当初溪重天离开，他的追随者却留下来了，但大家都清楚，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们，特别是这股势力还不小。”

司徒剑道：“这个我知道一点，当初八方战力的确进行了围剿，也杀了不少人，但这些家伙化整为零，抓不干净的。”

“对，他们隐藏起来了。”聿明风雷道：“若需要互相联系，以白月纹身为记号，最早的情况就是如此。”

叶玄道：“但现在过去好多年了。”

聿明风雷道：“是的，白月记号怎么会演变成纹身的呢？要知道，把纹身弄在身上，如果出了事情，顺藤摸瓜可以抓出来一窝。”

叶玄跟司徒剑点点头，这的确是个挺傻的事情。

聿明风雷道：“因为他们内部出现过一次争斗，伴随着时间流逝，老一辈都死去了，而继位者并不见得都认可老一辈的想法，直接点说就是不认可溪重天，于是，争斗爆发了。”

司徒剑道：“这跟纹身有什么关系？”

聿明风雷道：“当时老一派输了，然后他们决定，所有的后代跟继位者，必须纹上白月纹身，这是一种约束，防止他们有异心，事情捅出来，只要有白月纹身的，自然都是八方战力清剿的对象，的确增加了暴露的可能，但能够让这些人更具备凝聚力，也更团结。”

叶玄道：“一句话，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呗。”

司徒剑道：“那么，他们混入八方战力的原因？”

聿明风雷道：“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避难，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另一个方面，他们希望能够继承溪重天的意志，当然要找到溪重天留下的那朵花，那可以说是溪重天唯一留下的东西了。”

叶玄道：“魔城。”

“笨。”聿明风雷笑道：“魔城里真有什么的话，他们夺那花做什么？那群人是知道魔城在哪里的。”

叶玄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