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等恭迎柳大人!”
无可奈何,众官员眼神交流了一下再次开口恭请柳明志下马车。
不少官员眉头紧皱不已,纷纷意识到了这位青年俊才的定国公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相与之辈。
颍州府辖下的一些官员倒是没有什么感觉,颍州的直属官员心里则是揣测不已,不知道该不该听从长史于大人跟司马黄大人的话,对新来的总督柳大人来点阳奉阴违的举动。
让其不敢因为自己等人是其属官而轻视自己,县官不如现管,一些官员心里动了念头却又犹豫不决。
不远处的人群之中,护国候张狂一声普通的便服站在拥挤围观的人群中,抚着胡须乐呵呵的望着总督府门前的情景。
“开山,柯岩,你们看到了吧,这小子还没上任就开始给颍州的官员宣示自己的主权了,只怕以后有这些酸儒的苦头吃了!”
熊开山眉头微皱的扫视着前方的状况:“老爷,柳大人这么做万一引起了颍州众官员的不满,从而导致颍州官员阳奉阴违,政令难通,如此一来柳大人治理互市之事可就会举步维艰了!”
柯岩也符合起来:“开山说的对,老爷,柳大人尚未上任便直接将所有官员都得罪了,只怕不是一件好事,起码等着扶持起自己的班底之后再行如此,某真是看不透柳大人是如何想的。”
“以前跟其打交道的时候,明明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如今在朝堂混迹了这么久怎么反而鲁莽起来了?”
张狂抚着胡须轻笑着摇起了头:“你们看好吧,这小子行事与常人截然不同,这些官员只怕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你们别忘了,他手里可有陛下赏赐的打皇金鞭,上打昏君下打奸臣,只要这些官员敢因为今日之事阳奉阴违,导致颍州府辖下政令不通,柳小子绝对敢提鞭杀人。”
“老爷,话虽如此,可是也不能太太无法无天了吧?”
“无法无天?”
“呵呵,先斩后奏皇权特许,上打昏君的时候需要揣摩一下,下打奸臣的时候可就没什么顾忌了。”
“你们没看出来吗?柳小子明摆着是在立威呢?义妹昨日跟咱们的那些老兄弟接触的时候肯定是在替她的夫君打探这些官员的消息!”
“这些官员肯定是做了一些什么不当的行为,令柳小子心生不满了,他这是打着强龙硬压地头蛇的主意呢!”
“老爷,颍州府大小各州府兵共计六万余人,皆在各州府司马手中掌控,颍州无刺史,各小一些的州府司马又多以黄烁马首是瞻,想要强龙硬压地头蛇,仅凭柳大人在京城带来的五千总督府名下的兵马只怕很难吧。”
“柯岩言之有理,京城是京城,颍州是颍州,柳大人在京城无论如何呼风唤雨,到了颍州不了解情况就肆意妄为,只怕也有的苦头吃了!”
“哦?是吗?”
“老爷这语气是有不同的见解了?”
张狂轻笑两声:“柳小子的抚正平妻是哪位贵人?”
“当朝安平公主啊!”
“抚州是哪一卫?”
“永安侯南宫晔大将军麾下的飞鹰卫呀!”
“南宫晔那可是安平公主的亲娘舅,安平公主又是太子殿下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太子殿下异常看重柳小子的事情在庙堂之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南宫老儿可是坚定不移的保太子派,二十万身经百战的飞鹰卫啊,别说区区颍州各州府的六万府兵,加上抚州的六万府兵又能翻得起什么风浪!”
“啊?可是北疆六卫独立州府之外,柳大人纵然是两府总督也调动不了飞鹰卫啊。”
张狂缓缓眯起了眼睛,目光深邃的望着柳明志乘坐的马车。
“不久前老夫接到陛下密旨,必要期间龙武卫需交由柳小子管辖,想来南宫老儿亦是如此!”
“什么,总督接掌边军那不是......”
柯岩发觉到周围百姓惊愕的眼神急忙闭嘴,目不转睛的盯着总督府的方向。
车厢内齐雅俏脸带着忧色的望着盘膝而坐闭目养神的柳明志:“夫君,差不多了,是该下车了,过犹不及啊!”
柳明志猛地睁开双眸,闪露一丝精光,逐渐的变得慵懒轻佻起来,抬手托着齐雅洁白光滑的下巴轻轻地吹了一口热气。
“雅姐,我已经快要触摸到第四层阴阳交融的境界了,只要突破了第四层就是你们几个小妖精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
齐雅俏脸微红暗啐了一声夫君不注意场合,万一被车厢外的人听到了自己还怎么见人。
娇嗔的拍掉了柳大少的手掌:“别胡说八道了,快下车吧,在抻着就真的会适得其反了。”
柳大少伸展了一下腰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齐雅娇艳的樱唇上轻啄了一口,在佳人愣神之际乐呵呵的钻出了马车。
有底气了,也敢大大方方的撩拨佳人的芳心了。
本少爷可能会一时怯战,但是总有奋起反攻的一天。
“京城距离颍州千里之遥,本督数月来风餐露宿舟车劳顿,人困马乏之下本想着忙里偷闲小憩一会,未曾想让诸位大人久等了,失礼,实在是失礼,本督给诸位大人赔礼道歉了!”
“望诸位大人,大人大量不要跟本督一般见识。”
柳大少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话托辞,说是要赔礼道歉可是脊背挺直而立,双手背在后面淡笑着扫视着数百依旧弯腰鞠着躬的官员,没有丝毫行礼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