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少目瞪口呆的望着举着手指一脸理所当然的杜宇,心里直道我嘞个飞天大草。
除了牛逼这个词汇柳大少想不出用任何词汇形容杜宇的操作,他喵的栽赃陷害到如此明目张胆简直就是世所罕见!
倒卖国土这个罪名若是落实了,别说蜀王李云龙,就是当朝太子李白羽也得好好喝两壶不可。
柳大少回过神来,吸着凉气惊叹的望着杜宇,暗道幸亏这家伙不是一地父母官。
否则凡是杜宇经手的案件估计十有八九都是错假冤案。
本就面白无须的中年人脸色更加的白了,不过是惨白惨白的那一种。
中年人手臂发颤的指着杜宇:“小将军,你别血口喷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咱就是宁死也得到勤政殿上参你一本!”
杜宇淡淡的瞄了一眼中年人将手里的横刀抽出半截,转身恭敬的看着柳大少:“大人,为将者,血洒疆场,埋骨他乡就是为了寸土必争,寸土不失,多少大龙儿郎用滚烫的鲜血浇灌的土地,他们竟然随意运出关外,以卑职看也不用审理了,直接就地正法就好了,毕竟倒卖国土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嗯哼!”
柳大少闷咳了一声:“杜宇,你先退下!”
“得令!”
柳明志虽然非常想搞死李云龙这个曾经竟然敢派人暗杀自己的家伙,但是也不能太过明目张胆胡作非为。
李云龙毕竟是李氏子孙,一地藩王,想要弄倒他绝对不是这样无理取闹就可以的,必须找到其要害给其致命一击不可。
柳明志可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位.......公公?”
“你想对咱干什么?告诉你,打狗还得看主人,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要陷害王爷,陛下岂会真的因为你们无端的栽赃陷害就认定了王爷的罪名。”
没有弩箭指着的中年人语气再次强硬起来,宰相门前还七品官呢,何况是藩王身边的太监了,那都是从宫里精巧细选出来的。
怕死是人之常情,但是也不可能没有一点气势。
“本公不想干什么,这位公公,本公这属下脑子被驴踢了,说话有些胡言乱语,你可不要往心里去,这一百两银票公公拿去喝茶,就当本公给属下赔礼道歉了!”
那么多货物搞得遍地狼藉,柳大少赔了一百两银票也不心疼,以后日子长着呢,慢慢玩就是了。
不过下次柳明志就不会这样了,一次这样没问题,次次这样自己还真占不着理。
“本公?”
中年人被柳明志的自称弄得愣神了一下,望着柳大少的样貌以及年龄中年人眼睛猛然睁大:“定国公柳明志?”
这个年龄敢自称本公的除了柳明志,中年人实在想不出其他人了,没办法柳大少青年俊才的名称在大龙某些人眼里还真就是如雷贯耳一般。
“正是本公,这位公公方才城门走脱了贼人,本公属下一时憋着火气,说话难免有些冲耳,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蜀王乃是本公发妻的三哥,自然也是本公的三哥,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件事就算了,改日本公亲自去给三哥登门赔礼道歉!”
“如何?”
中年人望着说话不卑不亢的柳大少,面色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无奈的点点头:“咱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不给驸马爷一个面子,只是您那属下却是该好好的管教一番,行事如此粗鲁无礼,将来肯定会为驸马爷你惹上不少的祸端!”
柳明志回首望了一眼扣弄着手指显得满不在乎的杜宇,轻笑着望着中年人。
“这位公公有所不知,这位将军乃是吏部尚书杜成浩杜尚书家的公子,纵然是本宫也得细心陪衬者,不敢对其吆三喝四!”
“若是公公依旧余怒难消,大可回到三哥府上的时候将此事告知三哥,让其上一份奏折参奏杜成浩这个老不要脸的东西教子无方!”
“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杜将军行事如此鲁莽,皆是杜成浩老匹夫教子无方的结果,本公早就想参奏这个老匹夫一本了,奈何找不到机会!”
“如今简直就是天赐良机给三哥,必须要好好地参奏杜老匹夫一本,让他知道仗势欺人为老不尊可没有那么容易摆平!”
中年人面色一掷,嘴角哆嗦的望着柳大少,让自家王爷参奏吏部尚书杜成浩教子无方,这不明摆着是得罪人家吗!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中年人岂会不明白自家王爷有多想拉拢朝中的重臣,吏部尚书杜成浩掌管天下官员升迁罢免的职务,自然便是其中之一。
中年人捂着火辣辣的脸颊,默默地叹了口气,这几巴掌算是白挨了。
虽然不怕蜀王不怕杜成浩,但是必要期间对于这些朝中重臣,纵然是蜀王也得陪着一些才行。
相比藩王,天子近臣才是更为得势的存在,成为不了太子的皇子才是地位最尴尬的人。
中年人的种种反应以及心理都说明了一件事,有背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驸马爷,杜将军,没有别的事情我们就收拾一下出城了,既然是误会,咱也不想多说什么,告辞了!”
“慢走不送,生意兴隆!”
“多谢,告辞!”
柳大少望着中年人登车的背影朝着杜宇望去:“杜宇,你狗日的跟老子回府,看老子回去之后不把你狗日的抽的半死不活,竟然敢对老子三哥的商队动手,你眼里还有没有一点王法,跟老子滚回去!”
“是,卑职知错,认打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