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泰和元年。
金国乾龙十七年。
突厥泰昌四年。
八月初六,一个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日子。
大龙北疆,金国南疆,突厥南境,大风起兮。
大龙渝州商队在突厥南境货物被突厥骑兵洗劫一空,虽然人员未曾受伤,可是价值五万两银子的货物却一去无回。
大龙并州商队在突厥咄陆部境内被洗劫一空,同样无人受伤,货物被一扫而空。
大龙靖州商都在突厥力合部交换皮货被力合王扣押随身银两以及货物!
与此同时,金国代州扣押了一批大龙商队在金国都城运往大龙的土特产货物。
金国锦州封城,三队大龙商人在留下所有银两货物之后,有惊无险出了锦州。
两支商队在金国松州被松州守将以私运金国违禁刀剑为由,扣押所有货物,随后被驱逐出城。
兴州,睦州,宜州,化州,汴州..............金国十二州城,突厥五部皆发生了此类事情。
所有人逃回颍州,抚州之后马上将此事上报给了两府的总督。
秦斌,贾有为不敢大意,召见了当事商队的家族详述问询了经过。
最终得到的情况基本没有太大出入。
无论是金国,还是突厥都是无缘无故的翻脸,扣押了商队的货物还有银两。
虽然没有伤人的事件发生,可是有几支商队几年来拼搏的家底却丝毫不剩,被截获一空,对两人哭诉着,不如一死了之。
两人能得柳大少举荐,身居总督要位,自然不是常人。
三国山海关盟约早已名存实亡的传言两人自然是一清二楚,一直防备着城外互市的金国,突厥两国的商队,生怕被安插进来了什么密探或者乔装成商人的两国军士。
这段时日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动乱,可是互市里面三国商人早就已经因为价格的问题产生了不小的摩擦。
两人尽力处置着彼此城外发生的混乱,防备着发生危及城池的事情。
然而两人再小心,也防备不到金国,突厥的疆界。
洗劫商人货物的事情来得实在是太过突然,也令两人明白,山海关的和平盟约只怕再也低不了什么用处了!
颍州都督秦斌,抚州都督贾有为互通书信之后,即刻派遣八百里加急的鸿瓴信使,金雕传书兵分两路上书京城。
两人上书之后,即刻下令兵卒撤回互市所有大龙商人,扣押金国,突厥商人货物,将其商队驱逐山海关以北!
同时,城中所有两国商人全部扣押货物,驱逐出城。
扣押下来的货物全部等价补偿给在两国遭遇厄难的商队家主,让他们商议分配货物归属之事。
一时间,边关六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柳大主城总督,六卫大将军互通书信之后即可下令城中商队后撤,离开边疆主城。
北疆六大主城总督,北疆六卫大将军早已经心知肚明。
山海关三国签订的和平盟约在八月初六这天正式宣布土崩瓦解。
没有人出言阐述这件事情,可是彼此早已经默认了此事。
毕竟事实胜于雄辩。
三国早已经筹划了良久的大战即将到来,只需要一个导火索便会一触即发。
至于会有哪个火星来点燃这把大火,就看京城的圣旨了。
六卫大将军开始秘而不宣的调兵遣将,后方城池的石块,原木,箭矢不停地往六大主城运送。
六成兵备库在六位大将军的虎符之下全部开启。
一架架床弩,投石车,火炮开始搬运到城墙之上,全军开始在沙盘面前挥舞着一根竹竿。
沙盘前簇拥着四大部落的王,以及十几位小部落的大王,众人眼神中全部散发着浓浓的战意盯着大可汗呼延筠瑶。
呼延筠瑶的竹竿定在咄陆部的位置。
“传令拔汗那,石思哲,哲别术,穆尔托四人即刻备军,待到本汗的汗令一到即刻各带五万铁骑兵分四路朝着大龙北疆的,云州,甘州与肃州迂回。”
“拔汗那,石思哲,哲别术分批从甘州肃州之间避开大龙的斥候穿插进去,过甘州天水县,平凉县,肃州陇南府直至大龙腹地并州。”
“记住本汗的命令。”
“发挥我突厥铁骑速度的优势,不攻城,不掠地,围点打援,一点一点蚕食他们的兵力。”
“穆尔特率领五万铁骑过颍州,袭扰丰州,且战且退,与其余三路人马汇合!”
“谨遵汗令!”
“呼延玉。”
“在!”
“你带领十万人马暂时安营扎寨山海关外,防备着松州,代州的情况,本汗对老女人不放心。”
“纵然暂时成不了盟友,本汗也不想被捅刀子!”
“得令!”
“本汗亲自带领剩下的人马,去会会颍州与济州的大龙守军!”
“大汗不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是草原的大可汗,怎么能够御驾亲征呢!”
“是啊大汗,吾等都愿意代替大汗........”
“本汗决心已定,不必多说!”
“得.....得令!”
金国都城皇宫,慧儿急匆匆的拿着一封书信交到女皇手中。
“陛下,供应十二卫六十万大军三个月的粮草全部运送完毕,随时可以兵发南疆!”
跪坐在龙案前处理奏折的女皇接过书信仔细翻看了起来,片刻之后女皇皓目中精光闪烁,
“突厥发兵了吗?”
“尚未发兵,不过大规模的突厥铁骑已经陈兵突厥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