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羽静静地望着沉默下来的文武百官,慢慢踱步朝着龙台下面走去,在百官之中的空挡穿插起来。
“朕虽然不敢与先帝比较雄才大略,亦想要效仿先帝文治武功。”
“思则变,变则通。朕非常认同先帝的话,有些陈腐老旧的规矩该变还是要变一变的。”
“先帝在位之时,吏治乃是数代君主之中少有的盛世,赖以先帝从不墨守成规,循规蹈矩,恪守陋习治理天下。”
“如今先帝大行,朕初登大宝不足一年,这些日子来,朕寝食难安,唯恐将先帝励精图治一生治理的大龙毁于朕手。”
“朕睡不着的时候,时长躬身自省,只怕朕毕生只能走在先帝铺垫好的道路之上治理天下。”
“朕不求无功,但求无过。”
“如今天下之昌盛,印证了朕方才之言。”
“思则变,变则通。”
“眼下这天下都要快一统了,将来如何处置金国,突厥俘虏的问题朕思索良久,如果还依照旧制,训斥一顿之后放他们回去,任由其自生自灭,那国战的意义何在?”
“我百万大龙儿郎出关作战,死伤无数的意义何在?”
“只为训斥这些贼夷几句,便将其逐之。”
“那我大龙数十万儿郎的在天英灵会作何感想?”
“他们血洒疆场换来的是后患无穷,无休无止的犯边!”
“任由他们东山再起,数十年后缓过劲来卷土重来?任由战火再起?”
“继续任由我后世子孙再次拼杀过去,再次让边疆尸横遍野,将士马革裹尸?”
“若是如此,一统天下又有何用?”
“何为一统天下,何为天下大一统?”
“朕要借用亡汉一言。”
“凡日月所照之处,皆是我大龙疆土;凡入我大龙者,皆是我大龙子民,皆是我中华百姓!”
“你们该说了,草原信仰狼神,金国人不通教化。”
“可是你们想过没有,我大龙历经六百载,融入了多少百姓,融入了多少文化。”
“百代前,儒家,道家,法家,墨家,阴阳家.........百家争鸣。”
“今日我大龙存有佛道儒三门,南有苗疆百姓,西有西域黎民.....”
“既然如此,突厥人,金国人因何不能成为我大龙百姓?”
“朕决意以大龙为中心,大兴教化,纳万族百姓于一体,共享繁荣盛世。”
“说来容易,想要做到却很难啊!”
“一代人不行,那就两代人,十代,百代,终有一日,天下百姓皆为中华民族。”
“此谓之天下大一统。”
“是故,一成不变乃是弊端陋习,吾等应当顺势而为。”
“为开我大龙万世之基业而变法。”
“变法以求了起来:“吾皇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童相继而站了起来,不解的望着李白羽:“陛下,老臣不敢苟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自秦皇汉武便有匈奴之祸,后有五胡乱华,我汉家儿郎被当做任人宰割的两脚羊偏居一偶。”
“匈奴,五胡,突厥不服教化!”
“自数百年前至今屡屡犯我汉土,此便是最好的证明,与豺狼为伍乃是自掘坟墓,请陛下三思。”
魏永静静地望着右相童三思。
“童相乃是江南人吧!”
童三思默默点头:“不错,不知道左相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本相略有浅陋之见,希望童相不要介意,且听一二。”
“昔年战国七雄连年征战,最终由秦国一统天下,江南,楚地也!”
“若是以童相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之言论,始皇帝当行坑杀六国遗民之令,然始皇帝书同文,车同轨,天下共秦,方有童相今日之祖地江南?”
“方有童相今日之江南。”
“昔年,童相与本相同在北地为官,岂不闻金国之人亦有大善曾多次救济我大龙四海为家的流民果腹,得以保全七尺之弱躯。”
“亦有金国医术高明之辈,入我大龙救治我大龙百姓之重疾,活我百姓之性命。”
“金国百余年前与突厥无异,骑马为战,下马为民。”
“后来,金国虽犯我土离下国祚,然金国自立国以来,求贤若渴,重金游说我大龙德高望重,才高八斗之辈前去金国,开书舍,行汉礼,教化万民。”
“如此,方有今日之金国。”
“是故,金国昔日亦是胡夷,如今却与我等无异,虽有骑马射箭之祖训,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却与我大龙无异。”
“金人可教化,突厥如何不可教化?”
“如今张墨将军镇守西域,以姑墨国为伊始,在西域大兴汉话,教导我汉家礼仪,童相不会不清楚。”
“因而,本相认为,万族皆可教化,皆可为我中华民族之百姓。”
“陛下意欲变法求强,此乃圣君也。”
“你......”
童三思哑口无言的望着正色无比的魏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李白羽欣慰的望着魏永:“说的好,魏相之言深得朕心。”
“即日起,由国子监,吏部,礼部,户部合计,大兴变法!”
“既然要变,第一变就从朕这里开始变。”
“吏部尚书听旨。”
“老臣在。”
“北者,凉也。”
“北征之功,凉王也。”
“加封定国公柳明志凉王,封地待到定国公班师还朝之后lùn_gōng而定。”
杜成浩怔怔的望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