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出来了?”
柳大少回头望去,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柳夫人在翠儿的搀扶下神态端庄的站在了回廊之上。
柳夫人宠溺的白了一眼柳大少:“娘也想在房中休息,可是家中声音轰隆隆的怎么能静下心来,这不,实在想不到娘今日大开眼见了,家都让人拆了。”
“没事的娘,儿子正在跟这个老不要脸的家伙索要赔偿哪,不赔银子非得告御状才行,还舅舅哪。”
“小狂子,拆了我儿子的家,你当真不赔?”柳夫人轻声平和的道,话语飘然令人如沐春风一般。
张狂却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赔,肯定赔,姑姑说笑了,张狂岂是那赖账的人,不就是赔钱吗?怎么能因为区区一万两银子坏了亲戚的情谊不是。”
柳夫人无奈的看着翻脸极快的张狂,先前那个声称老夫就是不要脸了,你能怎么滴的张狂仿佛是他的双胞胎兄弟一样。
“多久还清?”
“三年怎么样?”
“太久了,就依志儿所言,三个月还清一万两银子,不然的话你懂得。”
“懂,懂,姑姑放心,俺张狂的话一诺千金,就是砸锅卖铁也得还上。”
“口说无凭,立下字据,还不上怎么办?”
还不上?还不上?张狂脸色纠结的原地打转了起来:“姑姑,玉蝉那丫头你还有印象吧?”
“玉蝉?小狂子你什么意思?”
张狂嘿嘿笑了两声:“姑姑,反正玉蝉也该许配人家了,我正愁着到底要找哪一家的公子哥哪!思来想去是没有一个配得上玉蝉的人,正好明志还有两房平妻未娶,要不结个亲家吧?”
柳夫人丰腴的娇躯颤了一下,脸色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不好意思的张狂,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小狂子啊小狂子,你可是越老越不要脸,白瑶若是知道了你为了区区一万两银子能卖女儿她能吃了你你信吗?”
“嗨,姑姑放心,夫人巴不得能早点将玉蝉嫁出去哪,眼瞅着都二八了,再不嫁就成老姑娘了,明志这小子我知根知底,绝对跟玉蝉是郎才女貌,多配啊。再说了玉蝉的模样没得说,姑姑你也是见过的,可谓深得老夫面若冠玉的真传,常言道女儿随爹,我模样如此俊朗,玉蝉怎么可能差的了哪?”
柳夫人面色纠结的看着满脸虬髯的张狂,实在跟面若冠玉挨不上不边际,玉蝉他是见过的,跟儿媳齐韵相比也不遑多让,若是真的随了张狂的长相只怕十几年前张狂埋在地下的女儿红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少扯不着调的事情,记得还银子,不然本夫人便亲自去一趟漠北张家。”
柳夫人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张狂,在丫鬟的搀扶下轻轻地离去。
张狂神色一苦,粗糙的大手在脸上不停地搓弄了起来。
“舅舅,我娘的话你记住了呦,三个月!”柳大少得意的看着张狂,本来还拿滚刀肉没办法的他没想要自家娘亲轻言轻语几句话就将张狂打压的抓耳挠腮。
“小子,舅舅绝对没有骗你,你小表妹年方二八,绝对世间罕见的美人,四皇子想要上门求亲舅舅都没有同意,你说嫁给你做平妻本身就是自降身份的事情舅舅都不介意,怎么样,结个亲如何?不是舅舅自夸,你玉蝉表妹的模样绝对有舅舅八成模样,那叫一个没话说?”
柳明志诧异的看着张狂的模样,比起老头子柳之安都没法相比,女儿跟他有八成相像只怕一辈子是不要出阁了。
“小子要钱。”
“你.........”
............
“老爷,你说小狂子带走志儿不会是真的要跟咱们结亲吧,韵儿能同意吗?”
柳之安一边翻看着账本一边喝着茶:“夫人,你就放心吧,张狂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最会插科打诨了,看着粗狂无礼,实在粗中有细,心里跟明镜似得,他说将玉蝉嫁给混小子当平妻就是为了转移话题而已,就他那宝贝玉蝉跟宝贝性命的性子,能舍得将玉蝉嫁给混小子当平妻?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正妻或许还有可能。”
“哼,儿子都被人掳走了,你这个当爹的还老神在在的,有你这么当爹吗?”
“儿孙自有儿孙福,张狂身为颍州武侯镇守边关,一旦商贸开通,混小子跟他打好了关系绝对受益匪浅,你就不要操心了,没事的。”
柳夫人眉头一皱:“什么商贸生意?”
柳之安这才反应过来,柳明志再三跟他说过,陛下打算大开商贸与民间商人的事情不能传出去,没想到竟然说漏嘴了。
“没什么,就是一些商业上的事情而已,为夫不相信张狂的话你真的不动心,玉蝉若是真的能嫁给混小子坐平妻,混小子将来在朝堂的地位可谓是水涨船高啊,他自己本身就不差,再加上张狂这个老杀才的扶持,十年之内官拜一品也不是不可能啊。”
柳之安一边扒拉着算盘一边说道。
柳夫人将手轻轻搭在老爷的肩膀上:“要说不心动是假的,可是你也知道最近志儿招惹了多少fēng_liú债,云清诗,青莲,韵丫头虽然表面没有说什么,可是心里肯定有些不情愿,她对咱们两位长辈的孝顺可没得说,若说过了三十岁韵丫头阻止志儿娶妻纳妾有违妇道也情有可原,可是韵丫头才双十年华,青春貌美,志儿已经纳了两方小妾,再加一房平妻的话实在说不过去。”
“云清诗是妾,青莲是妻是妾还不好说哪,那丫头虽然出身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