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角长鸣,战鼓隆隆。
彼此试探结束的双方都开始严阵以待起来。
中原人打仗奉行孙子兵法.谋攻篇的计谋,虽然这个叫孙武的靓仔破坏了战国之前的交战礼仪。
然而孙子的著作的旷世兵法却被武将备受推崇,以子相称。
十而围之,五而攻之,倍而分之。
显然咄陆王阿史那啜自称兵强马壮,亦或者从来没有读过兵书战法,以三万去攻击五万龙武卫戍守的颍州城可谓是兵家大忌。
浩浩荡荡连绵数里的突厥人逐渐的在龙武卫将士的眼中清晰起来,缓缓向着颍州城逼近过来。
步卒的攻城器械逐渐暴露出来,除了粗制滥造的云梯以及笨拙的战车之外别无长物。
突厥人自以为是草原之上的雄师,向来所向披靡,对于据臣而守的大龙朝向来不屑一顾。
不偏不倚平心而论,在野战方面汉人确实比不上突厥人,有太多的因素导致,突厥人自小吃牛羊肉喝马奶长大,体格雄壮是吃五谷杂粮长大汉人体格的一倍有余。
加上突厥人的战马在城墙之上的龙武卫同样感觉到耳朵嗡嗡叫,相当难受。
“我说咱们的战马耳朵里面的东西塞上棉布了吗?”
“大将军放心,轻骑兵重骑兵的战马全部都塞住了耳朵。”
终于听清楚大将军的说话声,霍不言回答起来。
几千发烟花弹的爆炸声将突厥人的骑兵炸的差点溃不成军,若不是突厥骑兵紧紧地扯动马缰,战马早就扬长而去了。
突厥大军后方咄陆王阿史那摩神色有些慌张:“怎么回事,南人使用的是什么东西,亮如闪电,状若惊雷,这是上天的惩罚吗?”
“大王,几万战马都躁动不安了起来,今日攻城末将看不太明智,要不换一个时间吧?”
阿史那啜紧紧地夹着马腹:“不行,再延迟下去战马根本受不了外面的天气,下令全军出击,强势攻城。”
“遵令。”
手下将军面色为难的调转马头对着号手喊道:“大王有令,全军出击。”
城外的号角声变得雄壮有力起来,突厥人将精湛的骑术发挥到了极致,躲避着城墙之上的烟花。
可是无论怎么精湛的骑术也无法躲避黑火药的威力,射出的烟花弹实在是太快了,迅雷不及掩耳。
战马已经不听指挥,不少突厥人被烟花直接射中面部,下场可想而知。
不少突厥人捂着脸已经痛彻心扉的眼睛开始在马上嚎叫起来,可以说是面目全非。
听到那些不幸者的哀嚎声,突厥的督军统领狠下心抽出腰间的弯刀径直斩了下去,顿时头颅飞了出去,热血喷了一脸。
“胆敢不前者,杀无赦。”
突厥人的统领也不想如此,可是哀嚎惨叫的人会影响军心的稳定。
城墙之上霍不言脸色冷冽:“大将军,这些突厥人够狠的啊,连自己人都杀。”
张狂同样面色严肃:“这是为了安稳军心,他们这是下了必死的决心了,今日可是一场艰难的硬仗啊,传令钟强,八牛弩放箭,一根箭都不留,全部射出去。”
“得令。”
城墙之上的弩箭开始破空而去射向了突厥人,然而突厥人早就被杀伐果断的督军统领变得心硬如铁起来。
硬是迎着箭矢开始攻城起来。
被长达两米的箭矢透体而亡的突厥人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来就咽气而亡。
可是身边的突厥人依旧咬着牙红着眼眸往颍州城冲了过去。
箭雨覆盖的成效并不明显,突厥人这次可不像之前一样猛打猛冲,每当箭雨来临都会举着盾牌掩护。
可是颍州城墙之上的箭雨仿佛不要命的一样射了出来。
数万人的弓箭手每一次射出箭雨就是上万支,突厥人损失惨重无比还是还不犹豫,没有一个人后撤。
到了一个箭雨无法覆盖的角度,突厥骑兵开始策马狂奔起来,手中的长弓也开始还击起来。
一面倒的局势出现了转机,正如钟强所言,突厥人每一个人都是神射手,颍州城开始出现了伤亡。
而且是相当严重的伤亡,这次可不是只有五千人的突厥人,两万人突厥人射出的箭雨绝对是一种无法小觑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