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事的经过便是如此,对于金国的镇南王完颜叱咤一事该如何处置请陛下吩咐!”
李政静静地翻看着奏折之上的内容,不时地瞥上两眼王贺正,直看的王贺正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王贺正不明白皇帝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对于此事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好坏你说句话啊,这个样子臣心里害怕啊。
如王贺正所愿,约莫盏茶功夫李政将手中的奏折随意的丢在桌案之上:“这是王爱卿你的意思还是万户侯柳爱卿的意思?”
王贺正听到皇帝终于说话了陡然松了一口气,可是李政的问题再次让王贺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实在是李政问话的语气有些不愠不火不悲不喜,平静的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若是怪罪这件事情肯定会牵连柳明志,将来柳明志给自己穿小鞋自己也无话可说。
可是皇帝的意思万一是不怪罪呢?
王贺正心里一直发突,再次感觉到圣意难测。
得,既然如此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吧。
“回禀陛下,这是臣与万户侯共同的意思,金国使者已经被后来的使者万阳当场处死,金国使者说的话臣都写在了奏折之上,请陛下定夺!”
李政淡然的神色忽然轻笑着摇摇头:“不对,王爱卿你没有这份远见,依朕所料不错的话这肯定是柳爱卿的意思,对吧?”
“这,是.......是吧!”
王贺正迟疑了一下还是承认了下来,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忧,柳大人啊柳大人,你可不能装糊涂,不是下官不想跟你共患难,实在是瞒不过陛下的眼睛啊。
李政叹着气脸色复杂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背着手望着窗外的天色:“女人啊,不管她身居何等地位永远改变不了她是一个女人的事实,但是今天朕承认自己以往的看法有些偏见,金国皇帝是一个了不得的女皇,她算准了朕现在不愿意两国交兵啊!小看女人终究是要吃大亏的!”
王贺正茫然的看着皇帝的背影不知道李政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良久之后皇帝转过身来对着王贺正微微点头:“朕准了,也不差这三五十万两银子了,放了吧!”
“是,臣告退!”
王贺正走后李政坐到了龙椅上翻开了那本关于柳大少的书籍翻看起来。
“弱冠之年,见识却比寻常的耄耋老人了起来对着李白羽招招手:“跟父皇来!”
“是!”
出了御书房李政父子二人站在殿外的亭台之上观望者远处广场之上来来往往的宫女,李政指着当值的禁卫军望向太子:“论武力你不如禁卫军,论才识你不如左侧翰林院新晋的恩科学子,你认为你将来你能做好一个皇帝吗?你能执掌大龙的天下吗?你又该如何掌控这十万里河山?”
“这..........儿臣以后一定饱读诗书,勤加习武!”
李政轻轻地拍了拍太子的肩膀:“羽儿,你不但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李白羽微微怔神恭敬的望着李政:“儿臣愚鲁,请父皇教诲!”
李政驻足而立神色威严:“为君者只有一人,满朝文武州府官员高于万人,大龙百姓更是不计可数,为君者可以不圣,但是不可不明,可以文差武粗,但是不可不习用人之道,为君者执掌天下,一言出而四海臣服,臣服四海天下者皆赖于用人,你懂父皇的意思了吗?”
李白羽沉吟了一会心中欣喜万分却不言于表轻轻颔首:“儿臣明白了,父皇是让儿臣用好朝中的大臣,天下自然会有满朝文武百官替儿臣去治理!”
李政含笑着点点头:“孺子可教,水至清则无鱼,道家的话说的好啊,自古以来便是黑白难分,如昼夜交替,阴阳八卦,都是有黑有白,朝中百官亦是如此,皆白则损君威,皆黑则祸乱社稷,为君者便是让文武百官如阴阳一般难分难舍,忠臣要用好,贪官要用巧,黑黑白白,白白黑黑,就像围棋一样,白黑纠缠不解,缠斗不分,下棋人才能执掌大局!”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不懂就问,人非生而知之者,不懂不丢人,但是不懂装懂不但会贻误自身,还会将江山社稷毁于他人之手!”
“儿臣遵旨!”
李政脸色有些惆怅:“羽儿,历朝历代皇帝能活四十有余者不多,父皇老了,希望你能好好的将大龙这盘棋永远的延续下去,直至万年!这次让你监国,一是为了锻炼你,二是.......不说了,回去吧,宋爱卿姜爱卿也该来了!”
“是,儿臣谨遵父皇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