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羽提着朱笔偷瞄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柳大少无奈的咂咂嘴,又一个父皇的受害者!
想不到吧,狗子...........父皇变了,变得天天对着自己口吐芬芳吆五喝六,如今见到异常受宠的妹夫也成了父皇的受害者李白羽心里总算舒服多了。
典型的幸灾乐祸。
“父皇啊,儿臣了起来暴跳如雷的看着柳大少!
“父皇,没这样的啊,儿臣给的就是诚实价格啊,研究火炮花费的银两你不能让儿臣自己占了吧,儿臣为了大龙出力也不能真让儿臣倾家荡产吧,关内侯那边还有六百万两银子的外债啊,父皇不信的话儿臣马上把账本取来!”
“那他娘一千五百万两银子你让朕去哪里搞来,朕把皇宫卖了吧!”
什么帝王尊严皇家脸面全被李政抛之脑后,上来就是口吐芬芳。
帝王颜面在一千五百万两银子面前一文不值。
只要不谈钱你让朕装的不食人间烟火都不是问题。
谈钱,朕当个泼皮无赖朕也认了。
“卖皇宫不至于,就算火炮儿臣少要五百万两,制造炮弹的钱父皇总不能让儿臣出吧,大炮一响黄金万两,那一炮一炮打的都是银子,不是儿臣用嘴吹出来的!”
“没钱,国库就四百万两了,几年的税银还没收上来,北征还要消耗大量银子朕上哪去给你搞银子去!”
柳大少闭目嘀咕了一会幽幽的望着李政。
“父皇,国库少说还得有九百万两银子才对!”
“你怎么知.......”
李政一顿无奈的望着柳大少,自己都气糊涂了,柳明志就是户部左侍郎,国库有多少银子比自己这个皇帝都清楚!
“你总得给国库留点应急的库银吧!战事一开,运送粮草,将士们的饷银消耗你比谁都清楚花费多少,根本剩不下多少银子了!”
柳大少忸怩的望着李政:“父皇,这几年煤炭生意的分成,内务府库少说也得一千二百万两银子!”
“狗屁,就剩八百多..........你什么意思,柳明志你个混账东西不怕遭天谴啊,竟然惦记岳父老子的棺材本,你想让朕百年之后曝尸荒野吗?”
“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少给朕扯犊子!朕要是真能万岁万万岁了朕就不急着下西洋,北征了,熬也熬也熬死他们!再说了,内库那是朕的私房钱,没道理用朕的私房钱补贴国库吧!朕今年都四十有七了,没几年活头了,你不至于不要脸到拿了朕的棺材本吧,你可是朕的女婿,嫣儿金枝玉叶都嫁给你当扶正平妻了,这恩情还不够大吗?”
“父皇,谈感情咱爷俩可就得好好掰扯掰扯了!”
“昔年你微服下江南,儿臣推恩令为朝廷节省了多少银子,马蹄铁又节省了多少银子,千里镜少了多少斥候的训练银子,边关互市又转了多少银子,煤炭生意那是成箱子成箱子的银票往宫里送,那可是银票啊,儿臣不也没说什么嘛!”
李政深吸了几口气:“罢了罢了,就当朕的棺材板压不住了,不盖棺材盖了出三百万两加给柳乘风,柳依依姐妹俩各自爵升一级换你五十门火炮加足额的炮弹!”
“五百万两不要爵位!”
“你给朕滚蛋!”
“儿臣之前研究火炮的消耗?”
“朕给你写个签条,等国库税收上来就还给你行了吧!”
“殿下,借毛笔一用!”
风驰电掣之间柳大少取过一张宣纸与毛笔碘着脸趴在李政的龙案前。
“父皇,有劳了!”
李政脸色发黑的望着柳大少:“真写啊?朕可是金口玉言呢!”
柳明志脸色一苦:“父皇不是打算赖账吧!”
李政一声闷哼脸色阴暗的接过柳明志毛笔。
“朕写,你将来抱着银子过一辈子吧,小心给压死了!”
“别说压死,砸死儿臣我都乐意!”
毛笔飞舞一蹴而就,李政无奈的将宣纸丢给了柳明志。
“滚吧!”
柳明志仔细的检查一遍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再次将宣纸铺在李政面前。
“父皇,印玺!”
“你.............”
“父皇儿臣命苦啊!”
“朕盖还不行吗?柳明志你信不信,除了你之外但凡换个人敢跟朕这么讨价还价坟头草都三五尺高迎风摇摆了!”
“儿臣信,这不谁让咱们翁婿情深呢!”
柳明志的眼睛放在欠条上根本不舍得移开,自己研究火炮的花销算是回本了!
“儿臣告退!”
“滚吧,对了,下次哭穷前先把腰间价值两万两银子的东海白暖玉给放家里,别拿朕当个傻子,哈!”
“额..........”
柳明志悻悻的挠挠头:“父皇,这是未自立门户前我爹给的,儿臣回去之后就还给他,堂堂七尺男儿,必须自立自强!”
“嗯!有志气,嫣儿下次回宫之前也换身丫鬟的服饰!穷的穿蜀锦,朕也想这么穷你知道吗?”
“是是是,儿臣保证注意!关于三百万两银票?”
“老周,麻溜的将他牵到内务府库支三百万两银票给他,朕不想看到他一眼!”
“遵......遵旨!”
大总管脸色无比怪异的攥着拂尘朝着柳大少走去。
“驸马爷,跟咱来吧!”
“父皇,儿臣告退,有劳大总管了!”
良久之后李白羽放下手中的朱笔踌躇的走到李政面前:“父皇,妹夫这..........”
“青州赈灾,江南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