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是在提亲第二天赶回来的。
他回来之后就还着媒人去凤台村见了施丽娜。
当着媒人的面,萧元给了施丽娜一张卡。
这张卡是有二十八万七千多块钱,是萧元这段时间攒下的所有的钱了。
钱是不多,在萧元心里,娶安宁花多少钱都不算多,只是他现在没有那么些钱,把这些给施丽娜就是表示他是倾其所有罢了。
施丽娜也不管钱多钱少,知道这上面是萧元所有的钱之后也挺高兴的。
回去的时候,萧大伯就和萧元说:“你把钱都给你媳妇了,那你结婚的花销怎么算?”
萧元笑着说:“这不还有时间吗,我再想办法挣点就是了,另外大伯也知道我们家地方小,我姥姥也过来住的话根本住不下,等结婚之后,我和安宁就打算住到姐姐那里去,早先姐姐回村的时候,安宁也在凤台村买了房子的,房子虽说旧了点,但收拾一下也能住人,我们先住着,有时间再翻修。”
萧大伯还要说什么,萧大娘一拽他:“这个也不错,不住到一起矛盾少,毕竟你家里人真的不少,你大哥准备留在县城了,娶媳妇的话也是在左近的人家找,还有三虎和你妹妹他们,人多了,事情就多,还是不住在一块好。”
萧大娘这么一说,萧大伯也不说话了。
等回去萧元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萧父萧母也没说啥。
虽然说心里有点不自在,但也没拦着萧元。
他们心里也清楚,儿女大了,结婚之后就由不得爹娘了,就跟小鸟长大会飞一样,早早晚晚的要飞出去的。
萧元回来了,好些事情就能忙活开了。
在农村娶媳妇的事情多的很,可不像城里那样订好了饭店通知亲友就行。
这边要找人看好日子,然后再通知乡亲们,另外还要通知那些亲友,如果是辈份大的,还得登门亲自通知去。
再就是粉刷装修房子,订下日子的时候还要请客。
早些年,家里娶媳妇摆席面都要自己找人做饭招待客人啥的,那就更忙乱了。
如今农村这边也流行一种模式,有专门帮着料理事务的那种小公司,定好日子之后就提前和人家订好,到了结婚之前,他们会带着桌椅板凳锅碗啥的,可以说带着全副的家当过来,然后在外边开始摆上锅灶做饭,等着把客人招待完了,收盘子收碗之类的活也是他们找人干的,能让主家省不少事情呢。
定好了日子,萧父就专门去镇上和这边最大的一家做婚庆的店定酒席。
萧元自己拿钱给了彩礼,萧父手头上的钱只用来定酒席的话那是绰绰有余的,他一心想着把事情办好,这么些年了,自家也争一回光,就定了最好的席面。
萧家忙忙叨叨的,安宁在京城却被屈澜给骂了。
她坐屈振的车去了屈家,一进门,屈澜就板着一张脸看着安宁:“赶紧进来,你和我说说,你妈到底怎么回事?你这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啊。”
安宁知道,一定是严母打电话跟屈澜诉苦了。
她笑着进门坐下:“舅舅,我妈都和你说什么了?”
屈澜瞪了安宁一眼:“还能说什么啊,就说你连当爹妈的都不要了,为着一个穷小子非得和他们断绝关系。”
安宁一听更乐了:“那你就信了我妈啊,我妈啥样的人舅舅你不知道啊,这些年,她办的那一件两件的事情,你就不寒心?”
说到这里,安宁叹了口气:“当年我妈嫁我爸的时候,我爸也是穷小子一枚,外公也没说什么啊,为什么我就不能由着自己的心意找男朋友呢?”
她这一句话问的屈澜都噎住了。
“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安宁就轻声道:“舅舅,我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我也不天真,我和萧元的事情是我把所有的情况都考虑好了的,好的坏的我都打算好了,就算碰到最坏的情况我也能承受,我们这才确定关系的……”
她把这些年她拿着攒下来的零花钱买股票买期货赚钱,然后自己买房的事情跟屈澜说了:“舅舅,我自己有能力过我想要的生活,可我爸妈却从来不为我着想,他们只看到自己的利益,想让我为了严家牺牲一切,之前,我妈就非得让我和萧元分手,让我和厉海好,我不乐意,她就没完没了的。”
安宁把严妈怎么逼她,她怎么不愿意,后来她自己分裂出了第二人格,那个人格乖巧听话,严妈在知道了她有第二人格之后,为了利益,竟然请了心理医师,想把她的主人格给杀死的事情全告诉了屈澜。
屈澜听的大怒:“你……你这孩子,当时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说一声。”
安宁低头,特别委屈的抹着眼泪:“我怕舅舅生气,一直没告诉您,那个家我真的呆不下去了,我再呆下去非得给恶心死。”
她就又把严安华和施烨合伙骗婚施丽娜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舅舅,那是我亲哥,我亲哥能干出这种事来,你说他缺德不缺德啊,还有小南那孩子,我嫂子是他亲妈,他当着全家人的面劝我嫂子忍下去,还说我嫂子不吃亏,肥水不流外人田的话他都能说得出来,他是根子上就烂了,当时我真的是满心发寒,我再呆下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安宁说着说着捂着脸大哭起来。
屈澜真是又气又心疼。
气的是严家一窝子狗玩意,心疼的是安宁受了委屈。
屈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