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知道齐瑞会来找她。
她也早早的做好了准备。
等齐瑞来的时候,安宁就先发制人:“你要是想说文维和那个村姑的事情,还是别开口的好。”
“夫人。”
齐瑞也很为难的。
可是齐文维铁了心的要娶那个赵三丫,他又能怎么样:“维儿非得娶那个姑娘,你看这……咱总不能逼着他去死吧,少不得只能退了顾家的亲事了,我也知道这事是咱们失礼,对不住顾家,我会想办法补偿一下的。”
安宁冷笑:“你来找我,无非就是想让我出面去顾家退亲吧,齐瑞,你们爷俩还真够可以的啊,做事的时候不管不顾,真出了事就来找我,怎么着,你齐瑞的面子值钱,我叶家的姑娘就没脸了是吧,去顾家挨骂的事你不敢露头,倒是把我豁出去了。”
齐瑞干笑两声:“这不没法子么,我到底还是朝庭的官员呢。”
安宁坐在那里没动弹:“明儿再说吧。”
齐瑞看安宁一副生气的样子,就想着等她先消消气再说,反正夫妻一体,真碰到了这样的事情,安宁就是再不高兴,也会帮忙解决的。
他倒是没一点心理负担的走了。
等他走后,安宁立刻就叫了郝婆子来:“你去亲自往文绍和文绢那里走一趟,让他们赶紧过来。”
郝婆子领命去了,过了没多长时间齐文绍和齐文绢就来了。
安宁这里已经收拾了一些东西,看到两个孩子过来,安宁立刻道:“青梅,你去叫人备车。”
她拉着齐文绍和齐文绢的手:“咱们赶紧走,立刻去你外公家。”
“母亲?”
齐文绍和齐文绢都不明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安宁也没有多做解释,拉着俩孩子就出去了。
等到上了车,安宁才把齐文维的事情说给两个人听:“我要是再在家里呆下去,齐瑞肯定要逼我去顾家退亲,我若不愿意,他恐怕还会拿你们威胁我的,倒不如先去你们外公那里呆一段时间,我就不信齐瑞敢上叶家寻事,他还没那么大的脸呢。”
安宁把这些事情讲出来,齐文绍和齐文绢都挺生气的。
尤其是齐文绢,她连大哥都不叫了,直接就叫齐文维的名字:“齐文维还真行啊,为了一个村居就敢顶撞母亲,还敢唆使父亲威胁母亲,怪不得母亲早先说他是个白眼狼,我瞧着便是个白眼狼。”
齐文绍愣了下,瞥了齐文绢一点。
他心中早就有些猜测了,如今听齐文绢这话,就知道他猜的果然不假,齐文维的出生定然有些问题的。
车子摇摇摆摆的到了叶府。
叶颂正在花园中和几位友人小聚,且说到前朝的一些书籍的时候,就见管家匆匆跑来:“老爷,姑娘回来了。”
叶颂只有叶安宁一个女儿,管家所说的姑娘,自然是叶安宁了。
叶颂有些惊异:“这不年不节的,她怎么回来了?”
他那几个好友见家中有事,便纷纷起身告辞。
叶颂送完友人,才去见安宁。
他看安宁不止自己回来了,还把齐文绍和齐文绢带了回来,当场就变了脸色:“怎么的,齐瑞还长能耐了,敢欺负我叶颂的女儿了?”
安宁起身,扭头抹泪。
齐文绢脾气可不好,也藏不住太多话,当下就给安宁抱不平。
“外公,母亲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才带着我们回来躲灾呢,你不知道我大哥多过份,去年他出了事,母亲找了好久也找不着,原以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谁想么他今天就回来了,回来就回来吧,还带着一个村姑一块回来的,一进门就口口声声的说要娶那个村姑为妻,父亲不但不帮着母亲劝他,还逼母亲去帮大哥退掉顾家的亲事,母亲要脸,不愿意为一个不孝子上赶着找骂,没办法才带着我们回来的。”
齐文绍躬身见礼:“外公,妹妹说的没错,母亲也是没办法的。”
俩孩子一口气把事情说完,叶颂的脸都气成了青紫色。
他气狠了,一拍桌子恨声道:“齐瑞可真敢啊,这是把我们叶家的脸面往地上踩呢,好,真好……”
叶颂心里又气又悔,早已知道齐瑞是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就不该把安宁嫁给他。
如今弄的,安宁失掉了自己的亲子,不得不养着仇人的儿子,到现在更是被那两个狗玩意逼迫成这样。
叶颂气的真是直想骂脏话。
安宁怕叶颂气出个好歹来,赶紧过去扶住他,悄悄的给叶颂身体注入一丝灵力,让他不至于急怒攻心。
叶颂喘了几口气才摆摆手:“我没事。”
他坐下来,有些愧疚的看着安宁:“是为父当初没擦亮眼,给你找了这么个玩意。”
安宁倒是不太生气:“父亲也不想的,再者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瞧着面上好的人,私底下是人还是狗。”
她一句话,叶颂反倒是笑了一声:“也罢,既然回来了就住下,他若敢来,我自与他分说。”
安宁跟着坐下:“总归,我是不会同意齐文维娶那个女人的,他若非得娶,便和我断了母子关系再说。”
齐瑞事忙,再者,他向来也不怎么管后宅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安宁已经离府了。
但是齐文维知道啊。
安宁走后没多久他就知道了。
齐文维知道之后立刻就急了。
他了解安宁,知道安宁是因为生他的气,嫌弃赵三丫的出身,所以才走的,只要赵三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