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宇岢慢慢睁开眼睛,渐渐的有了意识。狂妪智叟正一前一后,用灵力在为他疗伤。
鬼婆手持那朵永不凋零的海棠,正用她的玄天灵力催化海棠中的花粉不断输入到宇岢的体内,等到宇岢的意识完全恢复,身上的伤痛也已愈合了七八成,与此同时,他也能感觉到自己的战魂灵力稍有增强。
鬼公看着宇岢感叹道:“没想到,你居然能爆出那么强大的战魂灵力!尽管你现在只有五十级的战魂灵力,但是你体内的潜质却不可估量。”
当宇岢发现他们竟然坐在一大块冰上时,不禁骇然一惊,冰块正以极快的速度向前移动着,让人诧异之至。
宇岢望向身边昏迷未醒的玫瑰,心痛不已:“玫瑰,玫瑰她怎么样了?”
鬼公叹了口气,才道:“她的伤势很重,若非有千级以上的战魂灵力护住元神,恐怕……”
鬼婆接言:“没想到玉面冷姬变得如此厉害!”
看着玫瑰弱小的身躯躺在寒冰之上,面色苍白,奄奄一息,宇岢的内心忧伤不已。他想抱住玫瑰给她一些温暖,却又不敢碰她,怕会再给她造成在一旁冷眼旁观。老头子说的不错,我们不知道他是不是别有用心,所以咱们得尽快跳下去。”
宇岢被狂妪智叟的话搞的糊里糊涂,他莫名问道:“你们在说谁?”
鬼公低声道:“此人就在我们上面,就是控制这块冰的人。现在想来,那些引路的冰花正是那人所为。”
宇岢和明智抬头一看,正有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在他们上方凌空虚步,奔腾翻越,转眼间,那人跳到一块光滑的岩石上单手一挥,冰块突然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宇岢才看清楚那人的样貌――个性十足的普蓝色斗士袍上配有花样繁多的银丝搭扣,与白梅映雪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不禁感叹,一个男人竟有如此光纤如雪的肌肤!他身后蓝冰色的斗篷,又与那修长飘逸的蓝发两色呼应,整体看去,好似傲雪修身,寒冰塑体,不仅如此,他那幽蓝的瞳孔在那,许久未动。
等到宇岢问了第三声之后,鬼婆按耐不住了,她高声嚷道:“小子,如果你不是聋子,就放个屁。”
宇岢吁了一口气,道:“算了,我们还是回百花坳,当务之急是给玫瑰疗伤。”
就在宇岢抱着玫瑰转身离去时,那个人突然瞬间转移,出现在宇岢面前。
这时,宇岢不由得被他身上散出的寒气震慑地后退了两步,与此同时,狂妪智叟见那人诡异莫名,恐对宇岢不利,立时冲了过来,这时,那人突然开口:
“那,就是我的名字。”
那人说着,伸手向那块冰指去。
鬼婆莫名其妙:“你叫冰块儿?”
鬼公接言:“好奇怪的名字!”
宇岢道:“如此出尘脱俗的人,名字应该不会这么普通吧!”
那人又道:“不是冰块儿,是寒冰――”
玫瑰的伤势让宇岢心急如焚,这个名叫寒冰的家伙说话却不急不缓,实在让宇岢受不了,所以他语速极快地道:“我的朋友身受重伤,刻不容缓,如果阁下有事请速讲当面,如果没事下的救命之恩宇某只能日后再报了。”
寒冰仍是站在那,一动不动,他只是盯着宇岢,也不再说话。
宇岢无奈之下,便转身向一旁走去,鬼婆若有所思,她突然欣然狂叫了一声,道:“啊,我终于想起来了!老头子,你记不记得,灵坛山上有一种圣灵仙草,在什么圣地……”
鬼公皱着眉,沉思了片刻,轻摇了摇头,不确定地道:“好像……是有,但是……”
鬼婆见鬼公这举棋不定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她抡起拐杖,“当”的一声,砸在了鬼公的头顶,疼得鬼公破口大骂:“你这死老婆子,你想砸死我啊,就是想起来也被你砸忘了。”
鬼婆正要发飙,明智陡然开口道:“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师叔祖在跟业道师叔的一次谈话中……好像就提到过圣地……这几个字。”
“婆娑圣地!”
狂妪智叟异口同声。
鬼婆瞪了鬼公一眼,鬼公也白了鬼婆一眼,两人各自扭到一边,谁也不理谁。
宇岢看着鬼公道:“你们两个不要再闹了好不好,那个婆娑圣地的仙草能救玫瑰?”
鬼公终于回忆起来,他吐了一口气道:“婆娑圣地有一种奇异的兰草,若是让玫瑰服下,定能保其性命。不过……那也只是个传说,我们毕竟都没有见过。”
“就算只是传说,至少也是一线希望。”宇岢眼前一亮:“那我们事不宜迟,赶紧出发。”
鬼婆陡然开口:“你该不会抱着玫瑰去灵坛山吧?”
鬼公接言道:“就是,玫瑰的灵花战魂不能长时间暴露在烈日之下,必须得把她妥善处理,否则元神会保不住的。”
“有什么好办法吗?”宇岢抱着玫瑰,焦急地道:“此刻的百花坳想必已经被他们封锁了,我们还能去哪?”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寒冰终于开口了,正如他的名字一样,此人从头到脚始终给人一种冰冷孤傲的感觉,若不是他主动开口,恐怕很难有人会主动与他说话,单是他那闪着寒光的眼神就足以拒人于千里之外。然而,他这时却主动开口,他指着玫瑰,面无表情地道:“她,可以交给我――”
宇岢一听,莫名不已,心中暗想:此人来历不明,一身寒气,尽管是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