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细声细气地应过一声之后便没了动静,姜柏奚再三看着这人如同初生n_ai猫一般的姿态和声音,忽得伸手将披在身上的衣服扯下,重新掀被卷进被窝,将人拉到身下吻了上去。
而另一边的小厨房,袖摆高挽,端坐马凳的麟琴早已将火生了起来。景染在门口看着他果真有两把刷子的样子不由感慨,有些人虽说平日里看着fēng_liú勾人不靠谱,但其实明明内絮其中;而有些人虽然平日里看着一本正经极了,实际上都是骗子而已。
长孙祈沐被景染这么勾眸一挑,不由怔了一下。
景染咦了一声,故意凑近她耳边轻声道:“光天化日之下,在想什么?”
“ !”这人的语气着实太过勾人,让明明方才什么都没想的长孙祈沐下意识紧了紧手掌。
景染却是忽得放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大跨步走进厨房将荷苞放在一边,若无其事地对麟琴道:“现下这样便可以了,我来搭柴,你去剔鱼。”
长孙祈沐仍旧站在门口,目光追随着景染,见她将炉灶里的火越烧越旺,不由无奈地想,这人无疑也是有着一把点火的好本事的。
而且是故意点了火,还不管灭的那种。
有了宛若小厨的麟琴,景染和长孙祈沐只是合力做出了三道不一样的鱼,她们的午膳便摆满了一桌。
麟琴吃着分给他的荷包鱼,分外满足,话也多了起来,翘唇道:“你的仙衣坊近日生意可是好极了,要不要趁这次去乌荔将店面开过去,顺便布置处暗桩。”
“嗯?”景染顿筷,“为何近日仙衣坊生意会格外好?”
麟琴还没说话,便忽得被鱼刺卡了一下,他哇哇叫着拔了刺,扫了一眼长孙祈沐,才后知后觉地试探道:“你不知道么?”
“你说。”景染这句虽是回麟琴,却是一错不错地偏头睨着长孙祈沐。
长孙祈沐隐在袖中的手指动了动,却绷着脸没在出手。
麟琴再三心下发苦,最后还是豁出去道:“说起来还不是跟你有关,正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又说谁是羊?”
“……你听我慢慢讲。”麟琴被打断,瞪了景染一眼,才继续道:“你知道世间三姝,自出生时便备受世人瞩目,而且乌荔祖制特殊,所以不论是看人还是看权势,靳鞅都自小便是那些世家公子的争相肖想的香饽饽。”
景染刚听到这儿便笑了下,还真别说,世间三姝,虽然样貌和能力同样卓绝,可三人x_i,ng情却是大为不同。身边这人惯常清冷,眼高于顶,而姜柏奚又x_i,ng格张扬,古怪不羁,确实只剩靳鞅一个温润守礼,雅致如故,自该是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人。
麟琴故意别脸不看长孙祈沐,继续道:“而且虽说乌荔现下是依照祖制立靳鞅为太子,可她自小便养了门客三千,手下能人辈出。所以论手腕,论才能,即便不是顺位皇嗣,这太子之位迟早还是靳鞅的。”
“你别跑偏了,这和门客有什么关系?”景染出声提醒麟琴。
“我自然没跑偏,就是这些门客先剃的毛!”麟琴用筷子敲了一下碗,亢奋道:“重点来了!她那些门客平日里和后宫的三千佳人没什么不同,俱是存的不同寻常的心思。靳鞅这次被立为太子之后,他们更是别出心裁地像争宠一般,这些日子从私下相约论诗比剑,到最后差点儿演变为聚众斗殴,就这般越闹越大,最终惊动了靳鞅出面。”
景染“啧”了一声,想着自古红颜出祸水,不是没有道理的,更遑论是靳鞅这样的,本就睥睨天下男子的祸水。
“你猜猜靳鞅是如何处理的?”麟琴忽得卖了个关子,对景染眨眨眼。
她猜?她若是敢猜对怕是没有好果子吃了,景染瞟了眼身边这人仍旧端着的模样,没好气地对麟琴同样板起了脸。
“……”若说惹了一个还有另一个兜着,那同时惹了两个他便是在求死,麟琴连忙不敢卖关子了,接着道:“靳鞅直接连府门都没出,只是在府中挥袖作了一副画,命人挂到了太子府的大门口,自此终于得了清净。”
“什么画?”景染听到这里才好奇起来,追问道。
“你的画像!”麟琴眼睛发亮,不自觉拔高了声音,“她不仅挂了你的画像,还对外宣称,她心仪于德钦王府的景世子多年,因此一袭白衣如雪早已深印脑海。倘若无人能够将白衣穿得比你还要出尘,也便不用再在她身上荒废时日了!”
“……她挂了我的画像?”景染忽地不知该说什么好,瞅着身边这人已经面无表情的神色,伸手将她的手牵进了手心里。
长孙祈沐脸色刚稍有缓和,麟琴又出声了,“所以那些人不知从哪儿打听出来你的白衣皆是在仙衣坊订做,所以一传十,十传百,仙衣坊的白衣一夜之间遭到了全天下人争相涌入抢买,现下更是连街头小儿都知道了一个词——白衣雪贵。”
“……”好一个白衣雪贵,她的衣物确实是贵,不过贵的不是白,而是面料啊!
麟琴越说越兴奋,最后简直手舞足蹈起来,“不仅男子争相模仿你穿起白衣,很多女子俱都好奇能令靳鞅如此心仪的德钦王府景世子到底是何模样,于是也纷纷跑去靳鞅府门口看你的画像,这一看不得了,这些女子也……”
麟琴说到这里时声音忽然戛然而止,挥舞起的双手也蓦地僵在了半空一动不动。
景染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