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以为,这些人会当个人,最起码把我的话当回事,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息事宁人。
然而法海低估了乡亲们的善良。
一个花白胡须的老汉怒气冲冲的道,“你这个和尚,净说一些有的没的!我们和你素未相识,但是因为你,我们丢了家产,现在你说你也是受害者,你这不还有寺庙吗?你和我们一样吗?”
“没错!和尚你穿的是上好袈裟,端庄儒雅,一副得道高僧,您是人上人,再看看我们我们都是普通人,大家是一伙的吗?”
“这个和尚满口花言巧语,比之山下边的恶人一般无二,要我说,大家把这庙拆了,让这和尚也知道失去家园的痛苦!”
“我看行!我来拆这个庙门!”
“我去把院墙推了!”
“……”
法海看着动手能力很强的乡亲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就要出手给自己上课,这一刻法海觉得那一句穷山恶水出刁民也许是错的,因为刁民这个东西,根本不看地域的。
轰!
法海一掌轰了出去。
一眼看去,只看到金山寺的门口,那原本平整的地面,此刻塌陷下去了足足快有十丈多深,而那塌陷的模样,分明是一个人的手掌模样。
一掌过后,金山寺门前的施主们各个都安静了下来,死一样的安静。
这一刻,他们明白了为何那些在他们眼里很厉害,很牛皮,很无敌的高手非要他们来这里的原因了。
那是因为,他们来了也是送死。
面前这个和尚会一巴掌就和击碎这地面一样,把他们全部都掐死。
终于一个汉子打破了僵局,“法师,您这里的石栏杆破损的很严重啊,我是个石匠,我帮您修缮一下吧!”
有了一股带头的,很快的所有人都明白了过来。
“法师德高望重,怎么能住在这么破烂,法师我是一个木匠,来几个人跟我去后面砍木头做家具!”
“我是泥瓦匠,来人,跟我去帮法师修补房屋!”
“我去扫地!”
“……”
那些气势汹汹的施主们一个个拿起了扫帚,辛苦的开始了清扫,他们不但一分钱的报酬不要,还都说法海佛法精深,是一代高僧,那些山下的家伙,才是恶人。
法海叹了一声,这世上,真理就是这么简单。
你比他们都强,他们就怕你,怕你,你说的就都对!
这种时候,什么仁义道德,什么是非因果,统统都是扯淡,这群人就是吃硬不吃软。
法海打算回屋里睡一会,却就在这个时候,突兀的山下传来了一道响亮的哨子声。
法海觉察到不妙,有人强行闯山!
法海踏出一步,下一刻里,消失不见。
此刻金山寺风波亭里,一个黑白玄衣的年轻人正坐在那下棋。
“这棋分明就是个死棋,怎么下啊!”
“这不是难为人怒吗?”
就在这时,一个金煌煌残影出现在那人面前,“玄无心,你的伤势,好的很快麽!”
玄无心抬头看去,只看到迎面出现的法海,微笑道,“上次和法海大师同台论道,玄某获益匪浅,这一次回去不但治好了伤势,功法还更上一层楼。”
法海道,“你是想与我再度斗法吗?”
“别,别误会。”玄无心道,“大师的法力和禅定本事,玄无心已经领教过了,这一次我来拜访贵寺,是受了我师傅太上道主的委托,想来和法海大师做一些合作。”
法海道,“贫僧和贵道上师素未相识,这合作就算了吧,玄无心施主还请速速下山,别让贫僧为难。”
“不要这个样子么!”玄无心一副老朋友口气,“一回生二回熟的,法师何必拒之千里呢?再者说了,我这次合作对您的好处可是大大的!不说别的,法师最近是不是被两个妖精烦恼?”
法海道,“胡言乱语!以贫僧的法力,有妖怪,早就灭了,根本活不到第二天。”
玄无心道,“这俩妖怪可不是一般的妖怪,她们啊,是法师里命中的劫数!也可以说是我们太上道的心魔!这个心魔是心劫,一个不慎,前功尽弃,千年修为化作虚空,我师傅还说了,着两条蛇,一条青,一条白……”
“住口!”法海盯着玄无心道,“够了。”
玄无心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的道,“法师,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合作了吧。”
法海道,“简单点,贫僧很忙。”
“当然!”玄无心道,“实不相瞒,法海大师,您的这两个宿敌心魔妖怪,在我们大周闹腾了好些年了,可没少折腾我们大周国,甚至她们俩还偷了我大周洪易大帝亲笔所写的易书,那易书是我大周阳神道法的立国之本,如今却被妖邪偷走,我师傅作为太上道主,也是大周国师,自觉失职,羞辱难当,所以,我师傅提议,我们合作杀了那俩蛇妖,你取他们性命,我呢,取走阳神易书,如何?”
法海看着玄无心,“阁下师尊是大周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的小妖,只需要发出一封令函就能取了他们性命,何必与贫僧合作呢?这里面,该不会有诈吧!”
“法师真是明智!”玄无心道,“这里面还真有诈!这俩妖怪,严格上说,修为不算高,本事也一般,她俩捆起来也不是我师傅的对手,可是她们背后有一个庞大的势力,这个势力是从东而来,来势汹汹,如果我师傅直接和俩蛇妖撕破脸,等于和她们背后的势力撕破脸,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