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我挂了凌医生的十四号,上午能看到吗?”
护士看了看时间,“说不好,你前面还有三个人,要看病人的病情,看不看得上都不一定。不过你别担心,凌医生今天全天坐诊,挂的号肯定会全部看完的。”
安夏点点头,大家沉住气继续等,这下体会到病人的难,看着其他病人焦急地走来走去,自己也有些焦躁,出去透了透气。
最终还是没等上,一点钟医生要下班了,十三号还没出来,护士告诉大家可以吃饭,下午再来。
“没想到等了一上午都没看上。”
“安夏姑娘,看病就是这样的,好医生都要等,只要咱们有号。”
大海爷爷心态挺好,许是孙子能看上医生,有了期盼,多等一会儿又算什么。
几人来到食堂,里面满满都是就餐的人,连个座位都找不到。
“霍先生,不麻烦了,门口有卖烧饼的,我跟大海一人吃个饼就行,这里人太多了。”
霍怀仁看了眼望不见头的队伍,想了想道:“那行,咱们都吃烧饼吧,人太多了。”
几个人去医院门口买了六个烧饼,又买了几个茶叶蛋,坐在医院门口的楼梯台阶上吃中饭,安夏则跟三舅站在一旁。
“夏夏,告诉你,三舅还是第一次站在医院门口吃烧饼,等了一上午都看不到医生,你看哪个医生也不跟我通个气,不然我找找人咱们也不用这么折腾。”
“三舅,我这是让你也体会一把看病难。”
“看病难可以预约啊,咱家坐诊的大夫,医术好有名气的,都是预约制,这样也省的病人等,有些病人本来就病情严重,根本熬不住。”
“那倒是。”安夏点点头,咬了口烧饼。
“安夏同学。”
“孙教授,您怎么在这?”
“怎么,就吃个烧饼?”
安夏迅速咽下嘴里的饼,“食堂人太多了,买个烧饼吃,这是我三舅,霍怀仁。”
“霍医生,幸会幸会!听说你看小儿咳很好,老话说老中医都怕小儿咳,不错不错。”
“孙教授您客气了,久仰您大名,只是没缘分见到。”
两人寒暄一阵,孙教授问安夏来医院干嘛。
“带人看病。”安夏不想多说,不想让孙教授觉得,自己做了好事还要宣传。
“哦,看哪个科?一上午没等上医生吧。”
“脑外科凌医生,上午最后一个号,正好是我前面的人,不过这样也好,下午第一个就是我们。”
“凌医生手术做得好,病人也多,病人病情复杂,等得久一些,你怎么不找我,我找他给你提前看了。”
“孙教授,我不想走后门,那我要是个普通人,看病不也只能老老实实排队,您放心吧,实在需要麻烦您,我肯定找您。”
孙教授笑了笑,安夏还是面皮薄,医疗系统看病,都是互相打招呼的,毕竟大家都是医生,平时服务于病人,总不能到自己病了,连这点福利都没有吧。
等了两小时,下午第一个看的就是大海,大家一起进入诊室。
“谁是病人?怎么不好?”
安夏让大海坐在凳子上,简短地把大海的病因和现在的病情叙述一遍,只是随着她的叙述,凌萧眉毛忍不住渐渐飞起。
“等等,你说你看的病?你是医生?”
“我是医学院大一学生。”
“胡闹,你还没毕业,就敢给人看病,要是看出个三长两短怎么办?还有你说这孩子肚子里血液里和脑部有寄生虫,你怎么判断的,你学的什么专业!”
霍怀仁怎舍得全家捧在手心的小外甥女被人吼,“凌医生,没问清楚之前,请你注意自己的态度。
大海小朋友的病是我外甥女确诊的,第一步的治疗是我大哥和父亲一起商议决定的,而我外甥女中医医术,第二步治疗是我外甥女一人确定的方案,效果很好,你都没做检查,凭什么说她是胡闹!
我行医这么多年,只知道对待病人和家属应耐心和气,减轻病人的心理负担,像你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劈头盖脸指责别人的医生,我还第一次遇见。”
凌萧自从当了脑外科一把刀后,多少年没听到别人这样跟自己说话了。
“没看出来,您也是医生,哪个医院的?”别的不敢说,哪个医院甚至就是全国医院,也没有自家医院牛!
“霍家医馆,我们家世代行医,不在哪个医院供职,都是在自家医馆坐诊,给这孩子看病的是我大哥霍怀纲和我父亲,小医馆也许您没听过。”
霍怀仁这话带着嘲讽意味,霍家医馆的名号全帝都全华夏都是响当当的名气,谁会不知道!
凌萧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几人居然是霍家医馆的,而且还是霍家嫡传的医生,暗暗有些后悔刚才的话,一般同行都会找关系见一面,他们怎么跟普通病人似的一起排队。
“霍老先生和霍怀纲医生的医术,帝都闻名,但是这为姑娘才刚刚大一,就给人看病,实在太草率。”
“呵呵,她是我们霍家最有希望的医生,虽然在医学院就读,但她的医术如果坐诊治病,绝对可以享誉全国,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我们穷尽一生努力学习的医术,对她来说却是早就有的天赋,毫不夸张的说,我家外甥女的医术,比我大哥都好。”
凌萧皱了皱眉,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吹牛,反正他是不信的。
“那你想怎么治疗?”他把难题抛向安夏。
“脑部问题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