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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顿时让在场三人都怔住了。
慕秀儿歪着小脑袋,好奇地看向后方来人。
那是一个年入古稀的老者,身材枯瘦如柴,穿着破破烂烂的旧布麻衣,几缕稀疏的银丝挂在脑袋上,模样垂垂老外的阴毒。
祝青娥赶忙穿好衣衫,一脸呆滞地看着这位麻衣老者,试探性地问道:“父……父亲?”
“青娥,这几日,让你受苦了。”
老者浑浊的眼眸中,泛起一丝涟漪,那是对亲人思念。
然而这时,不远处的铜门发出一声怒吼,起身举拳,朝麻衣老者冲了过来。
“父亲,当心!”
“去!”
麻衣老者袖袍一挥,只见一根极细的白色丝线,从他袖中钻出,以极快的速度窜向铜门的双脚!
随着一连串的急速捆绑声,铜门失去重心,猛地摔倒在地。他怒吼连连,想要扯断缠在脚上的白丝,麻衣老者又一挥手,几根白丝连他双手也捆了起来。
“好……好厉害。”
祝青娥雪手轻掩嘴唇,不可思议地看向麻衣老者。宁小凡的这位侍卫,可是连萧家家主都奈何不了的存在啊…
这时,麻衣老者快步朝祝青娥走来,一把将她抱住,老泪纵横道:“青娥,对不起,是爹没用,让你受苦了。”
“不,爹,这不是你的错。”
祝青娥摇着头,两行清泪也是沿着俏嫩的脸颊,顺流而下。紧接着,她把慕秀儿抱过来,欣喜地对麻衣老者道:“爹,你看,这是秀儿,秀儿,快叫外公!”
“外公…”
慕秀儿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麻衣老者身体一颤,眼泪花花地跪了下来,“好,我的乖外孙女儿,真好。”
抹了一把眼泪后,麻衣老者从地上站起来,眼神射出几道寒芒,“青娥,我们的事情待会儿再说,眼下先把这小子解决了!”
只见宁小凡无力地躺在树下,苍白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血色,但嘴角却勾勒着诡谲的笑容,“祝江,你想杀我?”
“你?!”
麻衣老者眼珠子一瞪,又飞快看了看祝青娥,后者慌忙道歉,“爹,对……对不起,之前他救过我,我被他骗了……”
“无妨!”祝江眼睛一眯,杀气升腾,“只要杀了他就行。”
话音落下,祝江从腰间拔出一把雪寒色的短刀,一步步走了过去。
“小子,不管你是谁,你不应该来找我,更不应该绑架我女儿!去死吧!”
“爹,不要!”
祝青娥的尖叫声从后方传来。
但为时已晚,祝江手持短刀,站在宁小凡身前,一刀朝他脖子抹去!
电光火石之间,宁小凡眼底却闪过一丝戏谑,刀锋近喉,他不慌不忙地抬起右手,屈指一弹。
“铛!”
一声巨大的金铁交鸣之声传来,祝江握着的短刀,像被什么重物砸中,当场脱手飞了出去!而他本人,也是倒跌出去七八米,虎口都被震出血了。
“你?你……你不是……”
祝江从地上爬起来,惊恐万状地看向宁小凡。
宁小凡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了。
衣衫尽开,露出精壮的上身。
俊朗的脸庞上,噙着一抹冷笑,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尤为诡异。而气色,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双眸炯炯,熠熠有神。
哪像身负重伤的样子?
“你这个小老头,还真够能藏的,若不是今晚让萧家陪我演了一场戏,只怕你还不肯出来吧?”宁小凡步步逼近。
“不……不可能,你明明中了萧家的冰霜斗炁!怎么可能一点事情都没有?”
祝江躺在地上,不断向后挪动身体。
“哼,冰霜斗炁?就那种程度的攻击,给我拔根汗毛还差不多。”
一旁,祝青娥气得银牙暗咬,眼圈发红,晶莹的泪光在眼底团团打转……她知道,她又被骗了。
可宁小凡现在可没功夫管她。
他上下打量了祝江一眼,不由笑道:“哟,可以啊,当年燕京宁家的一个小剑奴,如今竟然也有大成密宗的修为了。”
“你……你是宁家的人!?”
祝江身体剧烈一颤。
“在下宁逍遥,追根究底的话,也算是宁家之人。”宁小凡道。
“宁逍遥!你就是江南那个杀了孙长生的宁逍遥!?”
祝江像是听见了什么极度惊恐之事,旋即收摄心神,咬牙切齿道:“不……不对,据我所知,燕京宁家内,没有你这号人!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你错了,我确实是燕京宁家的人。”
宁小凡眼神邪异,俯视着他,“我的爷爷,叫宁岩。”
宁岩!
这两个字,犹如晴天霹雳,赫然炸响在祝江耳畔。
“你是他的后代?!”
祝江眼神充斥着浓浓的震撼和不可思议,诸多情绪,最终化为一抹苦笑,“宁逍遥……宁逍遥,哈哈,谁又能想到,当年的宁家罪人,如今却有一个惊天动地的孙子,世事无常啊。”
“住嘴!”
宁小凡眼中寒芒一闪,“你比谁都清楚,我爷爷是被冤枉的!”
“这一点,我当然清楚…”
祝江强撑着身体,从地上爬起来起来,抹了把嘴角的鲜血,“可这些还重要么?宁书平早就让所有人都相信,宁岩才是杀死宁樱而的凶手!你莫非还想替他沉冤昭雪不成?”
“为何不可?”
“呵呵,宁逍遥,我承认,你确实很厉害,十八岁巅峰密宗,华夏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