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组是香元警察队伍里精英中的精英。
在民间人士公认的警方精锐序列中,仅次于‘有组织犯罪调查科’,位列次席。
因此于光辉并不太给那带马仔的年轻人面子,冷着脸道:“鬼脸枭,不要胡说八道,挑战的耐心。
这条街是你的地盘,不要闹事,马上消失。”
鬼脸枭当着手下的面被人这么抢白,感觉有些丢脸却又不敢得罪重案组的总督察,皱皱眉头道:“于sir,大家都只是讨生活而已,何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今天呢我心情好,就给你个面子...”
真说着他身后一个鬼头鬼脑的马仔突然上前,在鬼脸枭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鬼脸枭眼睛一亮,目光转来转去的转到了张角的身上,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这不是‘正字头’的大哥,蛟爷吗。
怎么和一群警察混在一起吃烧肉啊。
咱们是‘贼’,人家是‘兵’,原来能混在一起的吗。
难怪你刚刚上位,就把我们这些苦哈哈的老实人,给赶出了翡翠大道中。
原来是有警察撑腰,那就难怪了。”
俗话说的好,贼咬一口入骨三分。
这屎盆子扣下来,不管真假,对于张角这个帮派字头,还是于光辉、冯润珠这些警察,都是个污点。
因此这话让所有人的目光,一下集中在了张角的身上。
而张角闻言自然是怒火中烧,但表面却面色如常。
喝了口啤酒,慢条斯理的道:“你是‘鸿字头’的扛把子吧。
既然是社团小辈,我就教你两个乖。
一个是这个世界上呢,靠山山倒,靠水水断,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妥当。
二是人一定要张眼睛,千万不要得罪错人。”
说着一个身穿古式宫装,骑在白色凤凰身上的仕女从张角背后显化出来,凝望着鬼头枭和刚才那个跟他耳语的马仔,拨动了他们命运的琴弦。
而张角之所以这么小题大做,一言不合就当着一群未来警察和现役警官的面,使用因果律的神通杀人取命,并非性格突然变得暴虐,而是形势所迫。
因为他知道,别看现在自己混得风生水起,事事如意,其实一切就犹如沙上城堡,根本没有稳固的底座作为支撑。
而在这种时候,人反而一定要显得强势、桀骜,一被挑衅就龇牙咧嘴的疯狂报复,让那些潜在的对手心生顾忌,不敢轻易招惹。
所有这鬼脸枭只是他杀鸡骇猴,立威的对象。
此外因果律的神通施展时无声无息,又没有任何出手的征兆,并使敌人死于非命,神仙都无法证明就是张角出手杀人。
就算目击者各个心知肚明,也无计可施。
不过因果律的神通发动时虽然毫无异状,但幻想种意味着什么在万隆这种超凡知识高度公开的社会,却几乎人人尽知。
面对着琼霄娘娘冷酷的注视,鬼脸枭明显警觉起来,虽不愿在小弟面前露出怯意,却还是运转体内气血之力。
整个人筋肉鼓起,膨胀了几圈,摆出防御的架势,色厉内荏的道:“蛟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家都是‘合义胜’的弟兄,大庭广众之下你搞我的话,自己也不好过。”
一旁的于光辉出于警察的职责,也厉声警告道:“年轻人,这里是公共场所,你不要乱来啊。”
但他话音落地,张角却已经将琼霄娘娘散去,笑着道:“sir,我是守法市民,怎么会乱来呢。”
之后望着鬼脸枭说:“鬼脸枭,我略懂麻衣神算,刚才帮你算了一卦。
你和你那个该下拔舌地狱的多嘴手下,竟敢信口开河的诬陷社团字头和警察勾结。
以下犯上,天都要收啊。
现在黑云罩顶,面露死色,我看根本就活不到明天。
有亲近的人的话,赶紧打电话说遗言吧。”
接着便若无其事的吃起烧肉来。
全身戒备的鬼脸枭被诅咒了一顿后,晾在了那里,不禁有些尴尬,楞了一会,平息了气血,指着张角道:“唬我出丑是吧,这次算你…”
话没讲完,他身后一个马仔突然间口吐白沫的瘫倒在了地上。
像是离开水的鱼一样,不断扑腾着周身痉挛,不一会手脚蜷缩着和身体板结成了一团。
鬼脸枭转身望着变成人球的手下,发现他正是刚才那个认出张角身份,告诉自己的马仔,不由的又惊又怒,“丧彪他妈的是怎么回事?”
“大哥,丧彪有遗传病,八成是发作了。”有了解内情的马仔惊慌的开口答道:“听说他老爸和爷爷都死在这病上。
不过丧彪以前犯过一次,挺过去了。”
“不会传染吧?”鬼脸枭吓了一跳,躲开几步道。
“遗,遗传病不传染的。”开口的马仔急忙说道。
“那你个白痴还不赶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想让丧彪死啊。”鬼脸枭脸上有些挂不住的怒吼道。
边说,边好像还不放心的朝烧肉店外走去。
刚刚出门他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扭头朝里屋嚷道:“老鼠、土狗,你们两个…”
这时突然一辆失控的三轮小货车从旁边疾驰着撞来,一下怼在鬼脸枭的身上,打断了他的话。
按理说以鬼脸枭堂堂中级武士的修为,被这种载重连一吨都没有,夜市小摊用来搬运瓦斯罐、桌椅板凳、食材、灶具的三轮车撞上。
就算再措手不及也最多就是轻伤,甚至可能只伤个皮毛。
可没想到这次却出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