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原地的张角感觉场面有些尴尬,又恰好瞥见眼镜男手里拿的书,书名是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给自己也给了周围的海大学生一个台阶下,“原来是喜欢叔本华‘认识论’的人啊。
难怪活得那么潇洒、通透。”
虽然幼而失学,只上到初中,但刚刚获得‘封神遗泽’的时候,张角为了理解幻想种的存在,曾经读过很多关于意识与物质相互关系的大部头哲学书。
直到发现超自然的世界,就算最杰出的哲学家也不可能真正解析清楚,才慢慢戒掉了这个极为浪费精力和时间的习惯。
所以他知道叔本华根本不足为奇,可四周的海大学生却有些惊讶。
而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在张角身后响起,“角子是你吗?”
张角心里咯噔一下子,苦着脸回头看了看开口的年轻女孩,抽了抽嘴角充当笑容的反问道:“铁铁姐,你怎么在这?”
“我是海大医学院附属医院的住院医生,还在海大读着博士,在这不是很正常吗。”柳铁笑着道。
在大周,一个医学院学生从入学到独立执业,至少需要11年的努力。
其中5年本科,之后在2年实习医生、2年住院医生、2年主治医生阶段取得博士学位,最后才能成为专科医生。
柳铁现在是第二年的住院医生,只读了8年医学院,就已经开始博士课程,学业可谓十分的优秀。
一旁的眼镜妹好像也是医学院的学生,认识柳铁,听到她和张角讲话,指着张角好奇的问道:“柳学姐,你认识这个人吗?”
“小薇也在啊。”柳铁笑笑道:“这孩子是我家的房客,也是我认识很久,关系很好的弟弟。”
“是吗。”眼镜妹徐子薇脱口而出的追问道:“那他真是孤儿吗?”
柳铁一愣脸孔一板道:“徐学妹这是别人的隐私,你怎么能这样当面乱问呢。”
这话其实等于间接承认了张家孤儿的身份。
徐子薇确认了张角的话不是谎言,又被柳铁斥责,内疚之心顿生,一时间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回答。
张角见状趁机道:“铁铁姐,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不等柳铁反应过来,转身大步流星的逃出了海京大学。
回到家后又是一夜嗑糖修炼。
次日清晨,张角神清气爽的吃过早餐,晨练过后,去笑笑馆做了一中午的街演,下午去极点搏击俱乐部干了一个全班满场的陪练。
晚上赶去大学城,和徐哥交接了一下,卖票做起了夜场电影的生意。
票卖得不错,到凌晨时分,上座率已经到了九成。
见已经没有观众上门,张角把剧院大门一关,手机放映模式设置成自动,什么也不耽误的在值班室修炼了一会,沉沉睡去。
等到清早散场,他算了算票房,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赚了152元,和100金元的影院租金比起来,足有50左右的利润。
实践证明,大学生的闲钱果然好赚。
但可惜明星影院的夜场不可能给张角一个人包。
不过即便如此,走通路子的张角还是趁着假期大学生放假,竞争的人少,又包了5场通宵。
虽然平均下来比8月15这种特殊的日子少赚不少,其中有两场还因为没有经验为了和别人竞争赔了些钱,但总体除去给刘松汇的100金元租金、100元赚头后,还是赚了70多金元。
总算让他在维持住自己越来越费钱的修炼生活之余,又有了少许的结余。
8月的最后一个周六,最后的酷热终于散去,海京进入了四季中最怡人的初秋。
入夜,海京市中心的艺术街迎来了1周里面最热闹的时刻,灯火通明,人流如织。
‘笑笑馆’门外,由炙热的火红色更换成有格调的浅蓝色的霓虹灯下,已经坚持了4个多小时的张角,穿着笨重的大熊人偶装跳完一段舞后,疲倦的退到一旁,摘下熊脑袋,气喘吁吁的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换人,换人。”
旁边一个高高壮壮,肥头大耳,看起来比张角稍大几岁的胖子马上随声附和道:“好的换人、换人。
角子辛苦了,快去食堂吃点东西,赶紧回家休息吧,接下来就交给我们了。”
他说的仗义,实际上扮人偶表演,招揽客人这样的活是剧院所有工作中最累的,谁都不愿意干,就是被硬逼着干了,一般做个1小时就得筋疲力尽的换人。
可张角却穿着人偶装跳了一下午的舞,就算早下会班也比谁都辛苦。
但这就是社会生活,普罗大众缩短点工作时间,就得自发的增加工作强度,卖命才行。
张角知道这一点,毫无怨言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笑笑道:“那宋学长,我就去吃点东西,先走了。”
脱下人偶装,脚步蹒跚的朝剧院里面走去。
临近几个比他加入剧院晚的学员,见状一个个点头送别道:“学长辛苦了,再见。”;
“学长今天辛苦了,请慢走。”;
“学长再见,今天辛苦了。”。
张角则笑着摆摆手,穿过剧院大厅,消失在楼梯口。
其实今天他辛苦表演那么久,连半个愿力点都没凑到,基本等于做白工,比起装扮成小飞象在闹市走一圈的收获,简直是百倍差别。
但小飞象这个形象实在太非主流,富有争议,成长性有严重的天花板。
而张角日常这个出生在小城市,为了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