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却拿烛龙这种怪物和我父王泰山府君相提并论,这不是令世人笑掉大牙吗?”
“何况你也不知是烛龙和哪个精怪生出来的野种,非但没有继承烛龙那只上观天宫下察九幽的独眼,却长出了这么两对不伦不类的翅膀,必是野种无疑。”
“如今却还在我这个正神面前颐指气使,简直不知羞耻二字为何物!”
“你说完了吗?”
非常的出人意表,四翼阴蛇这一次却并没有生气。
这对于脾气一向火爆的四翼阴蛇来说,可谓是极其反常的。
早年四翼阴蛇就是因为一言不合就杀人的原故,这才会被泰山府君追杀至阴界,最后在忘川河畔降服并镇压于河底。
如今数千年一过,他那暴戾的性子反倒是缓和了许多。
方才被泰山王一通毫无下限的嘲弄,却还是能隐忍不发,这确实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泰山王,你方才说了那么多的废话,不外乎就是想彰显自己作为正神的优越感吗?”
“诚然,我确实是一条烛龙的亚种,也没有继承烛龙一族的独眼。”
“甚至在数千年之前还不间断的被六界众神佛追杀,可以说是天地万物的公敌。”
“但那又如何呢?”
“我彭蒙就算不再济,也比你这个什么都靠泰山府君的二世祖强吧?”
说到这里四翼阴蛇又顿了一顿,在脑海中组织了一番词语之后,这才盯着泰山王那有些铁青的脸庞,反讽道:“泰山王,别人不了解你的过往也就罢了,但我彭蒙却是对你的底细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名义上确实是泰山王的嫡子。”
“但事实当真是如此吗?”
“泰山王若当真把你当成嫡子,那你又何至于被发配到这个永世不见天日的阴间作一个阎王?”
“你够了!”
一听这条名为彭蒙的四翼阴蛇居然戳到自己的痛处,泰山王顿时也有一些恼羞成怒了。
“为什么够了?”
“我还没有说完,难道你还想堵住我的嘴不成?”
彭蒙不以为然的咧嘴一笑,环视了周遭那些一脸迷茫的阴兵鬼将一眼,朗声道:“你们这些阴兵大概还不知道这位高高在上的地府之主,泰山王,其实是一个私生子吧?”
“什么?”
“私生子?”
“这怎么可能?”
“定是这蛇妖在胡说八道,意图挑拨离间吧?”
旁边那些围观的阴兵顿时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尽管他们内心的天平更倾向于自己的主子泰山王,但听到蛇妖彭蒙这么一说,众将还是有一些诧异不已。
“彭蒙,你休得在此胡说八道!”
这一次泰山王是真的有些怒了。
一直以来关于私生子这个传闻,他都是相当抵触了。
而且他在内心也根本不愿去直面这个事情。
但其实他自己心里也知道,若非他是私生子之故,泰山府君又何至于将他亲手送到这暗无天日的阴间来当鬼王?
“哼哼。”
听到泰山王对自己改了一个称谓,不再以孽畜再称,彭蒙的心中更是增添了几分底气。
心知这泰山王定是对于私生子一事十分的在意,所以才会如此的气急败坏,这对于彭蒙来说,倒也是一个绝佳的反击机会。
当下正了正神色,不紧不慢的说:“泰山王,虽说你确实是名副其实的远古神之后,但你却并不是嫡出,而是泰山府君与其他的仙娥所生。”
“只是碍于泰山府君在仙界极高的辈份,故鲜少有人提及罢了。”
“但是!”
说到这里他又话锋一转,朗声道:“无人提及并不代表不存在。”
“当年泰山王表面上是将送你登上地府之主的地位,实际上却是等于把你发配到了暗无天日的地府之中来受苦。”
“这地府终年不见天日,而且鲜少会有天界的神仙到达此地,你被发配到地府之后,也就算是间接的熄灭了天界那些不利于泰山府君的传闻。”
“试想一下,若泰山府君当真器重于你,又怎么会舍得你到这九幽地狱来受此苦难?”
“虽说你是地狱十大阎王之一,名幅其实的地狱之主,但真正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地狱之王终究比之天神还是差了一截不止。”
“所以你方才嘲讽我是烛龙与其它精怪苟合而成,而你自己呢?”
“你大概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个仙娥生出来的野种吧?”
“放肆!”
“彭蒙,你会为今日的狂妄付出代价的!”
此时的泰山王几乎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对于而言,最大的底线就是身份。
关于身份的事情,他这此年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及,因为这是他心底是里最深的痛,就如同芒刺一般,稍微撩拨一下就会疼痛难忍。
如今这小小的四翼阴蛇居然把他的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而且是当着这么多阴兵鬼将的面,这让他以后还怎么在地府立足称王?
这绝对是无法容忍的事情。
此刻的他已经出意愤怒了,愤怒到甚至忘记了自己与这条巨蛇之间修为的差距。
“怎么?”
“这么快就恼羞成怒了?”
彭蒙不以为然的咧了咧嘴,摆手道:“泰山王,其实你倒也不必如此的生气。”
“尽管你的身份无法见光,但你却也并不是没有机会证明自己。”
“你父王泰山府君乃是最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