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本尊能卜算出来的消息,也仅此而已……”
“原来还如这样一个曲折的过程……”
凌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对于整个事情他仍然不是特别的明了,但对于混元金斗之名,他却是如雷惯耳的。
想到自己那日是败在了混元金斗之下,似乎心中也就没有那么难受了,毕竟混元金斗乃是先天至宝中的至宝,别说是他了,哪怕更厉害的古神,也难以抵挡这混元金斗的攻击。
“那大巫祝眼下可知这追月童子,以及赵东来等人的去向?”
“不知。”
大巫祝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自从在大荒山一役之后,那赵东来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这两日我又推算了两次,耗费了极大的心神和元气,但却仍然一无所知。”
“近来我连续用自己的真元来催动龟甲进行卜算,已经耗费了不少的修为和元气,所以自今日之后,我不会再对赵东来的行踪进行推算,所以想要追击赵东来,取加万毒玄经,只能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哦……”
听大巫祝这样一说,顿时凌端心中隐隐有些为难起来。
先前有大巫祝相助,他们也是两次三番的失手,如今没有了大巫祝的推算,就算是想要找出赵东来的踪迹,都难于上青天,更别说将他生擒回来了,何况如今又有一个追月横空出世,他那混元金斗厉害异常,想要活捉赵东来,几乎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一想到这里不免又有一些头疼不已。
看着凌端脸上阴睛不定的神色,大巫祝又岂有不明白之理?
当下洒然一笑,安慰道:“三长老倒也不必太忧心,这赵东来与魔族有缘,若我所料不错的话,恐怕不出三日的功夫,赵东来等人便有可能出现在南疆之地。”
“当然,这也仅仅只是我的猜测,并非推算的结界,所以作不得准。”
“但无论如何,在太元子还没有带着幽冥之渊的魔族援军赶回南疆之前,你必须得命人守好魔族大营,我怀疑赵东来可能会采取偷袭的手段进行报复!”
“他敢!”
凌端当场皱了皱眉,咬牙切齿的说:“上回在大荒山之中,赵东来就已经差点命丧我手,如果这回他还敢来捣乱的话,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这南疆魔族大本营,可不比寻常的山野之地,我反倒觉得赵东来没有这个胆量和魄力!”
“哼哼。”
看着眼前已经有些出离愤怒的凌端长老,大巫祝仅仅只是冷笑了两声,却并没有就这件事情进行反驳。
从他的角度来分析,想法恰好与凌端相反。
他认为赵东来不仅会来南疆进行偷袭,而且绝对不会太久,因为从魔族两次与赵东来交手之后,魔将反馈回来的消息进行分析,不难看出,赵东来是一个极为有谋略的人。
那么以他的聪慧,又怎么可能会坐以待毙呢?
兵家一直认为最好的防守就是主动出击,所以大巫祝非常有理由相信,赵东来不用多长时间就会杀到南疆来。
不过他也知道如今的凌端还在气头上,跟他说这些道理根本没有什么大用,他也未必能听得下去,所以索性什么也不说,任由凌端自己折腾算了。
“对了,大巫祝……鸿冥有消息了吗?”
见大巫祝并没有再搭他的话,估计是感觉到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吧,所以凌端长老又重新找了个话题,好奇的询问起来。
“没有。”
经凌端这一询问,一向淡定如常的大巫祝,此时居然也无奈的苦笑起来。
“自从罗浮山一战之后,我便无法现卜算出鸿冥的下落,如今已经过去了将近十日,以罗浮山残余那名魔将汇报的信息来看,鸿冥那日受到了极重的伤。”
“若这十日之中鸿冥没有得到妥当的治疗,恐怕如今已经命丧九泉也未必了……”
“鸿冥不能死!”
凌端当场咬了咬牙,一字一顿的说:“虽说魔君有十个儿子,一个女儿,而这鸿冥也并非最宠信的殿下,但毕竟是魔君的亲子,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你我二人恐怕都很难向魔君交待……”
“那又如何?”
大巫祝斜眼扫视凌端一眼,冷笑道:“上一次的罗浮山一役,鸿冥本就是自寻死路。”
“若非他自大妄为,又怎么会上赵东来的当?”
“不上赵东来的当,就不可能被那小人参精给打散魔气,并且消失无踪。”
“况且,那日去往罗浮山,我本是有意派你前往的,鸿冥为了争得头功,非得抢着前往罗浮山,这才有了今日之惨剧。”
“但这一切皆是他任意妄为造成的,与人无尤,就算魔君要怪罪下来,你我二人也大可堂而皇之的摆脱罪名,所以这一点根本无需担心。”
“退一万步说,如今鸿冥没有任何的消息,这对我们来说,却恰恰是好消息。”
“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那么鸿冥也就还保存着生还的希望,无论如何,本尊会继续派人出去调查鸿冥的下落,我相信应该不用太长时间,他就浮出水面了!”
“唉……”
凌端无可奈何的叹息了一声,对于眼前的局势,他也已经无能为力,只能对大巫祝听之任之了。
“对了……”
这是凌端忽然又想到了另一件与长安城有关的事情,当下忍不住好奇的问:“大巫祝,我听手下的魔将说,瘟魔似乎独自一人去了大唐长安城,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