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如今林贞越来越有女杀神的风范了,尤其在面对为祸一方的精怪之时,在原地,天真的询问。
“我不用休息。”
林贞淡然一笑,解释道:“姐姐是修行之人,就算三天三夜不休息,也不会觉得累,你赶紧去睡吧,不用担心我。”
“好吧。”
既然林贞话都说到了这份上,阿玲自然也没有理由再作推脱,当下浅笑着回房休息去了。
待到阿玲一走,林贞则随便找了张椅子,盘腿坐在椅子上进入了入定的状态,在入定的状态中恢复自己的体力,以便明日能够以满了人,蓝采和也在其中看热闹。
粗略打量了一眼之后,发现篱笆墙里的来人还真不少,至少有二十人之多,其中还有几个身着劲装,似乎一看就是练家子。
这些身着劲装的壮汉围着一个年约四十多岁,身着华服的男子站在院子的中间,气势汹汹的样子仿佛要吃人似的。
阿玲和茶棚老板则站在门槛的边缘,一家三口看起来十分惧怕,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悲伤,阿玲在篱笆墙的旁边看着热闹呢,那一脸浅笑的样子仿佛早就已经对这些事情了然于胸。
“我说三叔,你可别不识好歹啊。”
“阿玲嫁到我们家去,那是她的福份。”
“你在这怀集村里住了几十年,也知道我钱万三是个狠主,多余的话就不用再说了吧?”
“今天拿不出这十五两雪花银来,那你这娇滴滴的女儿就必须跟我回去做妾!”
“钱老板……”
阿玲的爹有些难为情的望着眼前这个身着华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无奈的回应:“我原本只借了你十两银子,这些年已经还了七八两了,如今你却非得说我欠你十五两银子,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我是万万不能将女儿交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哦?”
“你想赖账?”
那肥头大耳的钱万三眉毛一扬,脸上浮现出戏虐的神色来。
“既然你想跟我甩横,那我就让你瞧瞧我钱万三的手段。”
说话的同时他已经用眼神示意了旁边的劲装壮汉一眼,仿佛在无声的提醒着他出手。
那劲装壮汉显然也是经常跟着钱万三干坏事的,二人的配合十分默契,一看钱万三的眼神,便知道他打算做什么。
于是迈开步子径直走到了阿玲的身前,伸出手来一把拽住阿玲的手腕,便要将她给强行拖走。
阿玲哪里会从,当下也是一手抓住门板,死也不肯就犯。
“你这小妮子,还挺犟的!”
那劲装大汉眉头一皱,便加大了力气一把将阿玲从门槛边给拖了出来,可以说是相当的残暴。
“嗤……”
就在阿玲被拖出门槛的刹那,却听一阵劲气破空之声传来,接着便听到劲装大汉惨叫着往后退去,那粗壮的手臂之上已然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正从伤口喷涌出来,看起来伤得还不轻。
“谁!”
“谁在暗是伤我!”
那劲装大汉一边后退,一边四下张望起来,最后将目光落到了篱笆墙边正在发笑的蓝采和身上。
“是不是你小子在暗中伤我!”
劲装大汉一边捂着受伤的手臂,一边生气的质问起来,声音中气十足,把站在门边的林贞给震得耳朵都有些痛了。
“我说你这蠢猪叫那么大声干嘛,生怕我听不见吗?”
蓝采和不耐烦的番了个白眼,呵斥道:“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你们还有王法吗?”
“王法?”
“在这怀集村里,我钱万三就是王法。”
钱万三不紧不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侧身扫视蓝采和一眼,但见这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长相不凡,而且身上所穿的衣物质地优良,身上气质也上佳,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子弟。
俗话说欺软怕硬,便是这个道理。
钱万三一看这少年气质不凡,顿时语气也收敛了几分。
当下洒然一笑,询问道:“这位兄台应该不是本村之人吧,却为何出现在阿玲的家中?”
“莫不是想要多管闲事吧?”
“多管闲事又如何?”
蓝采和迈着小碎步走到了钱万三前方大约一米远的地方,与其对视一眼之后,冷笑道:“你就是传说中的怀集村第一霸钱万三?”
“正是在下。”钱万三拱了拱手,依然一脸的笑意。
“他欠你多少钱,我替他还如何?”蓝采和眼珠子微微一转,故作好奇的询问。
其实方才他早就已经听到了双方的对话,也知道欠银是十五两,但是为了把戏做得更逼真一些,所以他才装傻充愣的。
“你替他还?”
“好啊,他欠我十五两雪花银,你现在能拿出十五两银子来,我就放了阿玲一家。”
钱万三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个阴鸷的笑容,虽然说他看这少年身着华服,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子弟,但十五两毕竟不是小数目,所以他料定此人拿不出来。
而事实上呢?
蓝采和确实没有十五两银子,或者说,他一两银子也没有。
自从宗门被灭之后,他早就已经身无分文了,逃离南疆之时,更是两袖清风,一路上都是靠别人的施设才勉强来到了福州沿海地区。
但对于他这种修习多年法术的人来说,十五两银子会是事吗?
只要他愿意,以他两千年左右的修为,随时随地可以变出成千上百两的银子出来。
“不就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