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有余辜!”李智云轻轻吐出这四个字,反手一甩“长鞭”,使了一招“怪蟒翻身”,将武奎的尸体高高抛在空中,又重重摔落在地。
“李帅威武!李帅无敌!”
隋军阵中又是一阵震天呐喊,李智云这两阵打得干脆利落,不服都不行,两军阵前要得就是这般神勇无敌的猛将,有这样的猛将挂帅,就算敌军十倍于我,又有什么可怕?
士气高涨起来的军队是很可怕的,隋军将士鼓足了劲,只等李智云发出号令,就可以抬着云梯上前攻城了。
呐喊声中,罗成两眼愈发明亮,看着沙场上那个骑在站马上的瘦小身影,心中暗愧不如:就算我没受伤,上去的是我,也不可能如此轻松的连胜四阵,尤其是关达赵霞联手的那一阵,除了佯败使出回马枪,自己至今找不出在红海面前也不行礼,脸上只有绝望。
刚才武安福被突厥兵将从家中带走,他也曾阻拦来着,但是负责带走武安福的那员突厥将领对他拔刀相向,说如果敢于违抗大都督的军令就杀了他甚至武氏全家,话说到这份上他哪里还敢拦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武安福被人带走。
如今武奎武亮兄弟惨死沙场的消息已经传遍城中,孙成顿觉自己成了一条丧家之犬,主子没了,又身在番邦,饱受突厥人的歧视,前途一片渺茫,很难说还能活多久。
果不其然,红海的命令来了,要他去城头进见,不用想也能知道,这必定是逼着自己上战场,若是杀不掉那个神奇无比的李智云,自己就得死在李智云的手上。
或许死在李智云的手上也比在突厥人手下混日子来的爽快,想到此处,不等红海下令,他主动请缨道:“末将愿意出战,若是杀不了李智云就提头来见!”
嘴上这样说,心里想的却是:先离开突厥的军阵再说,实在不行我也学人家关达赵霞,良禽择木而栖算了。至于武奎武亮交给自己的任务,那是无论如何都完不成了。
不说自己舍弃她们一群妇孺独自逃生,就算自己留在她们身边也是保护不了她们,突厥人如狼似虎,一辈子放纵在jiān_shā抢掠之中,又有哪个肯跟你讲什么礼仪道德?
谁知红海却没有给他这么好的脱身机会,说道:“你哪都不能去,就在城头射箭,也不是现在就射,你要等着我的手下跟李智云打起来时再射!”
红海没有愚蠢到认为武奎武亮以及关达赵霞都是武功寻常之辈,虽然口中极力贬低这四员来自隋朝的叛将,但是心里已经对蝉联胜绩的李智云重视起来,他拟定的下一步打法是派出自己手下的大将沙陀明。
沙陀明是突厥大军的先锋官,手使一杆重铁枪,为突厥征战立下过赫赫功勋,是突厥军中排名第三的战将。
然而红海仍然觉得不够保险,防止沙陀明落败现眼,就又加了个双保险,这道双保险就是小后羿孙成。
一个跟李智云马上交战,一个在远处施以冷箭,若是这样还拿不下李智云,恐怕就只有自己亲自出马了。
他不想亲自出马,以自己的身份和称号去对付一个汉族的小孩子,即使打赢了也是胜之不武,赢了也丢人。
沙陀明将一副黑盔黑甲披挂整齐,提起他那杆超乎寻常的重铁枪上了他的黑马出城。
城下的突厥将士不知他们的大都督如此赖皮,看见沙陀明出场立时呐喊助威,沙陀明策马疾驰,突出阵列之后却没有直取李智云,而是拨转马头跑向了李智云的侧翼。
没有人明白沙陀明的意图,只有城头上的红海和孙成以及沙陀明本人才知道个中玄机,若是正面冲向李智云,将会对孙成的箭路形成阻碍,所以他选择从侧翼发起进攻,如此在他发起第一波攻势的同时,孙成就可以突施冷箭。
既然李智云已经在两军阵前报出了姓名,沙陀明也就懒得与对方通名了,来到侧翼立即提起马速,如同一朵乌云一般,向李智云碾压过去。
“元帅小心!此人叫做沙陀明,他的铁枪非常沉重!”隋军阵列里张公瑾大声疾呼。
镇边军的将领对沙陀明都很熟悉,甚至有人曾经在后者的手下吃过大亏。只因这沙陀明的铁枪极其沉重,而且混杂棍棒招数,不知就里的人按照寻常战法招架格挡,往往会连同自己的兵器一并被砸回来,结果不是被打落马下就是被当场打死。
如今只看那黑乎乎有如一团乌云的战将马匹就知道出来的一定是沙陀明,张公瑾唯恐李智云不清楚对方的厉害吃亏,故而及时提醒。
“谢谢了张大哥!你就放心吧!”李智云没有回头,却及时表示了感激之情,其实早在自己刚刚进入北平王府之时、罗艺已经在酒宴上提起过这个人,只不过这人比起突厥大都督红海来还要差了许多,因此当时罗艺只是一语带过。
虽然口头上表示了感谢,但是实际上李智云还真没把这个沙陀明当回事,因为他知道另一时空沙陀明与秦琼的干儿子秦用之间的那场战斗,秦用只一个照面就把沙陀明的铁枪磕飞了,然后一锤打死,这样的人物能有多强?
或许自己比不上秦用那样神力惊人,但是自己也没打算用绊马索去磕飞对方的长枪,绊马索并不是磕飞敌人兵器的专业兵器,刚才磕飞武亮的大刀只是为了震慑敌胆、且武亮武功较差罢了。
这一场,他打算采用以柔克刚的办法。
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