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嘴还挺严?”许扬冲那黑衣人笑了笑。
他虽说看过满清十大酷刑啥的,但实际操作起来还真不太会,不过这种活肯定有人愿意干。
他随即望向曲鑫道:“这伙人杀了你娘,还嫁祸给你,甚至连你也要一起杀了。你想不想报复一下?”
曲鑫“腾”地站起身来,想起自己此番九死一生的经历,眼中冒出怒火,“想,当然想!”
许扬点头,指着那黑衣人道:“那我给你个机会,这家伙开口招供之前,随你怎么料理她,只要留口气儿就行。”
曲鑫顿时大喜,上前一把将黑衣人拎起来,二话不说,先是十几个嘴巴扇了上去。
后者的脸立刻肿成了猪头。
许扬凑过来微笑道:“说吧,叫什么名字,那个歪脸女人是谁,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哼!”
“曲鑫,继续。”
曲鑫还就怕她立刻招了,闻言又是一通暴打,见黑衣人仍是不开口,忽而眼珠一转,探手抓住她折断的右手手腕,轻轻转动。
“啊——”
黑衣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断骨扯动的剧痛令她浑身冷汗直冒,五官都开始扭曲,却仍是牙关紧咬。
曲鑫折腾了半晌,甚至向许扬讨了些千棘璃草,逼出里面的煞气用来施刑,直到累得满头大汗,将那黑衣人疼晕了好几次,也未问出半个字来。
许扬见黑衣人再次晕死过去,抬手阻止要去汲水泼醒她的曲鑫,咧嘴道:“停一下吧,再折腾恐怕就要没命了。”
他又对项晴道:“项师侄,搜搜她身上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是。”
项晴将黑衣人上下翻了个遍,只找到半瓶清灵液和两枚疗伤的丹药。
许扬看着这些毫无价值的东西,不由地想起那天自己从章问芹袖口搜出来一枚金属片的情形,立刻伏身在黑衣人袖口仔细摸了一遍,却没发现有什么东西。
他皱了皱眉,又继续摸她的衣服边缘、裤脚,忽然眼前一亮,手指停在她的衣领上——那里分明有一个长方形的坚硬物体!
他正要动手拆衣领,却似想到了什么,兀自停下手来,从乾元袋中取出照明符点亮,衬在衣领下面。
照明符的强光透过衣料映出,许扬清晰地看到,黑衣人的领子里确实是一个金属片。
他又拿出章问芹的那块金属片对照,二者的尺寸一模一样。
看来她们也是同一伙人。许扬眯起双眼,心中暗道:如果她们的目标一致,从章问芹半夜来抢许家“祖器”来看,这“祖器”很可能真的是“熔天鼎”碎片。
也就是说,昨晚那些人很可能也会找上自己!
他低头看向黑衣人,必须尽可能多的从她这儿获取情报,否则面对这么一个组织,自己将会极为危险。
好在自己从章问芹那儿得到一枚金属片,能够撬开黑衣人的嘴,就要靠这东西了。
他略做思忖,将项晴等人招至面前,低声交待一番。
许扬一行人在溪边休息了小半个时辰,也不敢耽搁太久,重新装扮成卖杂货的小贩,继续向玄华山方赶去。
入夜。
几人选了处山石林立的荒地生起篝火,又简单吃了点儿东西,便在石缝中沉沉睡去。
那黑衣人悠悠转醒,身上到处都是疼痛无比,加上一整天没吃东西,虚弱地瘫在地上,心中却在思索着要如何寻机自杀。
就在此时,夜色中突然闪出一个黑影,灵巧地从地上的捆仙网的阵眼中跃过,又悄无声息地抬手在值夜的王志仙颈部一点,后者立刻轻哼一声仰倒在地。
黑影伸手将她接住,缓缓放在地上,又几步走到黑衣人身前,拔出匕首将她身上的绳子割断,低声道:“走!”
黑衣人一愣,虽觉这人声音有点儿奇怪,但也不及多想,挣扎着起身,跟着黑影踉跄向南逃去。
两人走出了二十多里,未见身后有人追来,这才略放慢了脚步。
那黑影沉声道:“你这是怎么搞的,竟被人生擒?!”
“……”
“你叫什么?”
黑衣人喘匀了气,瞥了眼身旁蒙面之人,却是一声冷笑,“用苦肉计诓骗我?妄想!”
“难怪会被人抓住,”蒙面人斥道,“原来竟连敌我都不分。”
“她”说着,激发了照明符,又从袖口抠出一枚金属片,递到黑衣人面前。
后者目光从金属片上扫过,顿时便是一惊,尤其是看到“乙三”字样,慌忙拱手:“原来是章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她说着,又指着那金属片迟疑道:“大人这‘仙令’可否借小的一观。”
蒙面人皱了皱眉,勉强将金属片交给对方。
黑衣人在“仙令”边缘搓了三下,似乎是注入了灵力,那金属片的表面立刻显出人影,正是当时夜闯许府的灰衣老妪。
黑衣人却根本没有细看,急将金属片还回,躬身道:“多谢章大人救命之恩,小的蒋良,乃是冬堂庄掌事手下普番。”
蒙面人将金属片收起,点头指向远处,“此处不甚安全,边走边说吧。”
“是。”蒋良应了一声,跟在蒙面人身后继续向南跑,又道,“这附近当无夏堂负责之事,不知章大人为何会来此?”
蒙面人再次皱眉,还未来及说什么,蒋良便接道:“啊,是小的唐突了,大人所负重责,怎能轻易道予我知。只是,小的有些不解,大人是怎么找到我的?”
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