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易容立刻满脸笑容地上前,拉起李若珊的胳膊,显得极为亲近道:“前几日还有流言,说南军遭到魔族伏击,已无力前来增援。
“我当时就说,南军天下无敌,怎会为宵小所害?你看,南军这就来了!”
李若珊的神色忽然微变,似是想起了之前被魔族杀害是若清烟等人,当下低头道:“我们确实遇到了魔族,还大战一场。幸好有贵人相助,主力侥幸得以保存。长公主殿下,巫番眼下正是士气低落之际,我部长途奔袭而来,已无力再追,您不妨率军继续追敌,扩大战果。”
“追敌……”时易容脸色现出尴尬的笑意,她庆国先前被巫番压得喘不过气来,筱关都险些丢了,没有南军相助,哪儿敢深入巫番的地头作战?
别看南军只来了一千人,但其中哪怕一名最不起眼的小卒,都是各宗派的精英弟子,实力至少抵得上庆国十几个士兵。
而李若珊这一层的军官就更不用说了,大多都出身自“三圣五宗”,无一不是极为厉害是角色。
就说李若珊,她和时易容虽都是三海境后期,但如果两人真动起手来,前者凭借扎实的基本功,从宗门带出来的高深灵术,以及强大的灵宝之类,最少能收拾十个庆国长公主。
时易容想要推辞,却又怕坠了庆国的威名,只得勉强朝石昕摆手,“石将军,你率部前去追杀巫番溃兵,务必小心谨慎,不可太过深入。”
“是!”石昕拱手应命,转身离去。
时易容忙岔开话题,朝李若珊身后指去,“南军果然威武不凡,我观李校尉所率兵马不过千余,便如有十数万大军,杀得巫番如丧家之犬……”
她正说着,便闻迎面有男子声音传来,“南军果然厉害啊,这么快便将巫番击退了,我们三人也算不虚此行……”
时易容忽然表神一凝,抬眼朝来人看去,立刻咬牙怒道:“你们竟然还敢回来?!
“上次你们仗着实力强横,妄自欺辱庆国,又扬长而去,但这次有南军在此,有李校尉主持公道,看尔等还如何兴风作浪!”
李若珊闻言不禁皱起眉头,转身看了一眼,又望向时易容,沉声道:“你这是何意?”
时易容朝她一拱手,愤然高声道:“不瞒李校尉,这两人杀我庆国威国公,夺其灵宝,又当面威胁本宫,之后扬长而去,简直穷凶极恶,嚣张跋扈至极!
“还望李校尉及诸位助本宫将他们擒住,庆国记下南军这份人情,来日必有厚报!”
李若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回身朝许扬等人示意,“你说的‘穷凶极恶、嚣张跋扈’的人难道是他们?”
“对!正是这对狗男女!”时易容用力指向许扬,“还请李校尉主持公道,擒住此贼!”
威国公虽是她时易容的政敌,但却是在筱关被人当众杀死,她作为筱关名义上主持军政的一把手,自然脸上无光。今天如果能借南军挽回面子,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然而,时易容一句话说完,却发现四周刹那间安静了下来。
她转头看去,就见几乎所有南军将士都冷冰冰地盯着自己,有的人还取出了兵刃,用手指轻拭锋刃。
她心中一紧,忙赔着笑脸揖道:“若擒下此贼,庆国定有重谢!哦,直接杀了也行。至于玄华宗那边,本宫会亲自去打点,请诸位放心。”
一名南军军官上前两步,用手中铁斧指着时易容的鼻尖,“你方才是不是说,要杀了许公子?”
时易容下意识点头,“对,就是他!还有旁边那个女人!”
“对你娘的屁!”那军官顿时暴怒,竟一斧子朝时易容劈来,“敢对许公子不敬,老娘先宰了你这个狗屁公主!”
庆国长公主好歹也有三海境后期修为,立刻脚下一错,避开斧刃,惊怒道:“你疯了?这小贼是你什么人?!”
她又沉着脸对李若珊拱手,“李校尉,这算怎么说?”
“怎么说?”李若珊冷声道,“你立刻给许公子他们磕头赔罪,若是许公子大量绕了你,那就这么算了。若是他还不解气,哼哼,那就要看他怎么发落你了。”
“什么?!”时易容满脸惊骇之色,“怎么连你也……”
周围的南军将士却已按捺不住,纷纷黑着脸上前,用兵刃指向时易容,厉声道:“区区一个庆国公主,还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竟敢对许公子无礼?!”
“快给许公子赔罪,否则老娘剁了你喂狗!”
“早知道庆国有此等货色,老娘说什么也不来救他们!”
“反正他们的命是咱们救的,若是许公子不满意,大不了咱们再收去便是。”
开玩笑,许扬之前连番救了她们性命,全军上下对他无不感激涕零,而眼前却突然跳出来一个什么庆国公主,说要杀了许扬,这不是自己找死是什么?
南军的军官多是“三圣五宗”出身,根本没把庆国这种小国放在眼里,就算真把这个长公主杀了,回去跟自己师长求个情,最多被罚面壁几天而已。
“你、你们这是为何?”时易容吓得连退数步,额头冷汗直冒,她手下虽有数万人马,但在这千余南军面前,还真不够看。
她正不知所措间,忽见一名传讯的士卒小心钻过了人群,战战兢兢地对她禀道:“长公主殿下,有一群上莱洲玄华宗等门派之人,欲助咱们退敌……”
时易容立刻眼前一亮,她之前便接到过玄华宗吕长老的书信,询问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