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珊闻言略为一怔,却立刻上前几步,极为霸气地昂头吼道:“告诉你,今天只要我南军将士还有一个人在这儿,便是玄华宗宗主亲至,也休想带走许公子!”
她说罢,又拉过许扬,凑在他耳边低声道:“许公子,真是你师门来人了?要不要我先送你离开?你若在玄华宗出了事儿,索性由在下保荐你加入我元天宗算了。”
许扬心中颇为感动,李若珊似乎是认定自己真在宗门犯了事儿,不惜得罪整个玄华宗,也要全力保下自己。
他忙拱手道:“多谢李校尉好意。先前我虽是在玄华山大闹了一场,不过那其实并未本人我所为……”
李若珊听得云里雾里,“那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准确来说,不是。”
“那就得了!李某定不会让人危害许公子!”
两人正说着,远处传来一个老妪的声音,“许扬!皇甫伯翰!你们果真在这儿!”
沈千穆赶紧快步上前,隐隐将许扬挡在身后,转身对老妪道:“吕长老,此事其中定有蹊跷,还请待我问明原委,再行宗门规矩。”
一旁时易容立刻接道:“这位仙师,连我庆国这边都听说了,贵派逆徒许某、皇甫某在宗门大开杀戒,捣毁了护山大阵,最后扬长而去。这还有什么好问明的?”
沈千穆叹了口气,拱手道:“这位是长公主殿下吧?您有所不知,劣徒绝非这等人品……”
“原来是你徒弟,难怪这么护着。”时易容冷笑,“你这逆徒前番还在筱关杀害我威国公,并夺走了她的家传灵宝天泽宝水。”
她转身望向吕长老,“这事儿贵派可要给我个交待。”
“竟有此事?!”吕长老闻言大怒,用力摆手道,“千穆,你让开,我要亲手处置这两个逆徒!”
皇甫伯翰脸色铁青地从许扬身后钻出,“噗通”跪在了吕长老面前,哀求道:“禀长老,此事皆因弟子而起,是弟子误将蛮族邪术当成了灵舞,强要许师弟与我一同修炼,才会搞出这么大的风波来。
“要说起来,许师弟也是受害者。您要罚便罚弟子一人吧,弟子便是魂飞魄散,也绝无半句怨言。”
时易容却是上前两步,指向许扬和小茶,对吕长老冷声道:“吕仙师,你们宗门内部的事儿不管,但这两人杀我威国公,可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李若珊毫不示弱地顶在了她的面前,吼道:“你那个什么威国公的命就算在李某头上好了,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敢动许公子一指头!”
四周的南军将士纷纷释出灵力,同时高声应和,“对!有事儿冲咱姐们来!”
“谁敢动动许公子,便是与我南军为敌!”
“老娘可不管许公子得罪了谁,今天谁也别想带他走!”
“姓时的,你再他娘的啰嗦,老娘对你不客气了!”
吕长老没想到南军上下竟都要力保许扬,当下也是吓了一跳,但想到临行前宗主的吩咐,务必要将许扬和皇甫伯翰带回宗门去,只得咬牙对许扬道:“许扬,难道你要叛出师门吗?!”
沈千穆也忙低声劝道:“扬儿,莫要胡闹,乖乖随我回去,为师定会保你没事儿……至多也就面壁几年,很快就会过去。若是叛出师门,你会为天下所不齿,到哪儿都要受到追杀!”
“师父莫急。”许扬轻声安慰师父,而后转身对吕长老拱手,“长老,弟子做事向来问心无愧,咱们不妨一件事一件事说。”
“问心无愧?”吕长老皱眉,强压下怒气,点头道,“好,我且听你如何辩解。”
许扬先指向时易容,微笑道:“你只说我们杀了你威国公,却不说我们为何要杀她。”
时易容冷哼道:“你们两个狂徒,滥杀无辜,还能有何缘由?”
“好一个滥杀无辜。”许扬高声道,“我与瑶池……与小茶好心来到筱关,向你通告巫番与魔族勾结,欲加害南军之事,当晚便先在关外夜袭巫番军,阵斩两千余敌。
“你们非但不感谢我和小茶,却将我们软禁在城主府中。而那威国公为了窃取我们击杀敌军之功,竟派出上千亲卫,于城主府突施暗算,我和小茶险些因此丧命。”
他瞥了眼时易容,“这些事儿,你怎么不说?”
时易容额角渗出冷汗,却仍自嘴硬道:“你……你信口雌黄!”
许扬淡然道:“哦?那还请筱关城主卓言出来对质吧,威国公所为,她比谁都清楚。”
时易容早就将卓言调离了筱关,当下暗自松了口气,道:“卓言已远赴理州任职,你这是想要拖延时间吧?”
李若珊立刻沉声道:“那就立刻把人给我找回来!哦,对了,若是她死在了路上,老娘便唯你是问!”
“理州距此数万里,哪儿能那么快……”
“无妨。”许扬抬手打断了时易容,“没她作证也无所谓,当时她的手下、侍卫都知道此事,应该还有人没离开筱关吧。”
李若珊立刻对身旁军官道:“你立刻率部进城,把相关的人都给我带来。”
“是!”
许扬微笑着接道:“另外呢,这个威国公也不是我或者小茶所杀。”
“胡说!”时易容怒道,“当时上万军士都亲眼目睹,你和那个女人闯入大营,射杀了国公!”
对于这种颠倒是非的家伙,许扬自然也没想要跟她讲理,当即不紧不慢道:“敢问你们威国公是什么修为?”
时易容脱口而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