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生和马这天晚上睡得很熟,然后就梦见了自己救下池田茂那晚上的情景。
一觉醒来,他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我对池田茂的嘴炮,把他的buff给改了,是不是说明我有很强的给别人加buff的能力啊?南条同学那个海燕的词条,该不会是旁观我“点化”池田茂获得的吧?
我这么吊的吗?
原来我桐生和马,是个吟游诗人,给别人上buff的,我能打只是顺带?
和马又想起上辈子看过的那张网络热图了:在中东还是哪里发生的巷战中,有个拿吉他的家伙在给战友们上buff。
原来和马就是那个弹吉他的。
和马心想我现在放弃剑道去学弹琴还来得及吗?
仔细的考虑了一下之后,和马觉得应该是来不及了,至少在关东联合砍上门之前来不及。
等考上东大,倒是可以去学一手吉他或者三弦什么的,以后给自己弟子上buff,弟子去砍人。
现在和马唯一会的乐器,是行军鼓,上辈子小学的时候混鼓号队学的。
只会打一个谱。
——咦,等一等,没准我现在拿行军鼓打这个谱,就能打出铁马冰河入梦来的效果呢?
和马当即决定,待会上学就找委员长借用一下鼓号队——不对,是吹奏部的行军鼓试试看。
说起来,委员长今天应该也会恢复吹奏部的社团活动了,和马还从来没看过她吹大号的样子呢。
于是和马把今天学校生活的重点就这么决定了,麻溜的起床穿衣直奔厨房,然后照例把妹妹准备的放凉的麦茶一饮而尽。
在冰凉茶水的刺激下,和马最后一丝睡意也消散,脑袋完全清醒起来。
他正要去刷牙洗脸,忽然想试试看自己是不是有给别人加buff的特殊能力,于是扭头想对千代子说点鼓舞人心的话,结果刚张嘴却发现一时想不到说啥。
之前他对池田茂喊话的时候,心中有种即将喷勃而发的情绪,然后话语就顺理成章的出口了。
但现在他内心没情绪,自然也就没啥想说的。
和马只能硬憋,试着说一点自己记忆中非常振奋人心的话:“千代子,我们将在陆地上同他作战;我们将在海洋上同他作战;我们将在天空中同他作战,直至借上帝之力,在地球上肃清他的阴影,并把地球上的人民从他的枷锁下解放出来。我们绝不投降!”
千代子像看傻瓜一样看着和马:“哥哥你怎么了?”
得,丘吉尔这个演讲,没效。
和马换了个盟军领袖:“我们整个国家都将永远记住这次对我们的进攻的性质,不论用多长时间才能战胜……”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千代子打断了和马,“刚刚那个是丘吉尔的演讲吧?很著名的那篇。为什么一大早就跟我说这些?”
——看看能不能给你上个buff啊。
和马把这话吞肚子里,说:“我在背历史考点。”
“东京大学的入学试考这些?”
“考的考的。”和马一边搪塞,一边进了卫生间刷牙洗脸。
看起来这buff不是想加就能加。
情绪、自身的信念和执念,这些是关键。
和马用最快速度洗漱完毕,然后看着镜中的自己。
热爱生活、信念坚定的人在这个世界会很强。
和马看着镜中的自己,小声对自己鼓劲:“所以我要比谁都热爱生活,坚持自己的信念,过得比谁都纯粹。”
说完和马放好洗脸巾,回到饭厅吃早饭。
二十分钟后,完成所有准备的桐生兄妹准时出门。
委员长和往常一样站在门口,手拿一本单词速记本专心致志的背着单词。
听到开门的动静她抬起头,看着这边:“早,和马同学,昨天睡得怎么样?”
“很不错。”和马顿了顿,又想试试看能不能给委员长加buff,于是他挑了首俳句背诵道,“滂沱五月雨、民家两间大河前。”
这是与谢芜村的著名俳句,句首的“五月雨”是所谓的“季语”,就是点名季节的意象,日本俳句开篇必须用季语表明诗句描绘的时令。
现在正好五月,对应五月雨,从五月开始日本正式进入梅雨季。
和马突然背这首俳句,可以搪塞说有感而发,甚至还能和国文复习扯上点关系,不怕委员长怀疑。
和马没想到的是,当他念出俳句的第一句的时候,委员长的眉毛微微一挑,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随后她又恢复成平常的那个委员长了。
和马顺势背完整首俳句,随后立刻问委员长:“你刚刚脸色一变是怎么回事?”
“一般来说,有个人突然对着你念俳句,你的表情肯定会有一些变化不是吗?”
委员长反问。
和马想了想,确实说得有道理,但又总觉得委员长是在搪塞。
委员长不理会和马的表情,掏出一本新的手帐塞给和马:“拿着,昨天说要做的新手帐,里面的内容好好记牢来。”
“是,鸡蛋子。”和马毫不犹豫的叫出委员长的外号。
委员长看起来早就习惯了,,再次拿起单词本——看来她打算一边走一边背单词。
“走吧,早点去学校。我今早还有吹奏部的练习。”
“吹奏部也要晨练吗?”
“那当然,我们也是要参加区预选,剑指全国大会的啊。”
“哦,对哦。”和马拍拍脑袋。
日本高中社团活动十分丰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