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条给和马掏完耳朵,就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跟着铃木管家回家去了。
和马看了眼还坐在角落的池田茂——他已经放弃思考语言能有什么力量,继续专心背书了。
“阿茂,你不回家吗?”和马问。
“我爸爸今晚要带女人回来,提前跟我说叫我在外面呆一晚。”池田茂立刻回答,“道场要关门了是吗?那我现在走。”
“你有地方去吗?”和马问。
“没事,我经常遇到这种事的,我可以去浅野他们那边睡一晚。”池田茂满不在乎的说。
和马:“浅野是你以前狐朋狗友的名字吧?他也浪子回头了?”
“应该没有,我之前还阻止了他打劫低年级的学生。”池田茂挠挠头,“等下,感觉现在去拜托他不太好的样子?那我去公园对付一晚上吧。”
和马摇头,拍了拍池田茂的肩膀:“得了,我家很大,分你一间小房子还是可以做到的。千代子,还有被褥吗?”
“有,但是很久没晒过了,味道可能不太好闻。”千代子说。
和马摆手:“这个没事,大男人不在乎这些。”
没错,和马上辈子作为一个单身光棍,回了家就进入不拘小节状态了。他知道一个男人对邋遢的忍受力有多高。
池田茂果然点头道:“没事没事,我家的被子也很久没晒没叠了,一股霉味我也一样盖。”
和马大惊:“有霉味了还是应该晒一下吧?”
他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男人能忍受的邋遢上限。
千代子则本能的远离了池田茂。
“总之,今晚你就睡我们家玄关旁边那个小房,里面该有的生活用品都有。”
“谢谢师匠。”池田茂向和马鞠躬道谢。
和马摆了摆手,回到自己的坐垫前,准备冥想一下——他想看看今天晚上这波嘴炮有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增益。
看到和马开始打坐,池田茂和千代子都闭上嘴,自觉的保持安静。
千代子用手势比划了几下,大意是“我这就拿被褥你自己知道房间在哪儿吧”,池田茂点点头表示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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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进入了冥想,看了眼自己的状态栏,于是发现自己多了个限时词条。
雄关漫道从头越,说明是:你感觉对现在的你来说,任何困难都是小菜一碟。
这个词条剩下的时间,还有二十一小时。
和马一个激灵,猛的睁开眼睛,大喊:“千代子,拿我的国文课本过来!还有委员长给我整理的几个手帐也拿过来!快!”
时间就是金钱!这buff一看就是超猛的那种,抓紧时间学他娘的!
千代子应了一声,十几秒后她抱着和出现了:“怎么了怎么了?突然怎么了?”
“别问!还有给阿茂钱,让他跑步去最近的24小时便利店,买能量饮料!”
“好的师匠,我这就去!”
“等一下啊,还没给你钱啊!回来!”
桐生道场,突然鸡飞狗跳起来。
院子里的老樱树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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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宫寺玉藻今天早上,比平时更早来到桐生道场门口。
然后她发现道场的院门居然开着,于是微微蹙眉,进了院门反手把门关上。
其实日式庭院的围墙很多都是意思意思,都不高,随手就能翻越。
这样平时早上浇花的时候,邻里之间还能互相扯谈几句,联络下感情。
你把院墙建得太高,反而会给人一种你拒绝和大家往来的感觉。
神宫寺玉藻轻车熟路的从院子转到了房子侧面,经过已经没有花的樱花树,来到道场在院子这一侧的入口前。
她脱下鞋子,爬上缘侧,然后反身把鞋子摆好。
做完这一切,她快步走进道场。
然后道场里的场景让她不由得皱起眉头。
道场正中间摆了一张方桌,桐生和马坐在方桌钱低头苦读中,他身边躺了好几个空瓶子,看包装全是能量饮料。
千代子直接躺在道场地上,抱着个枕头蜷缩成一团呼呼大睡中,而道场唯一的男学生池田茂坐在和马对面,虽然眼皮子已经在打架了,但依然顽强的醒着,嘴里呢喃着什么。
神宫寺玉藻仔细听,发现池田茂在背快跑梅勒斯。
神宫寺玉藻做了个手势,双眼环顾整个道场。
用绳子系在她手腕上的铃铛发出轻响。
清风从她身边掠过,灌入道场中,带走了有些浑浊的空气。
然后,神宫寺困惑的歪了歪头。
于是她开口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们被恶灵附身了。”
和马抬起头,第一眼就看到神宫寺的手势,便问道:“你手是捏的法印吗?”
“是啊,灵异杂志说,遇到恶灵附身的时候,捏这个法印会很有效,你要去灵异地点的话,最好也记一下。”
“我以为你学的naru……”和马猛的刹住话头,变换话题,“我确实被恶灵附身了,头悬梁锥刺股的恶灵!”
委员长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是个吊死鬼吗?我撒点盐好了。”
“不是不是,我用的是个典故啦,鸡……委员长你不知道吗?算了,别管了,你给我做的考点手帐,我全记住了!”
和马把桌上一叠手帐往前一推:“来,考我吧!”
委员长将信将疑的走上前,把池田茂直接推开,在和马对面坐下。
池田茂像是最后一根弦断了一样,倒地就呼呼大睡起来。
“那么,我开始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