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美贤治哈哈大笑:“说得对,有那种想法的人,真是太可怕了。总之,记住我刚刚说的,你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
“愤怒了一整天。”和马下意识的接了一句。
“哈哈哈,这不好笑。严肃一点,虽然这次委托变得比较简单了,但我们要争取利益最大化的话,还是要小心行事。我认为现在应该争取的是不予起诉。”
“这能做到吗?”
“能,只要你按着我教的说,就可以了。”古美贤治身体前倾,双手压在桌上,开始一句一句的教和马怎么回答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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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破太郎看着古美贤治从审讯室出来,叹了口气,对身旁的检察官说:“近月检察官,这位是桐生和马的辩护律师古美贤治。”
检察官看了古美贤治一眼,笑道:“久仰大名了,看起来这次的案件,我来也是白来。”
古美贤治把手里的验尸报告往近月检察官手里一塞:“这是验尸报告,你看嘛,远藤中人死亡是个纯粹的意外,法医学鉴定会支持这个判断的。”
日本法医很少,所以刑警们都会学一点验尸相关的知识和技能,以便在法医来不及进行尸检的情况下获取信息侦破案件。
但是这次这个案件发生在剑道大会上,直接由秋田县警总部负责,所以第一时间就进行了尸检。
近月检察官拿过尸检报告翻了翻:“我大概了解了,尸检会支持这是意外身亡。我本来以为可以以过失致人死亡来起诉,但是看起来……”
近月检察官撇了撇嘴:“看起来古美律师已经教会嫌疑犯该怎么回答审问了。”
“我履行自己的职责而已。”古美贤治笑道,“在法律的世界,胜利就是正义。所以,你要起诉吗?”
近月检察官盯着古美贤治看了好几秒,又看了眼他身后那一排已经整装待发的助手。
“不了。”近月检察官摇头,“我怀疑在立案那一步就过不去。就不做无用功了。石破警部,给与必要惩戒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检察官说完就把尸检报告还给古美贤治,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古美贤治笑眯眯的对石破太郎说:“我要求对我的委托人全身伤痕进行记录,并且做证据固定。”
日本这个国家,明面向不能刑讯逼供,但实际上屈打成招的事情比比皆是。
很多案件就是直接打到在认罪书上签字,然后就以认罪书为最主要的证据定罪了。
和马上辈子看过一个专门讲这个的纪录片。
但是,对于有强大的名律师支持的人来说,殴打简直是在给律师们送业绩。
石破太郎可不会在南条家的金牌大状已经到了门前的时候,干这种事。
他撇了撇嘴:“不用了,既然都不予起诉了,也没有理由继续押着他,我看可以保释了。南条家不可能连保释金都出不起吧?”
古美贤治笑了笑,对助手打了个手势,于是助手立刻去办理保释相关的手续去了。
钱嘛,当然是南条家负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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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刑警和高山刑警在娱乐室百无聊赖的打桥牌打发时间,这时候石破太郎警部直接推门进来。
“哼,你们倒是挺悠闲的。”
“我们本来就是来度假的。”白鸟刑警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所以,情况怎么样了,后辈桑。”
当年石破太郎还没参加特考,在警视厅积累实绩的时候,就分配到了白鸟所在的第四搜查科。
“南条家为什么会派一整个律师团过来?那小子什么来头?你在这里面又扮演什么角色?”石破太郎一轮连续发问。
白鸟拍了拍石破太郎的肩膀:“我说我就是单纯的过来度假,你信吗?”
石破太郎的表情明确的表明了他的态度:我信才见鬼了。
高山刑警在旁边差点没憋住笑,但是白鸟刑警很严肃:“有些事情,不要弄得那么清楚为好。你将来,还是要回警视厅的不是吗?这位桐生和马,要是不出问题,你回去的时候说不定他还是你的上司。”
“金表组?”
白鸟刑警没回话,用手拍了拍石破太郎的肩膀。
那表情换算成二十一世纪中国的网络语言就是:我说到这里懂的就懂了,不懂的说也白说。
你细品,仔细品。
老谜语人了。
鬼知道石破太郎脑补出了多少东西。
白鸟刑警也心安理得,他没说谎啊,和马如果不出事,东大毕业,进了警视厅,之后只要走特考,那就是金表组啊。
如果不出事的话。
白鸟刑警扔下还在琢磨这事情里面门道的石破太郎,向娱乐室大门走去:“我去渐渐这位老相识,他被保释了吧?”
“是的,如果你想见他就得快点,赶在他出门上了南条家的车之前。”
“别担心,他大概也有话想跟我说,会等我的。”白鸟刑警给石破太郎扔下了一句新的谜语,出了娱乐室。
高山刑警看了眼还在犯寻思的石破太郎,赶忙追上搭档。
娱乐室门外,高山刑警小声问:“这样糊弄他没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谁叫他不肯把山段范明移交给东京?让他好好犯寻思去吧。”
白鸟刑警快步来到县警总部大堂,果然看见桐生和马在大堂停下等他。
“哟,又多了一段独特的体验啊,桐生君。”白鸟刑警说着,伸出手,像和同龄老朋友见面那样,跟和马握了握手。
“白鸟刑警,你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