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看,也皱起了眉头。
只见赤玲身上的那个鼋裙边,在手肘内侧,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破了一个大洞。
对了——是之前跟那个董乘风撕扯的时候!
这豢龙氏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女人身上的气息散出来,没想到事与愿违,最后还是这样一个结果。
这把我弄的很不好意思——虽然我们现在的身份,是占着上风的“绑匪”,而且,要不是董乘风过来撕扯我,赤玲身上也不会破,可我既然答应了他们,那话出口就是债,怎么也得遵守。
于是我奔着董乘风就想追过去,事情已经出了,怎么也得告诉他一声。
可没想到,他速度竟然那么快,出了门口,就不见了。
这地方这么大,随便走走就有可能会迷路,还真是不好找他。
程星河拉了我一把:“七星,你也别这么迂——要是他知道赤玲身上的气息散出来,保不齐一生气,就不救你老婆了,到时候你找谁哭去?”
“可赤玲身上的气息,万一真会带来什么后果呢?”
程星河翻了个白眼:“她又没毒,能有什么后果,男尊女卑本来就是封建糟粕,你也信。”
我看的出来,这个内宅也有阵法,估计就是不想女人的气息泄露出去。
可万事总有个因果,为什么他们这么忌讳女人的气息?
白藿香把赤玲破损的位置补好了,说让我别着急,我们要在这里呆三天,总会有人来送饭,到时候再说。
也有道理。
这一路上舟车劳顿,得知潇湘终于有救,我也放了心,顿时就觉出累来了,躺在了贵妃榻上就闭上了眼睛。
可一闭上眼,我总觉得,眼前有两个红灯一闪一闪的,怎么也睡不踏实。
上次见到的红灯眼睛——是赤焰蟒。
程星河早已经呼噜震天,白藿香和赤玲也进了房间关了门,我一边寻思着,一边就把那个龙篦子给拿出来了。
董乘风看见龙篦子,至于这么着急?
而且——他的身体,为什么那么柔软?
更别说,这地方的腥气……
再一寻思,我瞬间坐起来了,妈的,一激动,差点忘了一件要紧事儿。
来的时候,跟哑巴兰和苏寻说好了日落之前要给他们打个电话报平安,要是日落之前没打电话,那就是我们出事儿了。
他们万一等不到我电话,带着董寒月找上来,就被动了。
于是我拿出了手机,就想找个比较高的地方,说不定还能寻找到一些信号。
金毛倒是觉出我要出去,巴巴的跟了过来,故技重施还想上我肩膀上来。
可金毛自从吃了黑蟠的脑仁,现如今越来越大,心里一直没点数,还以为自己是个宝宝,我就假装没看明白它怎么想的,让它在原地等着我。
金毛十分不爽,傲娇的扭头走了,趴下就睡。
我爬到了屋顶,谁知信号栏也是空的。
那就对不住了,我只能出去找信号了。
居高临下,这个大宅下面就是一望无际的晴天碧海,简直赏心悦目。
我从房顶子上翻过去,没多长时间,就到了最外围的墙头上。
这一路上,我都没碰上董家兄弟俩。
而且——说是豢龙家族,我还来了兴趣,他们都在哪里豢龙啊?
这地方,也没看到什么龙。
我就又往荷花池底下看了看——那水里肯定有东西。
不过最要紧的是报平安,我蹲在了墙头上,把手机往外一伸,果然,一出了那道外墙,信号顿时就足了,哑巴兰一接电话十分高兴:“哥,你可算来电话了,再不来,我和洞仔就要杀进去了!”
我让他踏实住了,又问董寒月怎么样了?
哑巴兰压低了声音:“她缠的严严实实的,哥你只管放心,她上厕所,我都跟在外头听声音,一准跑不了。只是……”
我一皱眉头:“怎么啦?”
哑巴兰说道:“咱们这个旅馆,也能看见她们家那个山,她今儿往外一看,脸色就变了,挣扎着非要回来,说家里出事儿了。”
出事儿?
这地方风平浪静,甚至死气沉沉,能出什么事儿?
哑巴兰说他也问了,可董寒月就是不说,甚至央求着他和苏寻,只要放了她,她可亲自去找伯祖救潇湘,甚至跪下磕头,脑袋都出血了。
接着他就说道:“所以我和洞仔都着急,等着哥你报平安,哥你那既然没啥事儿,我估计她就是想耍花招,骗我们放了她,那演技,能捧个金鸡奖了!”
接着得意洋洋:“幸亏我不傻。”
脑袋磕出血?
我皱起眉头,我并不了解董寒月,可照着这两天对她的观察,她会是这么狡猾的人?
结果这个时候,电话那头顿时就是一声尖叫:“你在给李北斗打电话,对不对?我求你,我求你让我跟他说句话!”
我立马说道:“哑巴兰,开话筒。”
董寒月的手不能放开,哑巴兰和苏寻又都是男的,不能离她太近。
外放这么一开,董寒月的声音立刻尖锐了起来:“我们家对头,盯上我们家了,李北斗,我求你,只要遇上性格特别……”
她一时语噻,像是考虑那句话怎么说,半晌才说道:“特别好色的人,杀了他!只要你能杀了他,你要我们家做什么,都可以!”
对头?
我立马问道:“你对头是谁?”
结果话刚说到了这里,信号一下就断了,我立马重新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