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勇既然佩戴着那个吊坠,应该也用自己的血滋养过,自认是他的主人了,可惜啊,吊坠一裂,他肯定要反噬的。
果然,安家勇一句话没说完,忽然就尖叫了起来——红袍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把他的的指甲掀开了。
没记错的话,这一招好像是旧社会的一个酷刑。
它是要慢慢折磨安家勇。
一个,两个,三个,被香烟熏黄的厚重指甲粘着嫩肉掉在地上……粉嫩的甲床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安家勇的嗓子都叫劈了。
那些拍视频的,手也抖了起来,估计拍出来也是花的:“卧槽……这是真的假的?”
“我都有点不信了——别是拍网络电影的,弄出来的特效吧?”
“可……这血腥气不能是假的吧?”
接着,那个殃阴森森的,拉起了安家勇的手指头,“捅”的一声,随着安家勇又一声惨叫,他的手指软绵绵的垂了下来,成了十根面条。
全断了。
要是让这个殃去做牢头,不怕有不招的犯人。
高亚聪则一直在后面冷眼旁观,因为怕殃找上她,看着安家勇遭罪,她一句话都没多说,反而一直在看着我。
她恨我我也不在乎,但是她那个眼神很怪,看着我,就像是看某种东西似得——对了,好比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玩具,扔在了垃圾桶里,却被别的小孩儿视若珍宝,她不甘心。
我记得她跟我看电影的时候,说过有一句话:“我的东西,不论死活好坏,都是我的,亲手毁了,也不会送给别人。”
那个眼神让人很不舒服,我收回视线,懒得看她。
安家勇对我什么样,哑巴兰和程星河一清二楚,幸灾乐祸起来:“哎呦,卖小鬼的被小鬼折腾,造孽呀!”
杜蘅芷应该也知道了安家勇对我做的事情,也是个很解恨的表情:“自作自受。”
安家勇哭都哭不出来了,忽然看向了我,猛地对我跪了下来:“北斗,咱们是同学啊!咱们一起长大的啊,你帮帮我,我求求你……你救救我……”
这会儿想起来是同学了,你让嫁娶殃在我门脸里放火,差点烧死老头儿,几句话我就跟你一笔勾销?
做梦娶西施——想得美。
我看着安家勇,就说道::“我问你几句话。你可得说实话。”
安家勇一愣:“你问!哎呦……”
说话间,他一条胳膊,也被殃打断了,好像九节鞭一样。
“我们家的火,是谁放的?”
“我,是我!”安家勇大声说道:“我趁着你不在家,让殃去放的火!”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是听说你回来了,就想消遣消遣你……我知道,门脸是你最后的落脚处,老头是你唯一的亲人,烧了这里,你肯定生气。”
说着,他忍着剧痛,小丑似得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其实,我就想开个玩笑……”
开个让我被判五到十年的玩笑?
不过,这些已经被我手机录下来了——你承认了就好,我们家的门脸,古玩店老板的门脸,还有玉器首饰店的赔偿,都冤有头,债有主了。
在一边大着胆子看热闹的古玩店老板和玉器店老板听了这个,瞅着他就把牙咬紧了:“王八蛋……”
不管找什么借口,你自己办的事儿,就得付出代价,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李北斗,做人不要太过分莫——会有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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