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这是阿满……”
可话还没说完,她甩手就走了:“没兴趣。”
不是,你扣子还没帮我系呢!
江总来了请帖,让我们三个都去,哑巴兰本来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就留下看家了。
开上了切诺基到了地方,一路上白藿香都没搭理我,偶尔跟我撞上视线,还低声不屑的说点啥,看口型像是“渣男”,咱也不敢细问,怕被毒哑。
这地方的风水没看,风景倒是相当不错,一路上甚至还能看见警卫,出示了请帖才顺利通过,应该也是私人领地,显然江总这个家族也是非常有实力的。
不过一侧脸,我从后视镜里看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黑色商务车——那不是天师府的吗?
又是追来监视我的?
等到了地方,程星河一咂舌:“妈的,没停车位啊!”
我一瞅,顿时一惊——这个江家,得多有钱?
连都少见,净是一些叫不上牌子的,一个个奇形怪状好像变形金刚。
程星河开的别提多小心了:“这要是给人刮擦了,卖肾都赔不起……卧槽太好了,找到了!”
前面还真有一个仅存的车位。
可车刚到了那,有一辆怪模怪样的车开过来了,司机伸头冲着我们就喊:“往后倒车!”
程星河一愣:“为啥?”
“让你倒你就倒,磨叽什么?”那司机脾气也挺火爆,对着我们就骂道:“这是你们停车的地方吗?”
程星河狗脾气也上来了:“凭什么……”
可这话没说完,那个司机对着我们就怼过来了,程星河心疼切诺基,生怕被撞坏了,骂了句卧槽,条件反射就往后倒,我脑袋还给磕了一下。
那个司机把我们逼退,自己得意洋洋就开进去了,回头还冲着我们伸了个中指。
那个司机鼻梁子有个横凸,这种人欺软怕硬路怒症,说白了就是欠社会毒打。
这把程星河给气的,下车就要找他理论,我也下来了。
后座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应该是车的真正主人。
男的五十来岁,一部络腮黑胡子,衬衫敞着,露出一撮胸毛。
呦呵,这个男的印堂上带赤光,最近应该时运走低。
他看我们的穿戴不像是便宜货,顿时有些意外,但再盯着我们的切诺基,就露出了几分不屑:“买不起贵东西,就不要买,穿着一身假货上这种地方来,也不嫌丢你们那一门的人。”
程星河气的要炸:“你哪只眼睛看我们穿的是假货了?”
胸毛男冷笑:“就冲你们的车,也不像是穿得起真货,你们到底是……”
那个女人拉了胸毛哥一把,声音柔柔弱弱的:“老公,别说了,能上这里来的,都是亲戚,抬头不见低头见……”
老公?我还以为他闺女呢。
这胸毛男模样不怎么样,他老婆却十分出众,应该比胸毛男小二三十岁,跟我们差不多。愁烟眉,杏子眼,气质清冷又脱俗,愣一看很像是旧版红楼梦的林黛玉。
仔细一看她这面相,果然——也跟林黛玉似得,是个苦命人。
胸毛男见我看他老婆,顿时就怒气腾腾的:“你个小流氓看你妈呢?色眯眯的,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来信不信?”
而那个司机稳,回过神来,赶紧张皇失措的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我技术不好,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这就把车给倒出来,给你们让地方……”
说着,跌跌撞撞出去,就把车位给让出来了。
而胸毛男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你说这女大十八变,男大变得也快,大侄子原来是你们这一门的,我有日子没来,实在是不认识,三堂叔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给你道个歉,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江总摆了摆手:“以后这不是就认识了吗,行了,咱们进去吧。”
胸毛男还想跟过来,但是江总排场很大,身后工作人员一堆,胸毛男想插没插进来,在后面急的横蹦,发现我看他,还给我赔笑呢。
秘书还跟在了江总身后,我就问他,那人谁啊?
秘书告诉我,是个远房亲戚,按理说八竿子打不着,跟江总她们这一门嫡系,都出了五服了,但是靠着江家的名声,脸皮又厚,倒是没少借机敛财,据说手底下都是不干净的买卖,江家近一点的亲戚,都看不上他。
难怪呢。
秘书又补上了一句,前几年,还因为做事儿败坏了江家名声,被驱逐出去过一阵子,不过现在将功折罪,回来了——在江家需要好地方迁移祠堂的时候,是他不知道怎么找到了这块好地。
哦?这胸毛男还会看地呢?
眼前就是一个很壮丽的祠堂,周围站着的,模样气度,也都是名门子弟。
我不由自主就往周围细看了看,可这一看,我顿时却一愣,这个地,不对啊!
江总没发觉,刚要把我领进去,忽然有个人跑过来,低声说道:“不好了,祠堂出事儿了!”
江总一愣:“祠堂不是新修好的吗?出了什么事儿了?”
那个人左右看看,低声说道:“闹邪了——刚才九叔公中邪了,几个五岁以下的堂侄子,都说供桌上站着个怪人,吓的直哭。”
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他们还说,那个怪人……有三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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