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脚缠红绳的女人,不也是一个套路吗?
刚想到了这里,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对。
屋子里……怎么这么安静?那个泡菜坛子撞击的声音,什么时候消失了?
程星河也觉察出来了,回头一瞅,忽然屋里的灯灭了,外面又没有月光,我们眼前顿时漆黑一片,眼睛不适应,短暂看不见东西,我听到一个东西“唿”的一声,划起了尖锐的破风声,奔着我们俩就撞过来了。
这个水平线——奔着眼睛来的!
我立马拉住了程星河往后一躲,那小小的东西带着破风声,从程星河脑袋上擦过,就撞到了对面墙上。
“笃”。像是一头扎进去了。
一茬子断发从程星河脑袋上就飘下来了,他一捏,也是有点后怕:“妈的,小李飞刀还有了传人了?”
那不是飞刀。
现在眼睛适应了黑暗,我看见——那是一个非常细小的木鸟。
跟顾瘸子店里放着的差不多。
木鸟身上,缠着一团子煞气,估摸着,也是用厌胜门特有的封命符,把灵体封到那个鸟身上了。
老姜早吓傻了,把他妈护在了身后:“那……那是什么动静?”
那个给他看风水的女先生养成了不化骨,来“收货”了。
白藿香一听,想着上我这边来看看,我连忙大声说道:“躲到立柜后面,别过来!”
白藿香一愣,也反应过来,看向了那个木鸟。
果然,那个木鸟跟活的一样,竟然自己从墙上挣扎出来,跟一根离弦利箭一样,对着我们“呼哨”一声就扎过来了。
那东西来得太快,我的眼睛是看得清楚,但是身体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只顾着将程星河给拽过来,眼角余光看到了木鸟的嘴,我后心就炸了起来——它嘴上镶嵌的是乌金尖刺,难怪能把墙钻出个窟窿来!
再一瞅那个坛子,我心顿时就揪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坛子已经空了。
又来截胡?
那个木鸟再次扑空,还想过来,忽然改变了飞行轨迹,扑到了门口。
一个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立在了门口,正举起了一只胳膊,那木鸟就跟一个猎鹰一样,停在了她的小臂上。
这个窈窕身姿,还有这个看不见功德光的气——就是厌胜门那个女先生!
她显然早就从暗处看到了我们,声音冷冷的:“又是你们……”
我的心顿时就揪起来了——我根本打不过她,上次还用了灰百仓,但是一个梗不能用两次,她上次吃过一次亏,现在肯定长了记性,没那么容易对付了。
现如今我恨不得会千里传音——让白藿香赶紧离开这里才好。
程星河知道是她,声音也紧了:“又是这个母夜叉?”
我一手已经摸在了玄素尺上——看来这次,又得是一场恶战。
可没想到,白藿香的声音一下就从大衣柜后面响了起来:“李北斗,她又是谁?”
这个声音,带着风雨欲来的凶悍,让人后心发寒。
程星河连忙说道:“正气水,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你赶紧走吧……”
白藿香却索性从柜子后面走出来了,冷冷的说道:“凭什么?难道她跟李北斗之间,还有什么瞒人的事儿?”
卧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来添乱了行不行?
那女人一听,倒是微微一笑,像是觉得很有意思:“这个人,叫李北斗?”
她应该还没忘上次被我不小心碰到的事情,声音也像是带了刺:“既然送上门来了,那上次没算完的账,这次接着算!”
说着,只听“唿哨”几声,又是木鸟冲刺的声音,但是跟刚才不同——这次的木鸟,硬是多了十来个,熙熙攘攘的就扑了过来!
躲一个就费劲,一下添了这么多,这下非他娘成漏勺不可!
我立马转身,就要把白藿香给拽回来,可白藿香甩开我,冷冷的说道:“你先说清楚了,要算的是什么账!”
话音没落,白藿香手中数不清的金针弹出,“咻咻”的对着那些木鸟飞了过去,显然,那些金针应该是扎进了机要的位置,木鸟瞬间跟断了翅膀一样,噼里啪啦就掉在了地上。
十来股煞气从木鸟上炸开,争先恐后的四处逃窜,我立马明白了——白藿香是用金针划破了木鸟身上的封命符!
程星河一下高兴了起来:“哎呀我操,不怕生,不怕死,就怕女人把醋吃,正气水这战斗力可以!”
而厌胜门那个女的一看木鸟落地,声音顿时警惕了起来:“你又是什么人?”
白藿香冷笑:“你管不着!”
我的心却揪了起来,厌胜门那女的不好对付,跟她呛没好处,我还想去推白藿香让她快跑,忽然就觉出来,又一道东西对着白藿香过去了。
这个速度,比木鸟快的多——是那个女的自己扑过来了!
破风声……她带着利器,一定会伤到白藿香。
我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一下挡在了白藿香前面,只觉得一道冰冷锋锐的东西,顺着的肩膀就插进来了,先是觉出肩膀润湿了一片,才觉出一股子让脑子直接空白的剧痛。
不过……还好及时。
白藿香对这个味道太熟悉了,声音顿时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