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就皱起了眉头,东西?
我一直小心翼翼的,碰都没碰这里的邪供,怎么拿你东西了?
这么想着,我就回过了头。
看是看不太清楚,只觉得那个身影,像是一个穿着很寒酸的书生。
大哥你谁啊?
小白胖应该看不到,但也感觉出来不对劲儿了,立马拉住了我:“师哥,你看见什么了,你可别吓我……”
而那个模糊不清的身影对着我伸出了一只手:“给我。”
白藿香也觉察出来了,有些担心的看着我,接着又看向了小白胖:“你有没有拿这里的东西?”
小白胖顿时跟受了天大的冤枉一样,两只手摇的跟电风扇似得:“师嫂,我真没动这里东西!”
而那个书生的影子,又往前面进了一步,声音不仅阴测测的,而且开始带着点威胁的意思了:“给我!”
小白胖舔了舔舌头——在他看来,我在跟空气对视,接着就说道:“师哥,我看这个玩意儿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不就赶紧跑吧……”
不对……这种东西只关心自己喜欢的物品,不可能会关心其他的事儿,更不可能无理取闹拦路打劫,难不成……是我过来的时候,蹭到了他的东西?
可我恩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这个时候,我就听见了“卡”的一声,眼角余光看见,墙壁上的裂缝,又大了好几分——离着这个塔塌陷的时间,是越来越近了。
没时间跟这个玩意儿磨蹭了,于是我接着问道:“你要的是什么东西?”
那个书生也不回答,只是喃喃的重复着:“给我……”
说着,他对我靠的越来越近了!
我背上的白藿香受了阴气的侵扰,都打了个寒噤:“咱们,快走吧……”
我是要转身,而那个东西忽然跟个蝙蝠一样,对着我就扑过来了。
你还讲不讲理了!
我没辙,一只手抱紧了白藿香,另一只手抽出了怀里的玄素尺,对着他就横扫了过去。
那东西执念是很大,但是被我这么一打,轻而易举就飞出去了老远。
小白胖似乎感觉出来了:“师哥,你真是英明神武——你这尺子在哪儿买的,教给我这一招行不?我下次来勘测古塔,也能咻咻咻……”
咻你个头,我反手拽他,就要接着往上走,可谁知道,玄素尺这么一带,煞气凌厉的把一排架子就掀翻了。
卧槽……
这些架子本来就时间很长了,这一下,第一排架子倒了,跟多米诺骨牌一样,啪嗒啪嗒,把后面的架子全给压到了。
那些邪供本来就娇气,这下子,哗啦啦就碎了一地。
我脑壳顿时就炸了——卧槽,这可坏了!
这里的邪物,爱自己的那些东西比爱来生都要紧,眼瞅着这些东西塌陷了下来,只听“呼”的一声,数不清的黑雾,对着我就扑过来。
我他妈的今儿是出门没看黄历吗?
于是我赶紧背着白藿香,推着小白胖就往上面走,可刚一抬腿,一只脚就又动不了了。
我之前让那个断龙夹搞得心有余悸,这下心里顿时又是咯噔一声——你大爷的,这里又有断龙夹?
可一回头,发现是一只手死死的捏住了我的脚腕。
“还给我……”
还是那个阴测测的声音。
那个书生。
我他妈的真是比窦娥还冤!
当时我来来了火气,一只脚就它给蹬下去了,转身往楼上跑——可绝对不能动手了,这个塔已经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小白胖也要跑,我立马把他拽住,将白藿香推给他:“带着她先走,我在后面挡着!”
小白胖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可师哥你……”
“快走!”我大声说道:“总比三个人一起倒霉好吧?”
小白胖看了白藿香一眼,也就抓过了白藿香,一路往上跑了过去。
白藿香显然不想走,可她现在力气还没回复过来,实在身不由己,也没别的法子。
我歇了口气,看着对面那些死人,握住了玄素尺,心说这下可真成了光杆司令了。
这么想着,我就控制着自己的力气,一边用玄素尺削他们,一边努力往楼梯上推,可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执念很重,跟那个书生一样,满口呼啸着:“还给我……”
这么多的死人,他妈的天阶行气也撑不住啊,加上那个书生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执念,一双手跟老鸡爪子似得,就是不撒开,好似给我戴上了一个脚镣,我一不留神,被绊了一下,正撞上了脑壳。
一阵剧痛带着我眼前都白了,火也蹭的一下拱了上来,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吃草长大的?
正这个时候,我一眼看见旁边有一棵很粗的木料,顿时高兴了起来——我认识这个,这是坚硬的黄花斛木,百年不腐,靠在这个木头上面,没那么容易断。
在一堆糟朽的木料之中,那个黄花斛堪称里面的金刚钻啊!
于是我二话没说,依靠在了那个黄花斛木上,一下将水天王的神气全灌注在了玄素尺上,瞬间将我面前这一圈死人全部掀翻。
我最烦被人冤枉,因为心里憋着火,那些死人“咻”的一下整个飞了出去,跟烟花一样炸裂开,眼前顿时清净了。
我这才舒了一口气——打进来之后,就怕把塔弄塌,搞得龙游浅滩遭虾戏。
话说回来,这些爱物的邪祟,就是欠锤。
这么想着我就回身要上楼,可没想到,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