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奔着妒妇津过去了——老房子就紧靠着妒妇津。
当初,也是因为妒妇津这边不吉利,没人盖房子,所以范健康才买得起这里的地皮。
而老林和老林媳妇刚才听了大门有问题,生怕会影响到了林涛,一秒钟也没耽误,正忙着拆大门,也没跟过来。
这底下的,泛红带青,分明是有某种活物。
可那些水女,如果真是妒妇拉下去的,应该是死鬼才对。
死鬼不是这个颜色,是黑煞死气。
难不成,那些水女掉进水里,产生了什么化学反应,又活了,变成另一种东西?
哑巴兰也跟着琢磨:“人没有变成死人,而是变成了妖——这不就是人妖?”
程星河一把推在了哑巴兰脑袋上:“人你个头的妖,没听说过人死了之后,还能有活气的,真要是有这种技术,秦始皇至于让徐福去找蓬莱仙药?到现在还统治全国呢。”
起死回生,确实是好多古人的愿望,甚至好些皇帝都曾经倾尽一国之力来找这种方法,至今没一个能成功。
之前老三也说过,这妒妇津底下有可怕的东西,正常人下去就上不来,说的就是那些“水女”?
哪怕厌胜门的,也对那些东西讳莫如深,看来那些水女来头不小。
又是一个不好啃的饼。
说起来,上次哑巴兰也当上过这种事儿——被鲛人给拽金秀河下面去了。
可当时金秀河底下有水下墓穴,也有空气,哑巴兰下去也没事儿,现如今那个林涛也被拽下去,他真在水下,怎么活?
我一边琢磨,一边往下看,这一看不要紧,妈的,那些青色妖气底下,竟然压着一些宝气!
我心里一提——卧槽,难不成,门主留在了地基下面的东西,被水里的玩意儿给偷走了?
可在岸边,你把眼睛瞪出来也看不到什么头尾,真想弄清楚,还是得下去。
要是安宁在身边就好了。
可惜自从沉入了那片我无论如何都不想下去的水域,她到现在,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大皮帽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忙完这一阵,怎么也得去找找她们。
正这么寻思着呢,忽然程星河就推了我一下,我一抬头,他就跟我努嘴,示意我看看后面。
一回头,我就看见了一个女的。
那个女的很年轻,长相也正常,可就是动作特别奇怪——她整个身子都藏在了大树后面,只露出了一个脑袋,身子藏的严严实实的,说句不好听的,跟乌龟似的。
哦,刚才那个老教授的闺女?
她刚才也是用这种姿态,从自家大门探出了脑袋。
现如今,她瞅着我们,一脸警惕,却又有些好奇,好像在监视我们一举一动似得。
哑巴兰回头一瞅,也跟着说道:“这姑娘好像真的脑壳真像是有点问题。”
而她一瞅见我们发现她了,顿时又露出了很惊骇的表情,立马就要把脑袋给缩回去。
我站起来,大声说道:“姑娘,关于林涛的事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那个姑娘鬼鬼祟祟的动作,一下就给僵住了。
我接着说道:“我们是来帮林涛的,你要是为林涛好,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们。”
那个姑娘抬起头,眼睛里像是有了点希望,结结巴巴的就说道:“你,你真的能,能救涛,涛子哥?”
我点了点头。
哑巴兰眨,你怎么知道?”
简单,这个姑娘夫妻宫上一片桃红,正在思春。
而她既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今天冷不丁跑出来,肯定是有什么要紧事儿。
还这么一步步跟着我们,盯着我们,表示我们跟她心里最重视的事儿有关系,那不就是林涛。
少女心事总是诗嘛。
程星河叹气:“人家的诗你看的懂,自己的诗怎么就整不明白?”
我,我有什么诗?
而白藿香听了这话,跟让人踩了尾巴似得,程星河接着就是一声惨叫,问白藿香为啥拿他撒气,白藿香说最近看他得了话痨,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怎么也得治治。
而那个伸脖姑娘压低了声音就说道:“我,我早就说,说了,可没人相信,我们家里人,还,还让我别胡说八道,可,我看见了,涛,涛子哥,被,被个女的,抓起来了,那女的,还,还咬他呢!”
我一下就皱起了眉头——妖精吸精气?
这种东西我们还真没少遇上,山魅甚至能把人给活活吸死。
难怪现在生命垂危呢。
我接着就问:“那女的在哪儿?”
伸脖姑娘赶紧对着妒妇津挤嘴:“就,就在水边,每天晚上,都,都带涛子哥出来晒,晒月光,我昨,昨天还看见了,涛子哥害怕,哭,哭了……嗷!”
说到了这里,伸脖姑娘忽然就跟打鸣似得,发出了一声尖啸,把我们弄的全激灵了一下。
接着她就大哭了起来:“我,我想涛子哥……”
这一声一下把左邻给惊动了,垂到地上的蔷薇枝条一动,那扇精致的白色洋铁花门就开了,出来了两口子,确实穿着举止都很得体,俩人都是花白头发,戴着眼镜。
老两口子赶紧把这个姑娘给拽进去了,一边拽,一边还挺抱歉的对我们点头:“我们家姑娘发育跟平常人不太一样,吓着你们了……”
我们这才看见,那个姑娘身上的衣服也很特别——古代跟这个叫“一口钟”,斗篷一样,把人四肢整个罩住。
对啊,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