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胜峪贾老赢,脸上三颗大痦子。
马王爷岭罗必安,是个瘦的不成人形的老太太。
大齐各庄朱英俊,朱潇洒兄弟俩是两个大脑袋。
哑巴兰十分不高兴:“我看着夏明远诚心不想让咱们去,找的这都什么疙瘩咸菜,奇形怪状的,都能开个马戏团了。”
程星河听说之后也趁机扔下药材,偷跑了过来,打眼一看,答道:“那可未必,这几个人名不见经传,基本没什么人认识,冒着他们的名头不容易被发现。”
说着直摇头:“你说这三清盛会,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进去镀金,何况今年还是十年一次的大会,夏明远从这几个人手里弄到请柬,跟秃子脑袋上薅毛一样,估摸也费了不小的功夫。”
哑巴兰点头:“那倒是,送请柬的人给他带了话,告诉我哥说不用客气,这事儿没另外的人知道。”
夏明远这货除了跟江辰是一丘之貉之外,倒是挺靠谱的。
只是这个长相……
白藿香仔细看了看,说道:“这好办。”
原来,她手里有两种虫子,是从西川降洞女那弄来的,一种叫“大蜇皮子”。
这种虫子虫如其名,一碰人身上,立马就给你蜇肿了。
而白藿香能精准的控制这种虫子的毒性,给人脸上咬一个面目全非——好比给我眼皮上来一下,我的双眼皮立刻会变成小肿眼泡,嘴上来一下,薄唇瞬间变厚。
还有一种叫“小蜇皮子”,跟大蜇皮子算是兄弟,它咬了人,毒素会让人皮肤瞬间收缩,跟瘦脸针一样。
双管齐下,白藿香又精通人脸上的构造,能利用这玩意儿,仿造出别人的脸。
不过这两种虫子的毒性不大,两个小时之后就会慢慢恢复原样,所以时间有限,两个小时就得给我们重组一次。
哑巴兰一听十分新鲜,迫不及待想试试,可一瞅请柬,连忙问白藿香怎么办?这女人的名额就一个,他不穿女装会倒霉的。
白藿香含笑说担心什么,她自己有。
说着,甩出了一张请柬。
我顿时一愣:“这么说……”
这么说,白藿香是天师府上都记录在册的鬼医!
对了,差点忘了,她可是过头虎撑。
白藿香说:“家里一个长辈给我的,非要叫我去,我本来想推了,既然你要去,我陪着你。”
那就太好了。
江采菱瞅着我看白藿香的眼神,不由有些不服气:“这都是一些雕虫小技,有什么了不起的,这要是在我们摆渡门……”
白藿香抬眼冷冷的看着江采菱。
我心说这江采菱几百年都学不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自己的腿还靠着白藿香治呢,废话这么多。
于是老实不客气的给她来了一句:“你啥时候学会了趁脚风和仙粮再嫌弃人家吧。”
江采菱一听眼睛就立起来了,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索性不吭声了,只瞅着那个犼。
一查请柬上的日子,也巧,到了那个时候,我的伤也就全好了。
程星河也瞅着那个犼,用肩膀撞了撞我:“你的了?”
“算是吧。”
“这玩意儿可值钱……”
值钱也不卖。
“不过,”程星河有点犹豫:“这个东西一旦成了金毛,要吃龙的,你就不怕……”
到了金毛的时候再说呗。
哑巴兰一听,连忙就问:“哥,决定养它了,就给它起个名字呗!”
“就叫金毛吧。”
程星河的嘴一歪:“真是个美好祝愿啊!”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
金毛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这会儿,身后一声叹息。
我一回头,看见老头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小白脚来了。
小白脚一个猫头从老头儿怀里露出来,死死的盯着金毛。
我看向了老头儿:“怎么,您不喜欢这它?”
老头儿摇摇头:“到你身边,那就是缘分,多说无益,反正这东西还小呢——小点好,三天醒不了一次,真成了金毛,那就麻烦了,算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着,一边哼歌,一边往天台上走,走了一半,他又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说道:“你上那个三清盛会,我也不拦着你,不过有一样儿,那是天师府的地界,露什么千万别露怯,咱们丢不起那人。”
老头儿以前是混黑先生的,跟天师府也是冤家对头,这个心思也很正常。
不过我又不是以自己的身份去,丢不丢人要什么紧。
就这样,到了日子,我冒充朱英俊,程星河冒充朱潇洒,哑巴兰装成了罗老太太,苏寻装成贾老赢,白藿香和江采菱也跟着一起去了。她们俩倒是光明正大。
我第一次来到了天师府的“总部”,这地方也设了阵,据说还十分高明,没人引荐,根本就进不去。
到了大门口一看,嚯,比我和程星河当时“实习”过的八丈桥,可气派太多了,那叫一个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来来往往,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排队在后面验请柬——白藿香拿了虫子对我们又蜇又咬,难受劲儿就别提了,好不容易才另造了脸,按理说足够以假乱真。
不过一瞅坐在雕花紫檀椅上,验看请柬那个人,我就皱起了眉头——那人模样很怪,脸不大,却是一双鼓出来的大眼,看着别提多不协调了,有点像大金鱼。
他眼睛跟程星河的很相似,特别澄澈,而眼白上,蒙着一种若有似无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