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运了行气,去看这个老板娘。
可奇怪的是,不管从哪个角度,哪个技法来看,这个老板娘都妥妥是个人。
命灯,命宫,一丝一毫的破绽都没有。
哪怕遇上了妖邪,会微微震颤的七星龙泉,都没有任何反应。
如果,她真的是昨天晚上木槿花下面的那个怪东西——那她能在我和七星龙泉的眼皮子底下伪装的这么天衣无缝,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我心里一紧——那就是,我们从来没遇上过的,灵物之中的至尊。
跟九尾妖狐一样的,九丹灵物。
她要真的是九丹灵物,那几乎跟半步入仙境差不多,好端端的不让自己修成正果,坏功德害人是为什么?
而且,害人的法子还那么怪——带鳞,鬼火,我们还真没接触过这种东西。
真要是九丹灵物,哪怕是现在的我,对付起来,也棘手。
而老板娘回过头,继续给我碗里添老豆奶,笑容魅惑,烟嗓撩人:“怎么,保密啊?”
对了,她刚才还问,我们昨天去哪儿。
我也笑:“那老板娘,昨天又上哪儿去了?”
老板娘一愣,圆圆的媚眼眯起来:“看您这话问的,我当然是在自己房间里睡觉了——家里有客人,我不随时待命,还能出去乱跑不成?”
老板娘摆明了,是不想说实话。
黑膏药吃着东西也堵不上嘴:“不在自己炕上,还能上你炕上?”
这种存在感也刷。难怪没一个女的肯用正眼看他。
程星河也忍不住说道:“说起来,昨天我们睡的倒是挺香,一沾枕头就着了……”
这地方出现闷香,肯定跟老板娘有关啊。
谁知道老板娘滴水不漏:“可不是吗——好多人都说,大城市里太喧嚣,到了我们这小地方,倒是安安静静的,睡觉都香!”
问是问不出什么鬼了。
我心念一动,想起了新近从西川得到的那个赤水青天镜。
那是那位真君拿来降妖伏魔的——是不是,真的是照妖镜?
她要真的是九丹灵物,照出了元身,只怕还有几分希望——八丹大蜘蛛,接近九丹的琵琶蝎,都是一样。
程星河跟我一对眼,咳嗽了一声:“哎,七星啊,你上次是不是弄到了一面什么镜子来着,趁着天气好,拿出来见见光,老闷着该长锈了。”
这货算是跟我想到了一处去了。
我装出刚想起来的样子,就把那面镜子给拿出来了:“说的也是。”
哑巴兰一瞅,就激动了起来:’对了,这是上次那个照……’
程星河立刻接口:“赵老板卖给咱们的,赵老板一个老赶,不识货。”
老赶是本地话,没见过世面的意思。
哑巴兰虽然心大,但是并不傻,一听程星河这话就知道有事儿,连忙说道:“对,赵老板确实土!”
夏明远见了镜子,也啧啧称奇,说平时看我挺寒酸,想不到还有这种好东西。
那个镜子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就冲着那繁复花纹,没有女人会对这种“艺术品”不感兴趣。
老板娘自然也不例外,媚眼也盯了上来。
黑膏药不甘寂寞:“这种古董,哪儿有保持这么多年还这么完整的——我看,八成是棺材里起出来的,”
没人理他。
我看向了老板娘:“您也感兴趣,一起看看?”
老板娘有些受宠若惊,也凑了过来,我们几个的心就都提起来了。
可我们几双眼睛,眼睁睁的看着老板娘一张妖艳的脸,映照在了镜面之中。
卧槽?
我跟程星河一对眼——妈的,我们难道误会老板娘了?
可不对啊——昨天,出现红灯的时候,她分明是从屋里出来了,脚上的痕迹,也分明是昨天被程星河的狗血红绳勒出来的。
难不成,真的是八丹灵物,赤水青天镜都没法照出来?
好看的人,都喜欢照镜子,老板娘对着镜中那一张脸,看都看不够似得,照个没完。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
眼瞅着老板娘露不出破绽,我们现在摸不清她的嫡系,也不能打草惊蛇,等她照够了,只好回到了房里——黑膏药没进来,在门口栏杆上盯着干活的老板娘,眼睛直勾勾热辣辣的,就差流哈喇子了。
关了门,程星河低声就问道:“七星,老黄不能是晃点咱们呢吧?这真是传说之中的赤水青天镜,那怎么照不出原形?”
夏明远知道了事情经过,也皱起了眉头:“九丹灵物,还真没人见过,真要是连赤水青天镜都照不出来——咱们绝对斗不过!只怕,个把天阶都不是对手,不如,把十二天阶叫来一些搭把手?”
你这口气真是不小,以为天阶是美团外卖,你说来就来啊?
我说你也别想这种不切实际的事儿了,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你们知不知道什么玩意儿能把人给焚了?
哑巴兰一拍桌子:“火麒麟?”
火麒麟是祥瑞神兽,为什么害人?
而且,火麒麟体格庞大,怎么做到柔若无骨的?
再说了,本地这么热,肯定也有蹊跷。
程星河也皱眉头:“火山熔岩成精?”
没听说过——据说有七窍者皆可成仙,你听说过火山熔岩有七窍?
夏明远抱着胳膊,倒是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李北斗,你听说过隧仙石吗?”
“这是什么?”
原来,五行分金木水火土,万物皆有属性,而隧仙石,是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