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没有人会想到,事情的行驶已然如燎原之火,很快就把北方大陆给弄沦陷了。
对于年轻男子的问题,席墨并不太想回答,那血淋淋的一幕幕场景,仿佛还近在眼前,让她心生畏惧。
“你别问那么多了,总之,我和阿爷人是逃出来了,但是也受了重伤,尤其是阿爷,整个人昏迷不醒,找了药王谷的谷主来看病,对方号称药王,也看不出阿爷究竟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还能求助于谁,只能找那个牛氓了,希望他好歹看我和他同门一场的份上,能伸出援手,唉……”
席墨真的很无奈,时间拖得越久,她心里就越着急。才说到这里,就忍不住蹙眉,刚才情绪太激动,却是不小心牵扯到了身上的伤。
年轻的男人沉默了,他自嘲的摇了摇头,眼前的姑娘没说错,他还真的是无能无力,并不能帮她太多。
但是,至少,心里还是松了口气。对方有求于自己的恩人,他多少还能尽点心力。
“姑娘,你说的这个……牛氓,我知道他们朝什么方向去了。而且,我还会一点追踪技巧,可以带你找到他们。”
这还得多亏他偷过任一的包子,任一摸过他的钱袋子,上面留得有微弱的气息。
这个味道,普通的人根本就不会问得到,他作为偷王的关门弟子,在嗅觉方面,却是有惊人的天赋。
他能通过气味,判断出附近有没有人,有没有危险物在靠近,从而决定是不是要下手。
这也是他偷窃了这么多年,都没被人逮住的原因。
至于那晚在那个大宅子里发生的事,他至今也没想明白,他明明嗅到周围没有任何特殊的味道,为何闯进去后,还撞见了一个丫鬟。甚至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给打了,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想不通的事,他只能归结于那个地方和他犯冲,他心里暗暗发誓,有生之年,坚决不再踏入。
话说,席墨听到他说要带着她去找人,哪里有不欢喜的,一下子舒展了眉头,笑魇如花的道谢,“谢谢这位公子,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才好?”
“啊!公子不敢当,你就叫我弢喆吧,弢是弓山弢(tao),喆是双吉喆,姑娘不要弄错就好了。”
“知道了,谢谢阿喆大哥。要不是遇上你,我怕是又要错过了。”
“还有,你送我到医馆,我还没感谢过你,当真是失礼!你不会怪罪我的,对吗?”
心情很好的席墨,羞涩的吐了吐舌头。时隔半响,她总算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不礼貌行为。
她那娇俏的行为,是那样的魅惑人心,年轻的男人不由得看痴了。
没听不到回应,席墨忍不住又唤了一声“公子……”
回过神来的年轻的男人,赶忙一副敬谢不敏的摆摆手,“都说了,姑娘别叫我公子,我听了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他算啥公子啊,充其量就是个偷儿。就像是个过街老鼠一样,是个人人都喊打的存在。
活了二十来年,他从没有被人这么温柔的感谢过,席墨的话,让他那腰板一下子挺拔了很多,人也变得自信了起来。
说实话,他真的很享受此时此刻的感觉。只不过,一个大煞风景的存在,立马就把他这样的感觉弄没了。
“大叔,你快来看看,我都抓到了什么?好大一只哟!”
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闯了进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这么憨傻的语气,正是那有些糊涂了的二长老吴世勋。
他的手里拎着一只蛤蟆腿,把还在不停呱呱叫的癞蛤蟆,在弢喆的跟前晃荡着,眼里尽是得意的笑。
年轻的男人虎着一张脸,一巴掌把那癞蛤蟆给拍飞了,“什么东西都拿着玩,你也不怕有毒啊!”
那癞蛤蟆浑身通红,上面还有一个个肉瘤一样的鼓包,看着就万分丑陋,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掏摸出来的。
要知道,现在才早春,天气还不是很热乎,那些蛇虫鼠蚁等怪虫,都还来不及活跃田间地头。
“呃……这个不能玩吗?大叔别生气,我以后不玩就是了。”
吴世勋难过的瘪瘪嘴,一副自己做错了事,等着挨批评的乖宝宝样子。
弢喆哪里又舍得骂他什么,不由得叹息一声,“唉……我不是不让你玩,你以后玩点别的就好,知道了吗?我是为你好。”
“唉……那癞蛤蟆这么好玩,不知道大叔你在怕什么?”
他有些无奈的学着弢喆的样子,也跟着叹了口气。
“哎呀!你们两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磨叽了,赶紧跟我去接阿爷,然后我们一起去找那个牛氓。”
席墨的阿爷,被她寄养在一个医馆里,三人一路赶过去,交清了银两,很是顺利的把人接走了。
一路上,大长老被强行塞到二长老吴世勋的背上背着,他非但不觉得难受,反而还有些痛快地蹦哒着。
这样的重量,对于他这里的力量型选手来说,大概就是个枕头的份量吧。
他们先是来到一个马市,买了三匹马,这样可以加快脚程,而且也可以让受了重伤的席家爷孙两个轻松点。
一路上,走走停停,遇到岔路口,弢喆总要下马来研究一下路况,时不时的抓一下地上的泥土,放在鼻尖嗅一下。
席墨对这样的行为是有些怀疑的,有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都憋了回去。
她实在是没有别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