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是十五年前到达北欧的,那年他十岁,在语言学校待了2个月以后进入‘伊丝坦集训中心’接受训练,五年后作为优等生毕业。有人曾推断与‘k’的那次交手是他的毕业课题,不过我认为这个推断没有根据。‘伊丝坦集训中心’虽然背景深厚,势力庞大,但也不会轻易去和‘k’结怨,我更倾向于是因为私人原因。”
“伊丝坦集训中心?”
“是的。”
伊丝坦集训中心在东西方都赫赫有名,它是一个特种人才培训基地,是杀手、保镖、情报掮客、大盗和独行侠诞生的摇篮。那个学校对生源的挑剔和它那昂贵的学费一样出名。
“林默是怎么支付他的学费的?”
“林先生的学费和生活费由瑞士苏黎世州立银行一个匿名账户提供,该账户在林先生成年后被注销。”
瑞士银行的保密措施是全世界做得最好的,想要通过这个账户查到点什么显然要花很大的力气。梵景文考虑了一下,否决了继续查这条线的念头。当务之急是要保证林默的安全,林默的小秘密就让他继续保留吧。
“林先生那五年的学校生活没有与‘k’有过交集的痕迹,这一点已经得到证实。”
“林先生去北欧之前生活在鞍南,他的童年经历很正常,依然没有与‘k’有任何纠葛。”
“各个阶段都很正常,而且经过了查证,人证物证俱在,却还是找不到他们为什么结怨。”
如果林默找人麻烦有恰当的理由的话无论是调解还是帮忙都可以有针对x_i,ng,但是没有任何原因,偏偏一出手就是大手笔,难道是因为林默看人不爽,所以要去找人麻烦?
梵景文考虑到这种可能x_i,ng,而且这个可能x_i,ng还非常大的时候,没睡好的脑袋开始疼痛不已。
“说到鞍南,我想起上次那个女孩子。”左季上次因为派人偷拍林默和那个女孩子的照片,已经被梵景文训过了,不过他死x_i,ng不改,除了继续派人跟踪林默外,也派人跟踪过那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也姓林,据说也来自鞍南。会不会与鞍南林家有关?”
“鞍南林家?这话有根据吗?”情报收集小组的负责人显然不相信这种说法,如果鞍南林家真有人到了z城,而他没有收到一点消息,不用家主训斥,他就可以引咎辞职了。
“我只是隐隐听到了一点风声。”左季的说法当然没有真凭实据,不过是因为他们都姓林,所以他的某根神经很敏感地跳到了鞍南林家这个方面去。
其实林姓在鞍南是个大姓,大约有20%的鞍南人都姓林,所以那女孩子就算真的姓林,就算真的来自鞍南也说明不了任何问题,毕竟平日里大家说的“鞍南林家”单单只是指那一家,而那一家盯的眼睛太多,他们的子辈要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z城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要是真的是鞍南林家制造了林先生完美的童年履历,显然很多真相已经被抹去了,我们在那里的求证不会有什么结果。不过我还是不相信林先生与鞍南林家会有什么关系,否则以林先生的所作所为,如果他真的出自鞍南林家,他现在最应该待的地方是他们林家的刑堂。”
鞍南林家的严峻刑法与他们的神秘一样为世人乐道。如果林默真的出生于鞍南林家,不要去说这些年他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光是他那混乱的私生活就足以让他把小命交代在林家的刑堂。
但是多年来,鞍南林家对林默的行为始终不闻不问,足以说明这种推测是没有根据的。
“鞍南林家……”若林默真的来自鞍南林家,那么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释,不过另一方面,解释不通的地方会更多。梵景文靠向椅背,陷入了沉思。
——
“你不能这么对我。”
从晚餐碰面开始,林默就试图灌输这个概念给梵景文,那就是,梵景文不顾他的意愿硬把他扔进客房是一件非常不人道的事情,即使客房足够豪华舒适,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他还有一丝侥幸,认为梵大少爷上午的决定仅仅是一时兴起,过了几个小时也该冷静下来了。
可惜,任是他说破了嘴皮子,梵景文根本不为所动,毫不留恋地亲吻他与他道晚安,那个吻竟然还只是落在额头上。
混蛋。
林默气得没有回吻他,用手使劲擦了擦额头,猛地转身开门进去,然后“砰”的一声巨响,把那个混蛋关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