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人哑声痛叫出声,身体应激蜷起,冷汗如雨下,软倒在地上,大腿不住地痉挛颤抖。
饶是江裴五官深刻,面容俊美,此刻看起来也犹如凶煞恶鬼临世,又如收割人命的冰冷死神。
偷袭者的脸都痛扭曲了,江裴仍是不放手,一寸寸地用劲往下压,寒声道:“想进医院,我成全你。”
故夏吓得呆住,连哭都顾不上了,愣了好一会儿,才想着上前阻止。
江裴却先他一步丢开木棍,直起修长挺拔的身体,怒气翻涌的眸子直直地盯着他,语气不善地反问道:“你呢?是不是也要我来这么一下?”
故夏摇了摇头,抬起手背擦了擦下颌的眼泪,上来就去拉他的手,要带他去医院。
他刚才哭得狠了,现在脸颊还泛着红潮,抽抽搭搭,还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看起来既可怜又惹人心疼。
江裴退后一步,双手环胸,避开他的手指,冷着嗓子,逼问道:“还敢不敢说是你的错了?”
故夏急急地摇头,眉头微蹙,抬眼间神情焦急,又凑近了些,小心地牵住他的衣角,拉了拉。
江裴牢牢地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他今天就要治治故夏这随便往自己身上揽责任的毛病。
“说话告诉我。”他放下手,紧紧地盯着他的脸,用不容拒绝的口吻道。
故夏微微睁大眼睛,愣在当场。
心里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身体却无法对此作出反应。
或者说,不敢对此作出反应。
江裴怒容已散,眸色冷静道。
“你不是会说话?我要你告诉我,不敢了,不会了,不是你的错,你没错,你知道了——随便哪句都行。”
故夏苍白的唇瓣微微颤抖,满眼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拉着他衣角的手指渐渐松了。
江裴铁石心肠,不为所动:“故夏,告诉我。”
“不告诉我,我是不会跟你去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