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们松手,别碰我!”单夫人吓得惊叫连连,哭着抱紧丈夫胳膊,蹬着腿挣扎,不肯离开。
军人嫌烦,几拳把单姓富商揍老实了,倒没再揍女人。单夫人抱着丈夫鼻血横流的脸,哭得更厉害,被军人拎走。
走廊里,军人像呼喝驱赶牛羊一样,催促着华夏人快走。
无论是德高望重的僧人还是财大气粗的有钱人,平日里受人敬仰,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一个颇有气势的商人朝军人脸上喷了口吐沫,怒骂连连,被一拳打掉门牙,捂着漏fēng_liú血的嘴,安静了。
又有一个机灵的富二代穿梭走廊时试图找机会逃跑,被一枪命中脚踝,狠狠摔在地上,周围原本蠢蠢欲动的人身体缩了缩,老老实实管好自己的脚。
这些人不知道将面对什么?一个个路过实验室,隔着玻璃望见被切片的动物,心情压抑。
他们是佛教信徒,心中绝望时便开始念经祈祷。
单夫人嘴里也念着,泪眼婆娑紧紧跟着丈夫,一边啜泣一边念,“阿弥陀佛,佛祖保佑……”然而,她越念,心里越空虚,越念越绝望,信仰开始动摇。自打被劫持,她没少祈求佛祖,但是事情根本没有一丝好转,反而连高僧们自己都自顾不暇,可除了念经除了求佛,她根本不知道还能求谁?依靠谁?
日薄西山,天边红得刺眼,像血,不详。
落幕的y-in影穿过窗,撒落在一行垂头驼背的华夏人身上,把他们绝望的五官映得更加灰暗。
一个似近似远的声音穿过狭长走道,伴着些微回声响起。
“你们要把他们带去哪儿?”
一个军人打量一圈埋头走路的华夏人,没猜出说话的是哪个,挠挠头,继续往前走。
没走两步,打头的军人身前几米远处,一扇窗户的玻璃“砰”一下炸裂,碎了满地。方才没有引起重视的声音再次响起,清清冷冷。
“说了,再走。”
军人们立刻举起激光枪对准窗口,就见一个人从二楼窗外“飘”了进来,落在空旷的走廊前方,余晖泼洒,像半身浴血,当他转过头来,人群中有富商隐约猜出来人身份,“……仙隐宗……陆掌门?”
单姓富商与夫人闻声齐齐抬头,望着辨不清面容的戴帽青年……这就是他们儿子给自己找得师父?
“你是谁?!”打头的军人抬枪瞄准陆寒霜。
一群华夏人心都跟着揪起,陆寒霜却没理会军人,目光滑过人群,见单善父亲鼻子流血,母亲哭得梨花带雨,目光凉了几度。
几个军人握枪的手一颤。
陆寒霜走向军人。
“别过来!”打头的军人想开枪,可手底下不论怎么用力,枪支都纹丝不动,还以为枪支出故障,赶忙查看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