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斐:“什么麻烦?”
山祖:“……”
默斐:“同西周天一战有关?”
山祖:“……”
默斐:“同你与子闵被卷入虚无空间有关?”
闻言,山祖一惊:“你知道了?”
默斐摇了摇头:“并不知。”
山祖:“那你……”
默斐:“猜测。”
山祖一声苦笑:“那你猜得可真准确。”
默斐:“长歌,有些事情,你并不需要一个人扛着。”
山祖:“不扛着,等着被压死吗?”
默斐:“我不会让你死。”
默斐的眼睛很亮,令山祖生出一种无处可逃的错觉,他下意识地躲开了这视线:“放心吧,我也并不是很想死,我还没活够呢。”
默斐一把抓住山祖的手腕,捏得他骨头都疼:“我不会让你死!”
山祖鲜少见默斐这幅模样,不免吃惊:“默斐……你这是干什么?”
默斐显然也被自己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他愣愣地看着自己抓着山祖手腕的那只手,却始终没有放开的意思,他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个字来。
许多话,说不出口,却已经在心里来回了数百遍。
山祖:“默斐,你能先把手松开吗,你手劲太大,抓得我骨头都疼。”
默斐最终还是依言松开了山祖的手腕,却执意要同山祖一道回清风岭,山祖同他僵持不下,也只好随他去了。不过,口头上难免还要占上一些便宜,才觉得浑身痛快。
山祖说:“默斐,你这样子我实在有些受宠若惊,你要是个小娘子,我一定欢欢喜喜地将你娶回清风岭,有这么个知冷知热的老婆,这辈子就都没什么遗憾了,只是可惜你是个男的,我总不能跟你拜把子来替代拜天地,然后在一起吃一辈子的饭吧?”
默斐闻言,未置一词,却是冷眼看了山祖一眼,这一眼,看得山祖背后冒冷汗,生怕默斐下一刻便伸手割了他这专爱惹是生非的舌头。
不过这也只是山祖自己想一想罢了,默斐可没这个闲情逸致来割人舌头,他眼下,有更愁人的事情要烦心。
第18章 明玉诏初相见两厢生嫌(一)
说来当年,在母神为默斐设下的那场宴会上,还真是发生了诸多事情的。
比如当年,山祖同殊归府的众位师兄弟,跟随地君一道前往明玉诏去赴宴。山祖与子闵生x_i,ng好玩,便从大部队脱离了出来,打算趁着宴席开始之前,在明玉诏四处逛逛,寻思寻思,有否什么新鲜的玩意儿,可供二人在宴会上消遣打发时间。
不过明玉诏实在是一个无聊透顶了的地方,终年覆盖积雪,放眼望去,除了雪便是冰,都鲜少能够见到什么树木、植物,至于飞禽走兽这类的活物,则更是少之又少,偶尔有一两只麻雀飞过,还都是骨瘦如柴,抓了来烤r_ou_吃,都还嫌弃它不够塞牙缝的。
山祖同子闵在明玉诏晃荡了一圈,却空手而归,便决定打道回宴席上去。
不料却在半路上遇见了一位不速之客,便是墨德。
墨德跟随海王前来赴宴,因半路上想起遗落了东西,又折回去拿,导致路上耽搁了时辰,遂要比海王晚了些时辰抵达明玉诏。
好不容易踩着点匆匆赶到,却又在明玉诏门口出了岔子,与低着头迎面走来的子闵撞了个满怀,这一撞,将墨德身上佩戴的珍珠流苏链子给撞断了绳子,那浑圆透白的珍珠便霹雳啪啦地掉落了一地,好不狼狈。
“你!”
墨德吃痛地抓着自己的胳膊,又眼见自己心爱的珍珠链子,被这莫名其妙出现的人给撞断,心下一怒,不由辩说,便拿出身上的魂冥枪,冲子闵一枪.刺来,子闵原本便也被墨德的这一撞,给撞得晕头转向,如今墨德这突如而来的一招,他哪里还有心思来应对,所幸站在一旁的山祖,眼见情况不妙,祭出身上逍遥扇,灵虚一扫,刮出一阵风,将墨德那一枪硬生生刮得跑偏了方向,自己则随手一拉,将子闵给拉到了身边。
山祖:“这位仙姬,长得如此漂亮,脾气怎这么呛人?”
“放肆!你竟敢对我动手!”
墨德被山祖阻了这一下,立时便横眉冷对,手持魂冥枪,而其身旁的侍奉婢女,则扯着嗓子,趾高气昂地指着山祖与子闵,怒斥道:“哪里来的野小子,还不快给我们公主跪下赔礼道歉!”
公主?
山祖同子闵对视了一眼,笑道:“哟,这位竟然是公主殿下,那我们可真是冒犯了,可是,若说要我们跪下赔礼道歉,却不知这位公主殿下可是受不受得起呀?”
婢女冷哼一声:“我们公主殿下身份尊贵,自然受得起尔等这般野仙的跪拜。”
墨德:“同这种人浪费什么口舌。”
墨德说着,便又提枪向二人刺来,山祖、子闵二人,一左一右往后退了三四步,与此同时,子闵拔出身上的佩剑扶桑,提剑便向墨德正面迎去。
墨德见这二人非但躲了自己的这一枪,其中一人竟还敢拔剑同她动手,自幼便被高高捧着的公主殿下何曾受过这等气,当即便怒斥道:
“你这娘娘腔也敢同本公主动手,看我不将你打得挫骨扬灰,来给我这珍珠流苏链子赔罪!”
墨德的这一句“娘娘腔”,原本其实也并未包含多大的恶意,只是觉得子闵一个男人,长得比女人还要好看,也便脱口而出,然而,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公主殿下这句“娘娘腔”一说出来,便算是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