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演戏。
这要来真的了。
妈的,这可是他们两个人,两辈子加起来的第一次啊……
夏越有点紧张,而且他这个人还有个毛病,一紧张过度就特别啰嗦。
“你会做么?”
“你知道步骤么?”
“可能还得需要点什么?”
“你知不知道,俩男的做不好容易死人。”
“……你居然还有套子,你哪里来的,去哪儿买呢,怎么能带到学校里呢?”
夏越喋喋不休的问着一堆儿没营养的话来抒发他的紧张心情,但是下一刻就被孟怀远动作狎昵的拧了一把。
夏越立马住嘴,光溜溜的躺在床上,仰头瞅着孟怀远开始脱衣服。
此时他真的特别想一脚踹开孟怀远,然后抢过自己的衣服跳窗飞出去。
正待他死死的盯着棚顶的灯泡,开始眼前发黑的时候,孟怀远的手指已经探到了他身后。
炙热的大手贴在他微凉的皮肤上很灼人,夏越顿时浑身绷紧,忍不住缩了一下。
“不许躲。”孟怀远低头轻咬他的耳朵,一边用牙齿细细密密的轻磨一边手指已经顺着尾椎骨往下伸了进去。
夏越哽咽,身体更加紧绷。
学校是个教书育人无比神圣的地方,可是他第一天到这儿,却在耍流氓。
孟怀远捏了捏夏越的屁股,低声含糊的说道:“别怕…放松……”
“我不怕,但是我真松不了。”夏越无比由衷的说道,而后又特别欠的添了一句:“你这隔壁宿舍住人呢,不会能听见吧。”
“都到这儿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些事情。”孟怀远又好气又好笑的在他脸颊上咬了一口,然后一声令下:“现在不许再说乱七八糟的,乖乖的,放轻松……”
“真松不了,要不咱们改天吧。”夏越还是颤巍巍的讲条件讲道理:“再说了,那怎么能是乱七八糟的呢,这全学校都知道我跟你住在一起了吧,这要是我不小心喊出点什么动静,这不全校都知道了么?”
“顾不上那么许多了。”
孟怀远的眸色渐渐发暗,看的夏越冷汗直流,额前碎发紧紧的贴在皮肤上,柔软黑色的头发衬得一张脸越发的白净惑人。
孟怀远笑出声,然后俯身吻住他的嘴。
夏越哼哼唧唧的,但是很快就沦陷在这个带着霸道强势又有着温情怜爱的吻里。
毕竟是第一次,孟怀远带了一万分的小心,可是两个人也都没什么经验,孟怀远是爽了,夏越苦头却是没少吃,最后委屈的想哭。
孟怀远心疼他疼的脸色发白,也没多折腾,可是从他身体里退出来的时候,也后半夜了。
夏越整个人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瘫在床上一动不动,床单上还沾染着点点血迹,孟怀远起来的时候才看见,顿时有点慌了。
赶紧下地倒了些温水给夏越简单的擦拭一下又换了新床单,然后伸手爱怜的拨开夏越额前s-hi漉漉的头发,低声问道:“还疼不疼了?”
“……”夏越有气无力:“还好。”
明明疼的都受不了,怕他不自在,还要逞强不言语。
孟怀远心疼的直翻腾,他真没想到夏越会疼成这样。
他要是知道夏越这么遭罪,他说什么也不会做,至少不会现在做。
夏越看着孟怀远心疼愧疚的样子,扯了扯苍白的嘴唇:“没事儿,第一次都这样,往后就好了。”
孟怀远没说话,默默的去关了灯,然后躺下将人搂在怀里,亲了亲嘴角,轻声的哄着:“睡吧……”
夏越是又困又累,也顾不上浑身酸疼的跟跑了几百里地似得,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贪欢的结果就是第二天爬不起来。
可是夏越因为得上学,还不得不爬起来。
“我去给你请个假吧。”孟怀远看着夏越毫无血色的脸,心里越发心疼,可是偏偏是自己造成的。
“第一天上学就请假,找抽呢吧。”夏越勉强的站起来,每走一步,就觉着身后的尚酷重新的被撕裂开,而且腿直哆嗦。
孟怀远劝不动夏越,就只能小心翼翼的把人送到高一一班的门口,看着小孩儿坐好以后,又站在后门看了好半天才离开。
第一天上课,老师也没讲什么,就是班主任简单的自我介绍一遍,然后点一点名儿,在排一排座位。
然后,这时夏越才发现,袁尚也来了一中。
要说袁尚中考的时候,比夏越考的还好,全市第五,英语接近满分,要不是语文丢了几分,名次还能提前,可是他自己挺不满意的,因为当年孟怀远考的是全市第一!
老师念到袁尚的名字的时候,坐在前排的夏越往后看了看,正好袁尚也向他看过去,四目相对的时候,夏越一阵头疼,觉着高中三年恐怕是不大好过了。
夏越因为年纪小,个子也矮,理所应当的被排到了靠前的位置,还是正数第二座,同桌是个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女同学叫霍燕,她看夏越脸色不好,还很关心的细声细语的问他是不是不舒服,用不用她帮忙去跟老师说一声。
夏越婉拒了,第一天上学,他不想跟老师留下一个特殊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