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qín_shòu大夫胡说八道!它还得陪我继续活下去,长命百岁,怎么可能会死呢?!就算我死了,它都不会死!!”
“鞭子呢?我的鞭子呢?我要打死你个疯言疯语的qín_shòu大夫!”
风四爷怒极,两眼瞬间暴突,且布满血丝,语无伦次地要找鞭子打人,整个人看起来极为疯狂。
孙子楚被吓唬地连忙避开,所幸风母也没宠溺他到失去理智,在府上悄无声息地打死一个签了卖身契的丫鬟和大张旗鼓地鞭打一个颇有名声的qín_shòu大夫,那可是两码事,后者要严重得多。
风母连忙派家丁拉开发病的风四爷,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特意花重金请皇城名医调配的,有镇定安神功效的药丸,吃下之后,又疯了一会的风四,慢慢平静了下来,闭上眼睛直接睡着了过去。
见控制住了风四爷,风母这才看向躲墙角的孙子楚,她抬手让身边的大丫鬟递过去一个厚实的钱袋,作为封口费,然后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赶客,也不等对方反应,就让人扶着她回后院休息去了。
孙子楚见一眨眼主人家都走了,尴尬地挠了挠头,而白狗还躺在软垫上抽搐,管家正打算将它抱回四少爷屋里头去。
“请等一下。”孙子楚突然出声阻拦。“无功不受禄,我也没治好它,怎么能拿这么多报酬呢?”
风府管家怜悯地看了他一眼,真是个傻小子:“没事,今天的事不要声张,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对谁都不要说。”
孙子楚:“好,但还是让我看一下吧,至少能让它走得不那么痛苦。”
风府管家见他态度坚持,便叹了口气,放下软垫。
孙子楚认真地帮白狗施针,取出一些能让动物舒服,有麻痹神经效果的草药,放在它鼻子下面。忙活了好一阵,白狗终于平静了下来,体内衰竭的器官不再痛苦地折腾。
见自己的坚持和努力最后有了成效,孙子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一根根取下白狗身上的银针,终于松了口气,他喜欢动物的简单和赤诚,只要能为它们减轻一点痛苦就很满足了。
这条衰老又疲惫的白狗温和地看着孙子楚,最后颇有灵x_i,ng地向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慢慢闭上了睡了过去,在睡梦中安宁地走向死亡。
白狗对自己的老死并没有什么不满,而醒来后的风四爷一看自己的狗死了,又爆发了一次更为严重的疯癫症,他迁怒于孙子楚,甚至偏执地认为是他害死了白狗。
于是,风四爷找了贪财的钱道婆,用一场“意外”弄死了孙子楚,还让他死得极为痛苦。
事后,尽管自认为给白狗报了仇,但风四爷依旧不开心,成天呆在禁室里虐打他名义上的通房和男宠。
“四弟,你给我出来!”风大爷在禁室门口叫道,语气中隐含着压抑的怒气。
风四爷又接着猛抽了几鞭,放下皮鞭,用一旁的s-hi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脸和手上ji-an到的血水,这才懒洋洋地走了出去,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大哥,我不就是弄死了一个qín_shòu大夫嘛,值得你这么大动肝火?”
风大爷被他散漫的态度气得一噎:“你知道个屁!那姓孙的qín_shòu大夫不足为惧,但他新婚妻子却是赵家的千金!”
第31章
风四丢开染上血污的脏帕子, 不屑道:“那又如何?他们又查不到我的头上。”
风大爷气得浑身哆嗦, 不想跟他说话,这个弟弟从根子上就已经烂掉了。
他干脆找来一把大铜锁, 直接封了风四爷的禁室,同时又没收了他所有的鞭子和刑具,作为有绝对控制权的大家长就是这点好, 可以一力降十会,从源头上处理问题。
风大爷拿着禁室的铜钥匙, 责令道:“在我升迁调令下来前这段时间,你给我安分点,老实呆在房间里,不要给我惹事。”
一听要被关禁闭, 风四顿时就不淡定了:“大哥你不能这么对我!”
风大爷冷笑一声:“为什么不能?这个家里我说了算, 你也别想着找娘去求情, 这次她不会听你的。”
这次轮到风四爷吃瘪,他鼓着眼睛瞪他大哥, 心里却明白,只要对方真狠下心来管教, 他还真无可奈何。
风大爷突然想起来:“对了,那qín_shòu大夫你是找哪个道士做的法, 口封紧不紧?不靠谱的话,我趁早把人解决了。”
说着, 他伸出一根手指, 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风大爷知道孙子楚惨死这件事跟他四弟脱不了干系, 但具体怎么做,找谁办的事,还没来得及询问。
风四垂拉着眼皮,把半点没犹豫地抖出了钱道婆,他知道他大哥心狠手辣,不然也不能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这次请批的是两淮盐运使,如果顺利的话,他们全家都会搬迁过去。
盐政从古至今都是个油水巨多的肥差,因此他大哥格外地重视,不容许出现一丝差漏,如果被他坏了好事,那一定会被打死的。
风大爷递过去一个你还算识相的眼神,转身急匆匆离开了,他最近其实很忙,现在还得派人去处理一下钱道婆。
这种肯为钱出手害人的道士道姑,自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要想杀她灭口也是件比较麻烦的事,他们不仅会各种歪魔邪道的鬼魅伎俩,手里还掌握着不少大户人家的y-in私,所以一不小心还容易惹祸上身。
见风大爷走了,被视为游戏房的禁室又被锁了,风四爷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