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赵凌手握京都重兵自然没有太多的时间让她能睡到日上三竿。赵明歌醒来的时候,赵凌已经和司阳恪已经去了京都北郊的骁骑营。
看着床上那处刺眼的鲜红,回想起昨夜那句‘稚儿,我终是你的了’,赵明歌慢慢坐起身来,轻口呢喃了一句,
“傻瓜...”
下人服侍着洗漱完毕,赵明歌走出房门在屋前的小院中舒展酸痛的筋骨,正巧看到周亦君坐在隔壁的院落中独自用膳。赵明歌看着她一口一口吃着东西,英眉微挑,笑容盈盈的走上前去,“周姑娘的举手投足间皆是大家闺范,想必也是出自名门。”
周亦君放下手中的碗筷,示意赵明歌坐下,微笑着开口,“郡主说笑了”。
“明歌还未曾谢过周姑娘昨夜的救命之恩呢!”
周亦君微微摇头,语气淡然而疏离,“郡主不必放在心上”。
“周姑娘千里迢迢而来,为的是凌儿吧”。
赵明歌还是将自己的猜测问出了口,“从在昆仑山庄时起我就发现,你看凌儿的眼光是不一样的”。
周亦君抿了抿嘴唇,迎上赵明歌探究的目光:“那郡主又可看到当我每每把目光放在她身上的时候,凌的余光又是落在哪里?昆仑山庄的那顿饭为何凌会一言不发显得那么局促不安,还未吃完便匆匆逃离?”
赵明歌被她说的一愣,回想当时的情景,那是记忆中第二次见到赵凌。
“怎么,郡主可知晓了么?那是因为你坐在了她的身边。”
周亦君看着正眨着眼睛有些迷惘地赵明歌,自嘲般的笑着:“命运捉弄而已,如果没有十几年前的那庄祸事,陪伴在她身边的应该是我,而不是因为你的缘故,让她离开京都独自在荛山吃苦...”
赵明歌越听越糊涂,刚想开口细问,只听院口处熙熙攘攘,两人齐齐将目光探去,只见为首的一锦衣男子领着身后几十名护卫不顾雍王府下人的阻拦闯了进来。
周亦君见来人身着五爪龙纹锦袍,腰系七龙盘龙玉带,眼中露出上位者的不屑一顾,不禁皱起眉头。
“太子殿下前来有何贵干?”
司阳轮走到二人面前,看着周亦君笑道:“想不到菁姐姐还记得轮儿”,复又把目光移到赵明歌身上,“孤听闻昨夜有歹人夜闯雍王府,伤了珩郡主,连邵郡主都差点命丧他手,不知可有受伤?”
赵明歌虽然对司阳轮这样明知故问的戏谑反感之极,但面上还是规矩的行了礼:“多谢太子殿下挂怀,明歌无恙。”
“如果那个歹人下次还敢来,邵郡主可要提前通知孤,孤一定要将那人大卸八块以解郡主心头之恨”。
司阳轮讽刺的话锋一转,转身对周亦君道:“箐姐姐回到京都怎么不通知轮儿,久别故地,姐姐可曾想念?”
一旁的赵明歌探究地看着身边的周亦君,心道‘能让太子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难道她是皇室宗亲?’
见周亦君安静地站在那里并不答话,司阳轮恐赵凌和司阳恪回府,于是对手下人使了个眼色,马上有几个侍卫模样的人上前来站在两人身后。
“我看还是请菁姐姐跟着轮儿回太子府慢慢叙叙旧比较好”。
赵明歌挡在周亦君身前,凛色道:“太子殿下,这周姑娘是小王爷和珩郡主请到府上的客人,您这样贸然地将她带走恐怕不妥。”
“赵明歌你大胆!皇族事务能是你一个小小的异姓王郡主能c-h-a手的吗?!”
司阳轮嘴角一扬,“邵郡主可知她的身份?”
说话间用手指挑起周亦君的下巴,眼中的凶狠毕露:“她可是怀王的嫡女,孤的宗族长姐,司阳菁!”
赵明歌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怀王司阳承德,先帝长子,是众望所归的太子人选,却在后来被人告发谋反。先帝震怒,将司阳承德鸩酒赐死,怀王府一干人等流放的流放被杀的被杀,只留怀王的嫡子和嫡女不知所踪,先帝和当今陛下查找多年也杳无音讯。
“一直觉得你和凌儿眉眼间的相似,原是...”
“还有一事不妨也一并透露给邵郡主...”司阳轮松开周亦君,转身走到赵明歌的身后,俯身在她耳边投下一个惊雷,
“她可是现下匪军首领归璞嫡亲的姐姐呢!”
说完一挥手,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既然邵郡主在此,不如一同前往吧!”
身后的侍卫立刻上前钳制住二人跟着司阳轮出了雍王府。
是夜,正在熟睡中的司阳轮被惊恐中的下人唤醒。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雍王府的小王爷带着禁军包围了太子府!您快出来看看啊!”
司阳轮一个激灵,慌忙披上外袍推开房门,面前整齐划一的一排排皇家禁军手举火把将偌大的太子府照了个通透,而站在他们前面的则是一身戎装的司阳恪。
“司阳恪,你这是要造反吗?!”
“是又怎样!”
于司阳恪身后走出的,是一身紫荆正袍的赵凌,看向司阳轮的眸中有熊熊跳动的火苗。
“司阳凌,你这是要干什么?!”
“请太子殿下马上放了邵郡主和周姑娘!”赵凌声色冷冽,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透过微寒的夜风送到司阳轮的耳边。
“什么?”司阳轮满心的不可思议,“你们兄妹二人调动上千禁军夜围太子府就是为了那两个女人?”
“太子殿下放是不放?!”
司阳轮牙关紧咬,死死盯着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