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块凤凰珏放到赵明歌的手中,眼眶渐s-hi,
“不想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却是完璧回到你的手中。”
赵明歌轻轻抚摸着手上的合二为一的玉珏,抬眼看到穆王妃眼底饱含了太多的惆怅。
“我们只能在梨花盛开的时候才能相处几日,一起做几坛梨花酿,感觉那便是这辈子最美好的时光了。”
玉珏握在赵明歌的掌中,穆王妃又将手覆在她的手上,“她会好起来的,我和络儿的生死相隔绝不会再出现在你们两个身上。”
赵明歌看着穆王妃眼中透露出的坚韧,转头看向床上安静沉睡的人儿,俯在耳边细语轻声道:“凌儿你听到了么,你的母后狠心离去让我母妃相思蚀骨这么多年,如今,你要好起来,替她来偿还给我。不然,我怕自己没有你那般的耐心,定然熬不过接下来的四千多个日出和日落...”
安静躺在床上的赵凌虽然被快马加鞭赶回的囚生吊住了气脉,但是鼻间微弱的呼吸仿佛能在下一瞬间游离而去。
“章凤丹是唯一的解药”囚生眉头紧皱。
“你可以解掉我身上的毒,那也可以救她对不对?”
“主上服下的是有天下第一毒之称的天机散,不是一副残方一个药引就能解的...”
一直站在门边的穆王妃开了口:“还能拖几日?”
囚生眼神复杂地在赵明歌母子身上打了个来回,“尽我毕生所学,十日已是极限”。
赵明歌一个踉跄向后歪去,被穆王妃伸手扶住:“七日内,我定带着章凤丹回来。”
“母妃...”
“她是络儿的孩子,于你于我,她都不能死!我所经历过的生离死别,绝不会再让你来承受一次!”
穆王妃紧紧抱着几近崩溃的赵明歌:“七日,等我回来!”
第44章 昏迷
夏日的雨总是风极而至,啪啪地敲打在窗外长势旺盛的芭蕉上,伴着偶有几声蛙叫从远处的湖心传来。
穆王妃已经离开了两日,赵明歌仍旧衣不解带地守在赵凌的床前,偌大的王府静寂在沉闷地夏日里,有些失了生气。
“谁忆窗外蛙声雨,等来尔燕啄春风”
赵明歌听着窗外哗哗沥沥的雨声,看着床上安静的人儿,轻口呢喃道:“原来那个时候你就这么小心翼翼地提醒过我啊,那些幼时的回忆...呵!我怎么就那么傻呢...”
她伸手轻轻抚着赵凌的脸颊,“不过现在,你这春风我要如何才能啄开...”
屋外有下人禀报,“郡主,雍王府小王爷拜访”。
赵明歌起身开门,正巧看到站在这瓢泼大雨中撑着伞独自站着的司阳恪。
“小王爷快进屋来”。
司阳恪轻轻摇了摇头:“不了,我和邵郡主说几句话就走”。
赵明歌由下人撑着伞走到司阳恪的面前:“小王爷有什么话非要在雨中说吗?”
定眼看了看眼前的人,赵明歌伸手接过下人手中的伞,偌大的雨中,只此二人。
“小王爷清减了不少,现下京中事务都落在身上,还请小王爷保重。”
“邵郡主也是消瘦了”,司阳恪淡淡开口,“凌儿她...还好么?”
赵明歌轻轻摇了摇头,“你为何不进去看看?”
司阳恪握着伞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声音微颤,“等她醒来我再见她,等她笑着唤我一声兄长,而不是像现在一样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你...会有办法让她好起来的,对吗?”
大雨瓢泼而落,狠劲儿地砸在二人所撑着的雨伞之上,打的哗哗直响。雨水像连着线的珠子从伞的边缘倾泻而下,赵明歌不知怎么的一晃神,手中的伞歪了歪,左肩瞬间s-hi了一片。
“这是你父兄从前线来的信。”
司阳恪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筏递到赵明歌手中。两滴雨珠还是莽撞地打了上去,晕开在信筏一个显眼的‘赵’字上,那是穆王赵泱的印鉴。
“我一直知晓凌儿心中憋着一口气,所以她很是抵触司阳凌这个名字,即使司阳这个姓氏是这天下最为尊贵的”,司阳恪盯着赵凌手中那朵晕开的花微微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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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为什么你的庶长姐出嫁回门后变成汪夫人了呢?”
“傻妹妹,因为她嫁人了,是要冠以夫姓的,凌儿以后...也会的”
“是吗?那,我叫什么好听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