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楚把卷子扔掉,就走,平时还整理下书桌今天什么都不管便离开。
林一吓得不轻,赤着脚跟过去,来不及想刚才说了什么先道歉:“对不起了,我是不是又惹到你了?对不起,你别这样啊,有话好好说,动不动生气是什么鬼啊。我错了,错了,真的。哎呀,别拉着脸了,我知道错了。”
易楚穿好鞋子准备开门走扭头问他一句:“你错了?那你告诉我错在哪?”
林一道:“错在胡说八道,不该教你少儿不宜东西。”
易楚轻声说:“你没错,我错了。”
林一:“千万别,别别别,肯定是我错了,历史证明一向都是我错,你都对全部都对。”
易楚淡淡语气:“林一,你别跟我了。”
林一懊恼道:“你别生气了。”
易楚:“我不生气。”
林一:“明明生气了。你总是不爱把心事说出来,谁能猜到?很累的好不好。”
易楚摇头:“我没有心事。”
林一叹了一口气:“唉,都快三年了你都没把我当过朋友,真不够义气,也不知道你上大学怎么办。”
易楚顿了顿说:“你可以和我一起。”
林一知道他开玩笑:“我哪有那个本事考和你一样的大学。算了,反正我也猜不透你。”
易楚松开门把手转过身低头看下他的脚:“先穿上鞋。”
林一就机械一般听从他的话语鞋柜上的鞋子扔下来穿上。
易楚喉结滚动了又动,张开嘴又闭上,不知在脑中盘旋多久方才说出口:“你跟我一起去北京吧。”
夜晚,门口泛黄的灯光,衬托他的脸苍白,轮廓更深一些,介于少年与青年中间半成熟的样子,很难让人移开眼睛。
说实话,如果他是个姑娘,林一搂着他亲千百次了。
这个人每次都是恰到好处的距离,刚让人亲近的不行,下一秒就是千里之外。
给人错觉或者混乱。
林一向来不爱猜人的心思,他,已经是最大程度。
所以说出来的东西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又知晓?
易楚见他未作答向前逼近一步:“林一,你不必一定跟我一起学校,可以其他的,只要在一个城市,什么都好。”
易楚抱着肩反问一句:“那你为什么不留在这里,偏要我走。我们市大学也不错呀,全国也算有名的。”
易楚被他说的哑口无言,有些羞愧的微微低下头。
人都是自私的,这话没错。谁又能为谁放下所有?
他面如死灰,眼神空洞,绝望一般,转过身开了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