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正经人家的小姐,会私下把这东西给你看,你们俩这关系可真够亲密的。”佟关正指桑骂槐。
“听你这口气,这案子是你来审么?“孟泽冷静地驳了回去。
“衙门自有衙门的规矩!“江郡守又拍了一下惊堂木,“佟关正,你逾矩了!”
“对不住,我见这小子颠倒黑白,一时气愤才口不择言,下次一定谨记!“佟关正连忙道歉。
“没有下次了!“江郡守瞥了他一眼,转而问孟泽,“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有!“孟泽说完,让张茜把碎掉的镜片以及嵌着宝珠的手持镜子框呈了上来。
“镜片原本是嵌在这个镜框里的,因为我家小弟淘气,偷偷拿了镜子出去玩,不小心磕到石头上,把镜片给打碎了。当时,我、我祖父以及祖母正在同孟小郎君说话,仆人,上来报告,孟小郎君因此看到了碎片。”张茜解释道。
佟关正对张茜手里的镜片很感兴趣,想要伸手去拿,被孟泽不着痕迹地拦住了。
“正因为镜片碎了,我才一眼就辨出这东西是由刷了涂料的透明玻璃做成的。事实上,只要接触过透明玻璃的,都能认出这种材料,这并不是什么难事。我的速度比佟家快,这不能证明我是事先看了佟家的秘方。有些事情不是光靠盲干就能成功,要动脑子。从一开始就找对路子,比像个无头苍蝇似的胡乱试验各种材料要快捷有效得多。”孟泽说着,将托盘递给旁边的衙差。
江郡守同马师爷看了孟泽呈。上去的证据,低声交谈了一番。
“既然你们每人都说得有道理,又各自亮出了证据。孰是孰非不好判断,本官就出个主意,你们各自把秘方写出来,然后交给本官来定夺。”
“怎么定夺?“佟关正问道。
这一回,江郡守到没有拍惊堂木。
“若银镜是你们彼此独立研制出来的,那么方法肯定有所不同。若是相同,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你们其中一个秘方是偷的。“江郡守解释道。